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红楼之沧海横流 > 第六十九章 放明火引蛇出寒洞寻线索如愿得宝囊

活人就算再能守住秘密,到底也不如死人那般开不了口的好,只要宋臣死了,他的家人也死了,他的东西藏得越严实,不就对世家和勋贵越有利吗?大不了自己占不到便宜而已,反正也不能让别人占到了便宜。让那东西尘封起来,和没有它不是一样吗?

刑讯的目的也不过就是为了摧毁对方的精神,让他失去了抵抗的思维,愿意招供而已,那么不用刑讯也一样能够得到想要的结果,有的时候甚至比刑讯效果更好,那么又为什么用破坏力那么大的办法呢?

勋贵的势力也不遑多让。不说别家,想一想,金陵四大家族之中,贾家两府全族也不过只有那么一个贾政任着实权的官职,还是个丁点大小的小官,就敢包揽诉讼,甚至逼人死命。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权势,那么大的力量?

这张地图很是奇怪,上面得每个地名旁边都标注着一些当地官员的职位和姓名,不过这姓名所用的颜色各有不同,有些是红色的,有些是蓝色的,有些是绿色的,有些是黑色的,黑色之中,又有几个名字用圈给套了起来,种种名姓交杂在一起,很是奇特。

从这几点来开,想要杀他的人倒是有些临时起意的意思,没有什么预谋,作案的地点也可能就在甲板之上。这才因为附近有船经过,害怕暴露了杀人之事,才没绑重物就将人丢下水的。背着别人杀人灭口,还算有点儿意思。

因为燕朝末年之时,北方灾荒不断,战乱不休,所以传袭多年的世家大族都选择了南迁至江南生活,这些世家之人足足在江南生活百余年矣。

从某种角度来讲,贾母和老皇帝倒是有几分相像,权势对他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为了权势他们什么都能牺牲,哪怕是自己的子孙后代,都比不上一时的权势重要。

“所以……所以你们就跟着他们到了静流山?!”崔呈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支撑一般,全身上下都疲乏无力,整个人从精神到身体都松懈了下去,如果没有铁链牢牢拴着他怕是就要瘫倒在地上了。在他的眼中,对面的青年不是人,是魔鬼!

就算非常难得的求得了传符,上面还要按照要求填写持传之人的身份、籍贯、姓名甚至身高、样貌、是否犯罪等等的信息。不但每到一个关卡都要查验传符并由官府留下文书记录,而且还需要在文牒册页上盖上关卡主官的官印才能通过。没有前一个关卡主官的官印,那么下一个关卡守卫的兵丁有权将持传之人当做通缉犯捉拿。

他望着江源,一字一字地说道:“你还记得吗?那匹驽马口吐着白沫奋力向着殿下和你们几人的方向冲了过来。作为刺杀计划的第一轮进攻,刺客的目的是想要用那匹疯马冲散你们这几人的,最好能将你和殿下隔开,这样才方便对殿下下杀手。”

翻了翻后面记录的这三人的资料。

江源喊了一声“小心”提醒周围的亲兵,自己一刀就劈向了身旁逼近的一个人。那人连忙以匕首格挡刀锋,但又哪里挡得住江源的气力,手上一麻,虎口整个裂开了,手中的匕首瞬间被打落在地。

方涵一归来就被司徒晟召见,江源也同样在场,他们需要知道方涵这几年来于西域之事可有什么进展,是否达成了既定的目标?

楚家那位楚琛可是遭到了罢官的,贾政只是贬官而已楚家又岂能善罢甘休?那么拼死对抗的世家集团又怎么会放过冤家对头的贾府呢?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是贾家挑起了这场纷争,他们就别想甩开世家的攻击,相对比让他们去当富裕的平民,难道不是这样备受攻歼更加让人难受吗?

靖朝时已经有了冰沙这种食物,还受旁边的北蛮国影响弄出了冰酪。冰酪这种东西和后世的冰淇淋很像,入口即化,很是好吃,虽然怕胃肠受凉不能多用,可是夏天抱着这么一碗慢慢品尝实在是惬意。江煊还小,受不了太多的冰,所以被奶娘哄睡之后抱到耳房休息去了,月华倒是坐在房里面陪着他,拿着他前些天送的游记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

鸿胪寺。这里本是燕朝大鸿胪这位主管外宾事宜的官员办公用的地方,但靖朝不单设大鸿胪,接待外宾的事宜也早已交给了礼部管理,燕朝的鸿胪寺也就失去了原有的作用,被改成了外国使节团队住宿的地方。

弓兵方阵之后是弩兵方阵,除了那依旧整齐的步伐之外,最吸引人的莫过于他们手中所持的弩机。这一千人手中拿着的是单人弩机,形制上却和现在常见的弩并不一样,弓身长三尺二寸,弦长二尺五寸,比起一般的弩机来说大了一些,而且弩机的枪头部位有一个金属制成的圆环,看起来可以用脚来蹬,如此上弦的话这些弩机的拉力绝对不止二石那么简单。

两位使者闻听可以近距离观察靖朝的军队,哪有不愿意的道理呢?别说北蛮了,种花国要找白头鹰联合军演,难道白头鹰会拒绝吗?那必须得同意啊。“窥探虚实”这句话难道是说着玩的吗?现代有那么多侦查设备,国与国之间都不会放弃互相试探的机会呢,更何况两眼一抹黑的古代?这两位使者来靖国本身的任务之一就是查探靖*队的情况的。

靖朝投奔北蛮的臣子中有不少被封为了王爵,而北蛮投奔靖朝的臣子则统统封有公侯的爵位,看起来好像靖朝这边没北蛮那边给的地位高,实则不然。

身为兵部左侍郎,太子殿下麾下的首席谋臣,江源能够接触到的讯息远胜旁人,一些万分绝密的信息和具体到村落、小溪的地图也只有他曾经看到过,甚至司徒晟手下一支专门用来打探关外情报的商队就是由江源负责管理的。对于北蛮这个国家的情况,江源了解甚深,就算称不上全国第一也绝对能排进前五名。

春风已过,初夏来临。司徒晟接到了江南船厂楼船试造成功的消息很受鼓舞,江源也觉得太子殿下推动的海船研造对未来海疆的控制以及开拓海上丝绸之路都有很大的意义,哪怕只是初步的成功也是可喜可贺的。林钧前脚刚踏进户部,还没等坐稳,扬州就给京中的荣国府报上丧事了——林家太太荣国府中的四姑娘贾敏……没了!

这个年代实在是太好了,好的让人难以错过,不舍错过,这是个太平的年景,却又处于乱世之中,建功立业就在此时,成就功勋便在此刻。若是没有把握住这么好的年代,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江源比所有人都迫切的想要找到那个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的助手,他不知道林钧是不是这个人,可是在他内心深处却希望林钧就是这个人!

话音刚落,宝儿又开始了爬动,三两下就蹿到了亮闪闪的官印旁边,一把就抱住了那只威风凛凛的老虎印纽拖到了自己的身边。看来亮闪闪的东西对他很有吸引力,老虎的造型也让他很开心,抓在手里就不肯撒手,拖着官印和木剑又奔着旁边的书本和笔墨纸砚冲去了。

这位江大人既有活万民之能,也有绝千家之路,能看得出,他是个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性子。对他好的,他还上十倍百倍也不在话下,对他狠的,他报上千倍万倍也不嫌多!可为什么自己一家偏偏赶上了不好的那边呢……

贾赦眼睛转了一转,也觉得这时候硬要赶贾政出府不太好听,也就同意了下来。不过他可没有那么大方,还给贾政多大的地盘啊,直接就把当初老太爷养病用的梨香院留给了贾政,还砌墙封上了梨香院通向府内的小门。反正梨香院有通向外面的角门,不是一样能出入吗?至于来荣国府里面,对不起,那就得从角门出来以后坐马车从大门进来了,方不方便什么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这个大老爷住那儿,一个分出去的弟弟方不方便难道还要他来过问吗?

这件事也就完了吧,知道不知道的也不过微微一笑就过去了,谁知道过了几天这被大骂的贾政竟然升为了工部员外郎了,正六品的官变成了从五品,竟然还骑在了努力做事从不出错的楚琛头上,这岂能不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啊?!不说别人,他楚琛就第一个不服气!

若说之前,他们把这位荣国府的大姑娘当做是全家崛起的希望,那么现在,她就是全家覆灭的罪魁祸首,天大的祸根!她活着一天就代表着荣国府与谋逆造反的廉王司徒易有牵扯,就算皇上让贾政官复原职了,可是传旨的太监那似有似无的敲打可是落在他们全家心头呢。

他这么一喊不要紧,天空之中猛然一个炸雷击了下来,在滚滚雷声之中正中廉王府的院中,片刻之后就听到院子里响起了呼喝声,“走水了,走水了,正屋走水了!”

可若要麻痹这两个主谋,司徒晟和江源就一定要出席冬至宫宴,他二人不到勇王廉王担心他们控制城外的京畿大营,恐怕未必会动宫变。可若是他们到了,万一这两人对司徒晟做出些什么,或者将他杀了,岂不是前功尽弃?江源坚决不同意,可惜最后还是拧不过自家顶头上司兼大舅哥,只能将妻儿老小尽皆托付给柳王妃,将江岩全家召集到睿王府,又派人秘密保护宫中的江淑妃,自己则陪着司徒晟赴宴。呵呵,有着手雷和地雷重重防御的睿王府,别说司徒旭司徒易那点人马了,就是全副武装的精兵强将都未必能攻打得下来,他有那个时间还是担心一下司徒晟的安危吧。

江源趁着群臣乱糟糟慌乱一片的时候靠近了司徒晟,看着那些刀剑尽出的军士,江源握紧了拳头。靖朝群臣确实以带剑为美,可进皇宫大殿就要解下宝剑了,无论文武此时都没有什么应对的家伙,他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充当武器用的东西,真要打起来,光那些军士手中的弓箭就够他喝一壶的。他是力大,不是不死,被刀剑加身也保不住性命。

司徒烨眨了眨眼睛,“老师,再不起刀兵难道不好吗?”

江源也损,想出来的方法就是火牛阵,就算再怎么年老,一旦尾巴着了火也会奋力向前冲的。果不其然,那些战马耕牛一旦尾巴着了火,立刻拼命向前冲去,也不管挡在前面的足有两千兵马,只会红着眼睛向前冲了。

江源的长子正是生在二月二龙抬头,这生辰听着就吉利,无论是睿王府、弘武伯府还是宫中都有礼物赏赐,江淑妃更是自己绣了几个肚兜送了来,那肚兜上胖娃娃坐在荷叶之上抱着鲤鱼的图案怎么看怎么喜庆。

不管怎么样,皇帝算是打定决心咬定青山不放松了,谁劝也没用,朕就是不立储,有本事你就在金銮殿撞死几个!不敢撞死的谁上奏折我就贬谁的官!皇帝一口气贬官十二人,坐在金銮殿上等着下面的大臣撞柱子,可是他们敢吗?

司徒晟冷静了下来,还能作何想,必然是要翻脸的。这天下都是皇帝的,天下的臣子也都该忠于圣上,每个皇帝都是这么想的。可若是这些臣子都忠心于他的某个儿子呢?那在皇帝眼里这些臣子就是不忠的佞臣,那个皇子也是图谋帝位野心昭彰,他还没死呢,就有人惦记下面的龙椅了,这让皇帝怎么想?这时候谁露头谁就得被打倒啊!

月华对丈夫的体贴很是受用,也不知是不是酸辣的小菜合了胃口,一口气喝了一碗粥才停下筷子。江源也不用别人帮扶,抱着月华就进了内室放在了床上,亲手给她除了鞋袜用被子盖好,“你先歇歇,等等再睡,听听太医怎么说的。”月华笑着应了。

没办法,不同意也得同意,就这么一下他就成了司徒烨的老师。翻过来想一想,这也不错,看着睿王的意思,只要他登基,这小豆丁必然是太子,若这孩子真能成为皇位继承人,那江家至少可以再延续三代富贵,至于三代以后……所谓君子之泽,三世而斩,三代以后就要看子孙后代的本事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反正到时候他也看不到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真到了那个时候,什么亲善睦邻,呸,谁敢拦着他们战争,那些现在最反战的老夫子都能用唾沫淹死他。

贾赦本来是万事不管的,祭田之事刚传出来的时候他狠狠骂了贾政一顿,偏贾政还不能还嘴,他心里正乐呵着呢,转过头来才知道卖了田产的是贾母。这,他总不能找母亲去闹吧?可让他偃旗息鼓也不行,借着这股东风他就带着邢氏住进了荣禧堂。贾母开始的时候还不愿意,想让小儿子住进荣禧堂,可过去她能凭着“孝道”的帽子压制大儿子,现如今她自己头上不贤的名头还亮闪闪呢,拿什么来辖制贾赦?

天色暗淡,终于还是要离开的。江淑妃将他们送到了殿外,才目送他们离开。已经走出很远,江源回首望去却看到江淑妃还是站在门口遥遥地望着他们,看到他回头还冲他招了招手,不知为何他猛然觉得心中一酸,只觉得鼻子眼睛都是一阵的酸楚,若是他娘亲这时候也活着,会不会也是这么待他的呢?

一路“传袭”到了内堂,将新娘送进百子帐,这时房中才只剩下新娘新郎两人。新人对坐,男西女东,共饮匏瓜内的苦酒,以示永结同好,同甘共苦。

打了一回仗,江源的资产暴涨,当兵哪有不抢的?齐王魏王包括辽王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的好东西被睿王带着一群手下瓜分了一小半,这许多钱财就是大手大脚花上十辈子都用不完,江源除了买了田产和铺子等着升值,其他的好东西仍然塞满了库房。他的眼光极高,一般的兵将抢的全都是金银珠宝,他拿的除了金银以外都是宝石书画古董玉石文玩等等足以保值的东西,比那些家伙抢的值钱不说,拿出来还相当有面子。

这分明是拐着弯说他的诗写的一般嘛,不如江源远甚。不过司徒晟也不生气,只是问道:“最近清远作了何诗?”

见辽军阵型变乱,睿王立刻下令出击,手下的步兵听令向前冲锋,骑兵自左右两翼向敌后包抄,意图扰乱敌军后阵分散敌军攻击。那魏王兵卒不多,但是骑兵倒是最多的,他麾下有擅长养马的人才,依靠私商偷渡被他得了优良的马种加以培育,竟然每人两骑的配备了足足两万人的骑兵,这数字听着就让人眼馋不已,不过此时这些骑兵、养马的人外加马种都在睿王的口袋里了,加上睿王本就有的骑兵和投降的齐王骑兵,硬是让睿王配备了一只三万两千多人的骑兵队伍,相对比对面辽王那寒掺的一万骑兵,简直高大上到晃眼的地步。

江源要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估计只能呵呵了,这么自以为是的回答让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皇帝大人得感谢现在还是封建社会别人就是敢想也不敢说,敢说也不敢做,换成现代他早就得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被套麻袋揍一顿都有可能。这年头当皇上的都这么狂霸酷炫拽吗?如此一个天然白果然难得。这世界没有隋炀帝杨广,但是楚穆王、越王朱句总有吧,弑父夺\权都不知道吗?呵呵。

既然都已经损兵折将了,你就老实守城吧。五皇子还是不服气,觉得最危险的方法就是最安全的方法,要反其道而行之,第二天又跑去袭营。也是他点儿背,若是一般人也就可能成功了,偏那大将小心异常,这次袭营又失败了,再次折了不少兵。两次折兵之后余下的人连守城都不够了,再加上锦州城内早就被辽军安插好了细作,里应外合之下锦州城就这么丢了。五皇子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带着残兵败将退回了京城。

张大海领命而出,江源则带着庞亮站在城东的城楼上观战,大营扎在城东方向,齐王的大部队也就在城东,站在这里可以将齐王的动向一览无余。

太子喃喃说道:“那就让老四老五这么立了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