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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乾清宫教坊舞霓裳宫宴会皇室遭祸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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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的话语简直就是林钧的心声。这个包袱里面的东西要不然就不能动,一旦动了,就要动得惊天动地,响彻云霄!

“我虽然不知道这位宋臣宋大人当初是怎么想的,要将这些东西藏在匾额后面,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找机会找工具把包袱放上去的。可是现在,他若是想经常检查匾额后面包袱之中的东西还在不在,就需要一个能够得到梯子的机会。”

“老爷,老爷,您怎么才来啊,这火……这火说什么也扑不灭了,也不知是怎么燃起来的,看着就透着邪气,您快去后面看看吧!”一个衙役满脸漆黑地冲了过来,看到宋臣赶到了,连忙走过来报告着火的情况。谁知自家老爷理都没有理他,直接绕过了他,冲进了大堂之中。

现在一时间,因为他将东西藏得很好,因此能够保住身家性命,甚至能够借此平衡世家、勋贵两方的势力,使之相互防备不敢对他下手。可是时间一长情况就不一样了,如果一直被钓着却尝不到甜头,总有一天世家、勋贵都会放弃他手中的东西,说不定还会联合起来取了他的性命。

一个人想要维持相对正常的意识和稳定的心理活动都需要感觉来作为支撑,而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下想要了解周围的情况必然就需要依赖视觉、听觉和触觉等等感觉。

可是到了靖朝又怎么样呢?经过几十年的连续打压和战乱的摧残,世家的地位依旧岿然不动,占据了江南大部分的势力。在勋贵出现之前甚至一度成为了江南实实在在的土皇帝,差点就割据了江东自立为王。若不是世家在燕朝的时候被剥夺了兵权,在武力上实在吃亏,被高皇帝击败,立刻投降,世家恐怕就已经单立一国了!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在这江南之地,绝大多数的文臣都站在了勋贵和世家的队伍里面,江南早就不属于朝廷,而是属于这两股势力的了。

不过杀人者也的确是太过匆忙了一些,那块缠在落水之人身上的丝绸一看就是从杀人者自己的衣摆上撕下来的,捆人草绳也是运货的船上常见的那一种,而且他也没在这人身上捆上点儿大石头之类的重物下坠,否则这人一入水就得沉到河底去,还哪还轮得到江源把他给钓上来啊。

一个“护官符”就能看出现在的金陵是个什么样子了,可是江南难道只有一个金陵城吗?别的地方呢?是比金陵好一些还是比金陵更加腐朽?

可是现在呢?史家已经被抄家定罪,彻底地倒了。全族上下都没有剩下什么人,她这个外嫁女倒是没有受到太大的牵连,可是有顺王府的杨王妃的例子在那里杵着,她就算不肯出家,以后在贾府里面还有什么权势可言?

“所以说什么来着?茜香国就没有聪明人了吗?这么笨的家伙都能当探子,难怪会被抓。”江源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当然是编些瞎话在套你的话啊,要不然本侯爷干嘛好好的日子不过,到刑部大牢这种阴冷的地方陪你这个蠢人聊天啊。要是把你们全都抓到了,直接关押起来等着处死不就完事了,谁还有这个心情到这里问话问个没完啊。”

传符的放和管理严格得堪称变态,这种专门应对通关的文牒一般只放给有公务需要的官员或者背景深厚的巨商、大族,轻易是不允许放给平民的。

江宁总结了一下江源所说的情况,分析了一会儿,说道:“也就是说,刺客对那匹驽马使用了某种特殊的药物,使得那匹马疯了并且拥有了可以与犀牛相当的力气。他们以为凭借这样一匹力量超乎强大的驽马就足够冲散你和太子殿下了,可是却没有想到你的力量、技巧远超他们的想象,即使是一匹这样力大的驽马也没能奈何得了你,反而被你给降服了。”

不过一会儿,监视南安郡王的探子头目就将答案交给了江源,在预计的时间内曾经进入过南安郡王府的人只有三个,一人是王府内负责管理一个院落的管事婆子刘方氏,一人是东平郡王府上的管家崔呈,最后一人是府上养着的一个男旦戏子,叫做伶官。

眼看被刺客们包围,江源却毫不在意。他松开手中的马尸,顺手抄起旁边卖糖画的摊贩丢下的那口化糖的铁锅,劈头盖脸地浇向了周围的敌人。

方涵是江源的同窗,又是同年,他的父亲工部尚书方越也是司徒晟的得力部下。方涵受命出使西域,这一去就是整整五年,如今终于得以归来,岂不是可喜可贺!

江源不知道,贾母昏倒还只是事件的起始阶段,之后贾政和王夫人收到了贾赦要赶走贾宝玉的信儿连忙双双赶了过来。

靖朝已经有人现硝石制冰的法子了,不过这样做的冰怎么也不如天然冻出来的好用,所以有钱的人家多数还是要自己在冬天存冰的。冠英侯府又不缺钱,江源在这种正常的需求上面一向是毫不吝啬的,特意造了个大冰窖来存冰。他们府中连着江煊也只有三个主子而已,所以江源大手一挥,家中的佣人仆妇也分到不少冰块来解暑,倒让仆役们感激不已。

可到等他真的来到了靖国呢?这里的所闻所看无处不在颠覆他过去傲慢的思想。

打头的一千仪刀仪仗队走过之后,紧接着走过来的就是一千人的弓兵方阵。这些士兵们身着甲胄,腰挂长刀和剑壶,身上斜背着长弓。与前面的仪仗队一般,他们的脚步同样整齐而威武,一千人同时抬腿,同时踏步,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擂鼓一般,所有动作都整齐划一,如同一人一样。

大靖和北蛮都是大国,关系理应是平等的,按照靖朝这时候的道理,国书应该写为“北蛮大汗敬问靖朝皇帝无恙”,这样“北蛮大汗”对应“靖朝皇帝”,双方平等才能算作正确的称呼,是以对等的身份往来。

想想哥白尼是怎么死的就知道了,这时候的欧洲可谓一片黑暗,半点光明都没有。没有文明之邦该有的礼仪,没有科学的卫生观念,更没有华服美食可言,论起享受西方的国家哪里能够比得上中原?随着靖朝这些年的逐渐强盛,不少北蛮人也选择离开了故土投奔大靖,靖朝的奢侈享受和平静的生活更是让他们流连忘返,不愿离去。

古代游牧民族的科技展难以超过农耕民族,没有固定的居住地,没有相应的文明和知识,北蛮的科技展还很相当缓慢的。在靖朝,哪怕是一个最平常的农夫所使用的锄头也是铁质的,除了那些过于落后不与外界往来的山村,铁制品已经从军用转化成了民用,所有大靖臣民都已经习惯了铁器的应用,军队之中的铁制武器和铁制盔甲更是标准配置,所有的精锐部队都有配备,可是北蛮则不然。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林海闹出来的事比他爷爷养士的那件要大多了,这可不是贬官罚奉甚至抄家论罪就能够了事的。若不是老皇帝和司徒晟手边真的没有合适的人选能接替这个顶蜡的位置,林海早就要被定罪论处了。林家这潭水太深了,一只脚踏进去就没命了,还是躲远点好,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时间漫长,可林钧并不觉的长,江源也不觉的。用别人他不放心,他特意派了清涟去了趟苏州调查林沂和林钧过去的情况,又让李达亲自去查这两人的心性以及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牵扯阻碍。这一个多月既是调查的时间,又是考察的时间。无论调查的最终结果如何,若是林钧的心性不足,太过急躁,那他也不能被大用,必须经历磨练才行,好在无论是调查的结果还是考察的结果都让江源非常满意,所以他决定出第一个考题。

周围立刻有人说道:“好!抓住了木剑,将来必然武艺非凡,战功卓著!”

月华曾经笑道二月初三是个好日子,传说中是文昌君的寿辰,若是能在那天出生,那么儿子绝对会学问好。江源可不信这个,若是生日好就一生就顺遂那全民剖腹产不就完了吗,干什么还需要努力奋斗呢?

史氏死赖活赖就快耍赖了,双方只能各退一步,达成了新的协议。大致的意思就是分家但不分府,公中的财产、各地的田庄铺子包括库房里面的东西除了御赐的不能分以外按照京里面的规矩分了,府宅就不要分了,在史氏没了之前暂时还让贾政继续住在荣国府,给他单选一个院子住着就成。

照这些小吏们的说法,这工部员外郎的位置本来已经确定是楚琛的了,谁知这贾政知道了信儿,直接跑到尚书方大人那里告了楚琛的刁状。也不知道这贾政说了些什么,他们只知工部尚书方越方大人当场大雷霆,直接掀翻了桌子,砸碎了一套茶具这才按下了怒气,二话不说就把原本要交给楚琛的员外郎之职给了贾政,还说要不是因为楚琛的家世好,此时他说不定都要被尚书大人给撵回家了。

宫籍的女官虽小,可也是有品级的,比如说贾元春这个最小最小的女官,虽然一点儿权利也没有,但按照靖朝的制度,在宫籍上也是相当于九品官员的,说什么也不能按着奴才的方法配。硬要算起来,贾元春还是宫里面的人,不过是暂时借调到廉王府而已,如果贾家真的求求人,使使钱,把人找到位了,那么一切好商量,说不定就直接放出宫来了,连配都不用了呢。虽然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让她在家庙里出家,青灯古佛一辈子,也总比配边疆要好吧。可是现在的荣国府哪敢冒这个险啊?

司徒晟那边也遇到了神奇的事情,他们刚一到勇王府,勇王府门前的一只石狮子竟然底座碎裂倾倒下来了,看那倒下的狮子的动作竟然像是叩拜司徒晟一样。勇王府门内的家丁大骇之下,连忙出来开门投降,一场兵灾消弭在无形之中。

依照江源的想法是直接揭露司徒旭和司徒易的阴谋的,可司徒晟并不同意。若无兵谏之实,就算他们有所谋划,皇帝也未必会将两位皇子怎么样,做了和未遂是两回事,就算他们谋划政变到底没有真的做出来,就算被查出来最多不过把他们两个关进宗人府大牢看押起来罢了,若是皇帝一时心软再把他们放了出来,这两人还是会接着搅风搅雨的。还不如等这二人真的做出点儿什么来,到时候有无数高官作证,就算老皇帝打算心软,这些高官也不会同意的。

皇帝的视线定在了司徒旭和司徒易身上,老大倒是在京还有些势力,可光凭他还不足以成事,那么司徒易……自己这个五儿子藏得倒是很深啊,早怎么没看出来呢?

上完课,又到了讲故事时间。先给小小豆丁讲一段《三国》,就当帮司徒烨二次体悟了,把小小豆丁打去背书之后,江源开始给司徒烨讲史书。自从讲完了康雍乾的故事,江源就回归正史,翻出史书来给司徒烨讲解,今天正好讲到了周朝刀兵入库,马放南山之事。

令旗一闪,陌刀兵挥下手中大刀,那些牛马根本冲撞不动陌刀兵的重甲,反而被锋利的陌刀一斩两段。陌刀兵没有停在原地,反而迎敌而上,手中陌刀不停挥动,敌阵立刻鲜血飞溅,难以匹敌。

见妻子累得睡着了,他也没敢惊动,就是在妻子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月华,累着你了,以后我一定待你更好,咱们一起好好过日子……

至于其他三名皇子,虽然明面上没什么,可工部礼部皆遭到斥责,五皇子司徒易献上的书籍也只得了一句“多将心思放在正事上”,如此三人皆吃了挂落,只他一个得了圣心。

江原道:“此时无论是哪位皇子被众臣保奏都会落个勾结朝臣的罪名,皇上自三藩之乱后便疑心甚重,若有许多臣子进谏某皇子适合继承大统,皇上会作何想?”

太医在的时候江源还板着点,太医一走江源直接原地翻了个跟头,把月华逗得不轻。这也不能怪他,现如今他都二十又一了,算上前世他都有天命之年了,这才有了第一个孩子,怎能让他不兴奋?江源欣喜之下来到床边,抱住月华就在她小腹上亲了一下,又在妻子脸上来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

江源抽抽嘴角,平时都是你来我去的说话,现如今本王都出来了,根本就不给我推卸的余地嘛。看了看怀里的小豆丁,江源有些无语,这孩子今年才刚四岁吧,放在现代幼儿园小班还没毕业呢,又不是他这样生而知之的穿越客,这么小就被丢去上学,真的好吗?

贾家的下人本来嘴就没有把门的,不过三五天,外面就听说这回事了,借着前面流言的劲儿,这回史氏的事一下子就传遍了京城。上到酒馆,下到小摊,达官贵人平民走卒谈的最起劲儿的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不但荣国府后宅的名头可以臭大街了,就连宁国府也被卷了进来,言道那三等将军贾珍根本不配做一族的族长,连祖产都护不住,只知道听从荣国府老太太的命令,还不如让那老太太来做族长,最起码不用偷偷摸摸去卖祖产了,光明正大都卖了揣腰包里岂不是痛快……

聘礼既然收了,晒嫁妆那日又是惊动了整个京城。除了宫中常规准备的嫁妆,司徒晟将侯府的聘礼原封不动地当做嫁妆送了回去,还添了不少实实在在的东西,无论是田庄还是店铺,契约足足放满一个盒子,两尺高的红珊瑚,龙眼大的东珠南珠……光是那一盒子一盒子的各色宝石珠宝首饰,就足够镇住旁观的人群了。

到得新郎家后,婚礼才算正式开始,此时还没有拜堂这个环节,一进门就是送入洞房了。车停在冠英侯府门口,几名丫鬟立刻取出竹席铺在地上,新娘下车必然要落在席子上,不能站到地上。说是因为新娘初来乍到,怕冲撞了地神,所以进门之前都不能触地。说是这么说,江源倒觉得这么个习俗主要就是为了讨口彩,席子总共有两张,新娘走过一张席子,两边丫鬟就要赶紧将后面的席子挪到前面来,如此不断,就叫做“传席”,谐音就是“传袭”。有的人家也用毡子的口袋来代替,那就叫“传代”了,都是吉利的叫法。

知道月华喜欢他的诗作,他就将自己从小到大得意的诗词文章汇集在一起,抄成一本送给了她,他却不知这些诗文月华早就搜集到了,抄写下来放在一个盒子里时常取出看一看。

柳氏陪着他从苦难到出头,一点都不怕他,笑道:“妹妹若是听到此诗,怕是更赞赏清远的大作了呢。”

有两名敌将一见江源动静连忙上来阻拦,却被江源一刀一个砍下马去,他也来不及看那两人死没死了,只带兵摧马一路向前。敌军后阵距离辽王的位置也就只有一里左右,江源一路杀敌距离辽王只剩下一百多步。见他这般冲阵,辽王本想躲避,可又一想帅旗可是跟着他动的,若是他跑了岂不更是动摇军心。

听到睿王赶来救驾,不说臣子,就连今上也有些尴尬。当初臣子们算计睿王,将他赶去送死,他不是不知道,不过考虑再三还是把人丢去送死了。现在诸人都没了办法却要将他找回来救援,两月之间竟然沧海桑田,怎能让人不感慨?皇上虽然略尴尬,却很快就调整好了,毕竟睿王司徒晟是他的儿子,儿子有本事就是他自己有本事,他过去不过是被别人蒙蔽才冷落了这个三儿子,现在要重修父子关系还不容易?现在见司徒晟跋涉千里来救驾,可见他这个儿子还是敬爱忠诚于他的,他这个父亲、君主,难道还需要为了冷落儿子、臣子道歉吗?只要他勾勾手,那睿王司徒晟还不得哭着喊着扑过来和他父子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