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红楼之沧海横流 > 第七十八章 入黑牢百两换一命仰头看何处是青天

宋臣抿了抿唇,咬着牙说道:“你当王子腾当初做出来的好事没人知道吗?当初三藩作乱的时候勇王手下之中提议延迟勤王的就是他,也是他逼着史家拖延行军的,还有勇王宫变的时候也是他伸的手,联络的人手……”

王家这边一听说刘家竟然连抢信灭口的事情都做出来了,满心考虑的都是怎么找刘家报复算账,再加上刘管事也不离开宋府,王家怕陈三离开之后便宜了刘家,因此只是命令陈三继续住在宋府劝说宋臣交出东西,倒是让陈三混过去了,没有露出马脚来。

自从知道自己的手下被江宁一一找出来审讯,华妃就陷入了莫名的不安之中,现在一见走进宫殿的老太监手中的物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被暴漏了啊!她要死了啊!

这等话语一出,本来就轰动的朝堂更是一边倒了,群臣争相追捧着太子司徒晟,期待他早日登基,统摄天下。皇帝和太子能一样吗?司徒晟若是太子,司徒晖还有很大的机会将他拉下来,可他若成了皇帝,司徒晖的希望怕是连半成都不剩了,他当然会心气不顺,大雷霆。

江源避开了迎面而来的刀刃,狠狠地一掌敲击在了直刀的刀背之上,他的力气比起少女来说大出很多,就这么一下,竟然将那把刀的刀尖砸在了金砖之中,卡在了里面。

朕难得出场主持一次宫宴,你们这群糟心的臣子就顾着吃是怎么回事啊?也没个出来问候一下朕的吗?你们这还算是忠臣吗?

照江源来看,江南原有的官员之中没有大错的人,能打乱的要尽量打乱,能调走的要尽量要调走,而那些注定要被收拾掉的贪腐官员,也一定要提前准备好替代他们的人手才行。

所要修葺的房屋一多,整个维修所需要的时间也就会延长,而需要的人手自然而然也就多了起来。人既然多了,那么供工匠们使用的梯子也就多了。

宋臣从一进入官衙之中就对周围的所有声音充耳不闻,府衙着火又怎么样,就是全烧了他也不心疼。火又不是他点的,将来重盖房子的钱也不是他家的,愿意怎么烧就怎么烧,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宋臣的命确实不足为惜,他身后的小辫子也不少,就凭他当年替甄家办的事,就算死一百次都未必能赎罪,可是他手中的东西要是因为他的死而就此沉寂可就不怎么好办了。

自己的歌声无法带给他安全感,反而让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独,越的让他认清在这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这个现实。黑暗带来的孤独感顺着他的歌声钻入他的心灵,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护官符,护官符,一个纨绔子弟所在的商人之家凭什么能够护住一地州府官员的官位呢?又凭什么让他丢官罢职甚至失去性命呢?这很值得深入思考。

“当然不会。”林钧勾起了嘴唇笑了笑,心道江源果然是太子殿下麾下的第一谋臣,应变的速度果然惊人,不过看了几眼就能看出内里的破绽,就凭借这份敏锐的洞察力便足以称雄了。

江源也不着急,反正他钓上来那个人又没有死,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再问也来得及。

这一场茜香国的刺杀说明了很多平时被隐藏起来的问题,其中的一条就是世家和勋贵为了保护手中的权力什么都敢出卖,包括他们所在的国家,包括他们口中效忠的朝廷!

就算是痛彻心扉,贾母也不敢口出怨言。

崔呈双目赤红,奋力地挣扎了几下,却根本就挣不脱,用力挣扎了半晌,他全身无力地瘫软了下来,两眼无神,口中喃喃地念着一句话,“完了,全完了……”

传符在靖朝这个时代简直就是现代身份证和护照的集合体,管理之严格比起现代都不差了……

江宁眯起了眼睛,“那匹驽马臀部的那道刀口也很奇怪。”

刘方氏个子有些矮小,略有些驼背,面色黄暗,与丈夫养育了两个儿子,她这两个儿子都在王府里面做小厮。因为她的丈夫住在绸缎铺子那里,因此老太妃体谅她,特意恩典准许她来往于王府和绸缎铺子,可以自由出入王府。

地面上刺客的水平到底是不如江源一手带出来的亲兵和司徒晟领出来的宫中侍卫。再加上这些刺客不方便携带长刀前来闹市,此刻拿的武器不过是匕首、短剑之类的短兵器,面对亲兵们手中锋利的长刀难免会吃亏。

要前往西域诸国最近的一条路便是穿过北蛮国的地界。方涵带领着随行的人马换上了北蛮人的服装,学会了北蛮人的语言,小心地穿越北蛮的领土。

可若是宝玉被贾赦撵了出来,那么他就只是个从九品小官的次子。这种身份对他不但没有丝毫的助力,请来的先生,受到的照顾,甚至交往的人群都会下降很大的层次,没人会把他当一回事,也没人愿意和他往来,搞不好这孩子就这么废了。

月华放下手中的书,微微皱眉说道:“前些天李达家的见到荣国府在守孝,打听到那林海的夫人贾氏没有了,只留下个女孩子就撒手人寰,谁知热孝还没过,那林家的女孩就被贾家给接了去,前几天才刚到的京城。连孝道人伦都不顾了,也不知这两家在想些什么。”

他路过一条宽阔的河流,想问问这是一条什么河,通往哪里。接待他的译官告诉他那不是河流而是一条水渠,是人工开凿为农田输送河水的。

江源虽然不知道宋朝的神臂弓是怎么做出来的,但既然工部的工匠们可以做出超负荷的弓臂,那么将弓臂制成弩机当然也是可以的。弓兵的制式弓有两石的力度已经差不多了,拉力再大士兵们未必能够拉得开,但是弩机如果采用脚蹬的方式的话弓臂做成四石以上也是可以拉开的。工部弄出来的这种神臂弓可以射三百二十步,而且飞出这么远之后仍能入榆木半只箭那么深,这种强度射穿甲胄不费吹灰之力,除非是重甲,皮甲和普通的铁甲在这种弓弩之下绝无幸理。

尼玛,这不是给脸不要脸吗?!要不是考虑这里是紫光阁而不是冠英侯府,江源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北蛮国使者一脸。

看来这位北蛮的正使就是叛逃到北蛮的靖朝臣子的后代了……北蛮国派这么个人做正使是想做什么?挑衅吗?还是打算恶心大靖朝廷一下?

上一世西汉之所以能战胜匈奴,唐朝为什么能战胜突厥,明朝到底还是将成吉思汗的子孙赶出了长城,依仗的的力量很大一部分就是科技的进步。而游牧民族在这一点就没办法了,还处于奴隶制展处于原始阶段的游牧部落根本没办法像这时的农耕民族一样稳步展科技。奴隶主绝不会允许奴隶掌握技术和知识的,而他们自己又没有展技术的条件和能力,一个民族不可能只依赖那么几个奴隶主来展科技,因此他们的科技很难生突破性展。

贾母卖祭田的事从京城传到了江南,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件事将她的名誉也彻底毁了,自己千辛万苦诞下的儿子也夭折了,这连续的打击怎能不让她痛彻心扉,果然便一病不起了。

林钧知道这只是考验他能力的第一题而已,第一题做完还有第二题第三题……可若是连第一题都不能回答的让江源满意就说明他的才能不过如此,那么他也就没有什么未来可言了。

左看看右看看,小孩子完全不知道要拿哪个为好,不过月华却不担心。抓周毕竟是要讨口彩的,她也生怕儿子抓到什么不恰当的东西,所以还是有所准备的。小孩子都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因此她干脆将儒道法墨这类诸子百家的书籍包上了色彩明亮的书皮,至于佛经道经这类预示孩子会出家的书则包裹着黑颜色的封皮,这样小孩子肯定不会对这样的书感兴趣了。

江源是出了名的不收重礼,自然也没有人敢触他的霉头,大家送的都是最普通的贺礼,光看这比起地方乡绅都略显寒酸的礼物,若是不提这是冠英侯的府上,都没能猜得到这是哪里。江源不反对富贵之时过富贵的日子,冬天用炭,夏日用冰,顿顿有鱼有肉,有仆人伺候差遣,这都没有什么,可是索取贿赂他却不屑为之。人活一辈子总有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可若是连最基本的底线都守不住,也就活不下去了,早晚会死在那上面。亲戚交往也就算了,陌生人为了求他办事而奉上重礼却大可不必。

年才刚过,寒冷的京城还飘洒着雪花,贾政一家自以为凄凉的搬进了后面的梨香院里。荣国府内彻底变成了贾赦的天下,管家太太也成了他的儿媳妇小王氏王熙凤,不过他要是知道王熙凤和王夫人频频接触,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不知他还能不能笑的那么得意了。

楚琛看着贾政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要不是还有理智约束着他,他恨不能直接上去揍贾政一顿!

这句话本是老皇帝用来提点贾家的,他虽然生气贾家脚踩两只船,不够忠心,不过相比起其他明确搀和进叛乱的勋贵来说,贾家还算是老实的。他到底是念旧的,还想着贾代善当年救驾的事情,所以提点了一下贾府,希望他们以后不要再搀和进乱七八糟的事里了,老老实实做他们的纨绔子弟就完了。可是皇上的用意,贾家哪知道啊,整个荣国府都以为老皇帝因为贾元春的关系将荣国府与廉王的作乱联系到一起了呢,所有人吓得腿都软了,还不想着立刻弄死贾元春好与她划清界限?!立刻上蹿下跳地到户部求人使银子,只求能将贾元春的户籍改成奴籍。

朝堂之上本来还有一些大臣打算替勇王和廉王求情来着,现在连口都不敢张了,靖朝是不兴杀儿子杀女婿,可不是不加惩处!老皇帝被这次兵谏气得不轻,头晕目眩之下有中风之相,要不是御医救治及时就要死在床上了。老皇帝醒来之后在病榻上宣旨将勇王和睿王夺取王爵之位贬为庶人,勇王已死不许入皇陵,找个地方按照平民的规矩埋了就是了,其家眷全数配云南充边。睿王及其家眷也要被配甘肃,不得圣旨不许离开配之地。甄妃和荣妃白绫毒酒匕首自选,死了就成。至于两个王府中的家奴则统统充入矿场挖矿,且不许他人买卖,生死都必须留在矿上。

时间紧急,也分不清群臣之中是不是还有隐藏着的叛逆,江源和司徒易干脆将朝臣和逆贼全都用绳子捆了起来。那帮军士冲进来的时候就带了许多绳子,想来是为了控制朝臣用的,没想到这个时候被这二人一视同仁全都捆了起来。这里面当然也有司徒晟的人,不过来的都是些文官,武将都不在宫中,与其救醒这些文官让他们惊慌失措,还不如让他们继续昏迷着来得好呢。一场宫变,如果只有睿王麾下的人没有事,这些睿王手下的文臣将来如何在朝廷中立足啊?所以还是委屈他们一下好了。

司徒易也站了出来,默默站在司徒旭背后,一句话也没说,可从那眼神就透露出一股阴霾来。在他们身后几十个朝臣走了出来,满脸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像是从龙之功近在眼前一样。

“我们现在还没讲到《孟子》,等学到了那本书你就明白了,孟子说过入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只因为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历代的贤能圣主为何晚年往往失德呢?就因为外患已除,无有忧患,所以才会犯错,老师不希望烨儿将来变成那个样子。”

令旗变换,军阵推进到了准备好的身着甲胄的草人之前,同样的战术再次上演,陌刀到处人甲皆碎,那般兵甲根本防御不了几十斤重锋利无比的陌刀,前后夹击之下直接将那草人军阵杀得个片甲不留。

贾母对元春进宫之事也没有阻挠,她也知道如今贾府之中儿子这一代怕是没什么指望了,孙儿里贾琏倒是今年就要成亲,也给捐了个空衔的同知,可他不爱读书,只喜欢四处胡混,这辈子估计也就只能在那同知上停着了。贾珠倒是个好的,可身体一日弱过一日,稍一休息他那父亲就去大吵大闹一场,逼着孩子读书,结果呢?前些日子珠儿昏倒,请了太医才知道差点没熬的油尽灯枯,再晚点现就没得救了,就算是保住性命将来也子嗣艰难……偏贾政只甩下一句“不成器的东西”就出去了,没把王夫人气晕过去,幸亏李纨已有了身孕,大概是能留个后。宝玉天生吉兆,可年纪还小看不出来什么。这全家子都这么不成器,可不就得靠女人来争地位了吗?

皇帝做的小心,砍掉的也是些枝枝蔓蔓,还没上升到锯了主要枝干的地步,不过是在温水煮青蛙罢了。可若是将所有官员的明细都排成表格看起来就吓人了,四年来收拾了这许多官员,若说他还护着勋贵势力那就是闲扯淡。看来皇帝不过留着这些人做牌坊,放在那让人看的,其他看不太出来的都已经统统进网了。而世家,呵呵,他们早就被扔锅里煮了,早晚是块捞出来任人宰割的肥肉!

“群臣可以不动,可殿下必须表态。”江源言道。

“女儿怎么了,女儿又贴心又孝顺,要有个长得像你的女儿我就心满意足了。”江源搂着妻子笑着说道:“若是女儿就把她教养得和你一样,我们一起疼她爱她让她一生欢喜太平,若是儿子我就教他读书习武,等长大了能够上进,为国出力,好不好?”

反正就是认字嘛,弄那么难干什么?江源只是给司徒烨讲一些《幼学琼林》《增广贤文》《弟子规》《百家姓》之类这年头根本就没有他前世在福利院背着玩的东西,其实启蒙教材中最好的就是《三字经》,可惜里面涉及到历史的地方太多,和这个世界完全对应不上,《千字文》也是同样的道理,所以只能忍痛放弃了。

史氏卖了田产,还嫁祸给儿媳妇王氏,可见是保龄侯家家教不好。最开始还在批王家的家教问题,还没过两天就转成史家女子不可娶了。史老侯爷倒是没亲自去贾府,可史鼐史鼎两个人却被他爹派了过来。史鼎还好,只说了史家女儿难出嫁的事,其他倒没说什么,那史鼐满嘴的阴酸刻薄,讽刺的人心脏跟被刀子捅了似的,直接就把贾母给气了个倒仰。可她也怕史家再不管她,若失了娘家这等外援,她如今这般如何能管得了下面的两个儿媳,只能听着侄子在那里明褒暗贬,指桑骂槐。

王夫人撇了撇嘴,王氏给贾母站了那么多年规矩,为的不就是将来多年媳妇熬成婆能有个媳妇伺候着,若是娶回来个公主,她们到底谁伺候谁啊?

“公主……”江源才说了两个字就被少女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