“血魂人,又称药人,百年只能一遇,血弥足珍贵,能令草木复苏、解奇毒,亦能成剧毒。

药草仿佛有灵气,马上又停了下来,却把颜沐昕彻底搞懵了。

“当然不是,成为太子妃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吗?你是爹的女儿,爹希望你能幸福。”

今天是个好日子,听到这个好消息心情都愉悦不少。

灏王府——

“下药?谁的胆子那么大?厨房的人呢?饭菜被人下药都不知道?还要不要在苏府待的?”苏自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身为楚临国太医令,他府中竟然被人下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颜沐昕在人群中奋力往前挤,衣袖下捏着数包药粉,挤到前头,在苏叶雪的马车经过之时,衣袖轻轻一甩,立刻低头隐匿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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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沐昕笑了笑,凑近女人,以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救了你女儿,你替我办事,必须全力替我办成,如何?”

楚宸灏回头白了他一眼,依然不出声,存心要让他急。

“当了会掉脑袋吗?”

“小姐,敏儿刚才被挡在门外,你们在屋里说的话虽然没听完整,可四小姐有几句尖锐的话还是听到了,她一直骂你,你怎么还笑得这么高兴?”

门栓刚松开,从外猛力地撞击,门哗地被推开,站在门边上的敏儿重重挨了击打,闷哼一声,看清来人,什么抱怨都没有,低下头退开两步福身行礼。

“幽兰!沐昕和太子的指婚是皇后要求的,原因你会不清楚吗?皇后和初微是亲姐妹,她要求沐昕当她的儿媳妇,这事无法更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不就是想挤兑下沐昕,让你的外甥女叶雪坐上太子妃位子?苏叶雪当上太子妃对我们颜家有什么好处?你还指望你的表亲苏家能惦记上我们?”

她瞪向拘谨站在一旁的刘大夫,训斥道:“我早之前让你把药下重点,赶在将军回来之前弄死那小贱人,可你干了什么事?没弄死也就算了,还偏偏在将军回来这天出这种事,一会你让我怎么交代?”

“小姐!”敏儿惊慌,立刻将颜沐昕撑起来,脸上惊魂未定。

“老爷,是这样的,前几天皇后娘娘寿辰,沐昕进了宫,在宫里跟叶雪那孩子争风吃醋,先动手打人,不小心被叶雪的丫鬟推撞到树上,额头受了伤,宫里的太医给她看过了,妾身也让大夫给她看过,无大碍,府里每天都有熬药给她送过去。”连氏解释的同时也抹黑了颜沐昕。

“小姐,夜这么深了你还不睡?明天要早起……”

“小姐?是你回来了吗?”黑暗里,从偏屋里探出一个脑袋,小声地冲着院子里询问。

颜沐昕无奈地抚额,不敢耽搁,跑过去蹲下,埋头认命捡拾药草,双手齐动,一样样分堆放好。

颜沐昕趁他不注意,抬腿往后一要为救姐姐?

杀头大罪必定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皇城之前发生了什么跟萦香草有关的大事?

“我出去啦。”颜沐昕注意到阁楼外有府里的人经过,怕被发现,忙蹲下身子,朝敏儿眨了眨眼,探出身子抓住府外延伸进来的枝干,麻利地跳上了树,不过一瞬,她的身子就消失在墙外。

又是一个午后,她在书房里百无聊赖地翻看医书,边翻边打呵欠,这医书除了文字和排版不同,里边记载的内容她都能倒背如流了,然而,除了看医书,她似乎也没别的事可做。

原来,她学聪明了,拐着弯想重新让敏儿伺候,可她偏不会让她如愿!

颜沐昕头痛地揉了揉眉心,难怪即便传言她命硬克母,时不时发个疯,却还是被指婚给太子,这样一来,她要解除这个指婚岂不是很难?

颜沐昕拍了拍她的肩膀,感激一笑。

颜沐昕对着铜镜,手往自己包扎了布条的额头戳了戳,真的一点都不疼!

然而,现在是什么情况?

喜儿点头:“是啊,小姐,好痒。”

“见鬼,我们走。”颜沐瑶脸色丕变,不再多作逗留,转身就往外跑。

等她们一走,敏儿忙把院门关上,回到屋里,拍着胸口松了口大气的样子:“小姐,刚才吓死我了,怎么会那么刚好就被四小姐撞到呢?她没看到你的脸吗?”

“当然没有,要是让她看到了,她还能这样离开?还不把我给吃掉?”颜沐昕从床上跳了下来,对能把颜沐瑶吓走这事感到愉快,更高兴的是,她无意间又对颜沐瑶下了痒药,这回再折腾她几天,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再来招惹她!

“可是小姐,这样真的好吗?靠近你就会感到痒,万一四小姐把这事传出去,小姐你的名声就更差了。”敏儿其实并不同意这个计划,毕竟皇城里现在已经把小姐传得很难听了,再传下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无所谓,反正都那么差了,还怕添多一笔吗?要是能让太子主动退婚就更美了。”为达目的她一点都不怕自黑,她美美地想着,“而且这样以后,颜沐瑶就不敢隔三差五地来找我茬了。”

“小姐,你这病还打算装多久?”

“唔……”颜沐昕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敏儿替她卸除脸上的妆,托着腮帮子思考起这个严肃的问题,“装病很多事比较能糊弄过去,不过每次要上妆什么的也挺烦人的,确实该想想……”

“小姐,敏儿只是觉得以你现在的聪明才智和能力,不用再装病,每次都要咳出血,虽然是假的,可敏儿看到还是会被吓到,害怕你真的出事。”

颜沐昕咧嘴一笑,抬手拍了拍敏儿的脑袋:“好啦,为了让你放心,也为了我往后的自由,我早些恢复,就一个月后吧,半个月足够颜沐瑶败坏我的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