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红楼之沧海横流 > 第三十六章 龙抬头侯得长子小选过元春入王府

为四皇子上这两百本奏折的官员只看姓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多半都姓楚,姓杨,姓刘,都是世家大族的姓氏,余下不姓这些姓氏的官员也都与之有着姻亲关系,比如说那位礼部尚书曹章,他妻子就姓杨,也是四皇子的羽翼之一。

皇帝也有些心神不定,挥了挥手让冯鳌回话。冯鳌对司徒晟施了一礼,才说明了事情经过。这秦铮乃是御史台御史大夫,素有德名,太子闹出北蛮和内侍的事情之后皇帝就免了原来太子老师的职位,将他赶回家种地去了,将这秦铮僻为太子太傅。秦铮这个人是以好进谏闻名的,对皇帝都是每日三折,太子当然也别想好过,太子吃碗糖酥酪他也劝告半天说他花费民脂民膏,太子下盘棋他也劝告说他玩物丧志不以大局为重,太子对内侍稍加温和那内侍第二天准被皇帝惩处,背后也一定是秦铮告的刁状。若是一天两天也就忍了,可这秦铮的劝谏是不分节假日全年奉陪的,这都三四年了太子能不心生怨恨吗?

有一天讲故事,江源讲完之后了下感慨,“烨儿,你可有什么志向啊?”

既然荣国府的男婴是贾宝玉,那么林家贾敏前两年生下来的女儿该不会就是林妹妹林黛玉吧……

江源没敢把创造汉语拼音这么浩瀚工程量的功劳安在自己头上,就是安了怕是也没人相信,这么大的工程绝对不可能一人就能做到的,更别提他现在还没到二十岁,就算他刚一出生就研究,二十年也不足完成这样一个没有破绽的语言体系。江源只能说是一个叫做卢戆章的文人带着手下的学生皓首穷经一辈子才编出这么个法子,还没来得及将此法推行这位卢先生就去世了,而后就遇到燕朝末年的战乱,也就没机会推行这种方法了,拼音之法就被他的学生记录在一本书上加以流传,他也是从抢齐王的战利品中找到了记录此法的孤本,最近翻书的时候才现的,经过他的进一步整理才交给了睿王。他这也没算骗人,那一位卢先生确实是中国文字改革的先驱,可以称为汉语拼音之父了,他这么说也不算有错。

江源这一年来之所以没下手报复荣国府,是因为他忙着把掣肘他的兵部右侍郎姜堃给弄下去了。搜集了几个月的证据,将那姜堃与北蛮互通的书信往皇上那里一呈,这位把他往死路里逼迫的姜侍郎就被以通敌叛国的名头给砍了,全家也被配边关为奴。再之后,江源就忙着游说官员投奔睿王,就连清廉如水已经升任工部尚书的方越都被他说动了,虽然没明着投靠,但暗地里也偏向了睿王。

“好孩子,好孩子。”淑妃擦了擦眼泪,忙说道:“今天是高兴的日子,都不能哭,得笑着才行。”

江源回答:“本是京城君子,选得总兵侍郎,故至高门。”

还怎么办?下吧。江源手指夹着棋子,看着棋盘都不知道要下在哪里是好,总觉得无论怎么下都撑不到收官,头痛得不行。此时却听对面的江岩问道:“清远啊,所谓孤阴不长,孤阳不生,不知你作何想啊?”

王子腾白折腾了半天,只能算作无功无过、功过相抵罢了。外出求援的史鼎和牛继宗倒是得了个实职的官做,得了不少赏银。

江源不认识敌将,但旁边也有认识的,张大海立刻催马走到司徒晟身边说道:“殿下,对面那贼将乃是辽王麾下武力魁首,姓洪名浩的便是,他十多年前考过武举,因文试不佳没能得中,后来就投了辽王。此人武艺高超,力量极大,听说能挽六石强弓,举五百斤巨石。他那槊长一丈有余,份量很重,可您看,他提在手里却轻如鸿毛。北蛮袭扰辽国时他曾出战,一战阵斩十将,威名煊赫。末将恐怕一般人不是他一合之敌啊。”

这情景可不应了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面对这样权势滔天的睿王,他敢不老老实实的吗?

这句话是很普通的感叹句,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他随口牢骚而已,谁知道话说完了还没过一天,就在当天晚上,一颗彗星从天而降当当正正直接砸在了魏军营中,点着了十几座营帐。

“这也没什么。”江源笑了笑,“当初我们只有一万两千人马不是也将齐军杀的大败而归吗?而今有了三万五千人马又为何要惧怕呢?自古以来良将便要正奇相辅,以少胜多,我说我们这些人足够击败齐王了。这城下齐国十五万大军便是我等将士献给睿王殿下的进身之礼!”

辽王傻,京城里这些混账也没好到哪里去。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集中力量于承德打败了辽王把他给宰了,那锦州不就根本不用担心了吗?结果现在这么一分兵,京城本来兵马就少,未必是辽王的对手,胜负也就不好说了。

韩康答道:“江源未入东武城之前臣下便派遣探子装扮成来往的客商混入了城中,令他们结交城中世家大户,必要之时里应外合打开城门。”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扎,“现已有世家刘氏一族情愿归顺,愿助我主取得此城。”

而且古时,战马很容易折损、死亡,所以要配置一万马军至少需要一万五甚至两万的军马才能拉的起来。军马不比驽马,不好培育,数量稀少,而且整个大靖的军马基本都集中在北疆防御北蛮,余下的可供骑乘的军马就不多了。齐王马军的军马是他偷着从北疆将领那里一口一口攒出来的,就算是这样,那些将领也不敢将好马卖给他,那些军马都是些年纪稍大的,不在当年了,可还没老得不像样子,配置一个内陆作战的马军也还可以。别说他了,就是辽王、魏王包括江源和睿王的军马也是这么一回事,再好的马就根本不是北疆以外能弄得到的了。

老头继续说道:“今先生知晓天时人和,为何要逆天而行,背义而为?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我王架下带甲百万,大将无数,尔等萤虫之光如何敢逆大火之势?你若开城投降,卸甲来拜,我王不吝封侯赐爵,如此不起刀兵,岂不妙哉!”

江源笑道:“此弓七石,我欲要再加,工匠却说做不出了。”他接过弓箭一拉即开,立刻镇住了这群兵油子。江源驱马回到军队中了,只留那群武官相互低声交谈。

得到撤藩之信的辽王司徒标立即诛杀了辽国境内所有中央派遣来的官员,联合了齐王司徒横、魏王司徒柏公然反叛,以清君侧之名动了叛变。司徒标召集了封国内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子入伍,聚众二十余万号八十万起兵直奔京城而来。檄文已经得到处都是,就连江源都看到了。

“母妃,江源从的是母姓,他那故去的母亲便是姓江!”司徒晟说道。

边下边聊,杜如之笑着说道:“今天下棋,咱们得有点彩头才好。”

司徒晟点了点头,“群臣易得,至如江源者,国士无双。”

“太子一方,太子本身便是弱点。”

江源自是早有准备,“源有三策献于殿下。”他没说策略,倒是先问道:“殿下为何欲登绝顶?”你为什么要当皇帝啊?

那伙计一见生意来了,立刻小跑着上前来介绍,要多热情有多热情,哪能看出刚才的冷淡啊。“公子,您看这个,这可是前朝的官窑瓷器……”

他们母子三人在那皇宫之中过得和隐形人一样。母亲倒是没被打进冷宫,可那宫中与冷宫也不差了。哥哥六岁进了学拜了老师读书才被父皇赏了个名字,十九岁时还是因为四皇子要议亲才被随便指了个边城的七品县令之女做了正妃,她倒不是说她那贤良淑德的嫂子不好,可相比起其他几位皇子煊赫的妻族,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到得二十岁上,司徒晟一没有封爵,二没有授官,就这么被命令出宫开府。别人府门上要么挂王府,要么挂官衔,她哥哥的府门却只得空着,只因“皇子府”“司徒宅”这样的匾额不合规矩!哥哥今年都已经二十有二了,竟然还是个光头皇子,当做万金油一样哪里缺人就补哪里,可却只知道用不知道赏,功劳倒是不知有多少,却还是名不正言不顺地这么蹉跎着,这可如何是好?!

听到报喜声,在书房临帖的江源只是一笑,会元不会元他不在意,只不过是让他离进士更进一步罢了。

喝完茶,江源提着东西就直奔方涵府上。方涵的父亲方越乃是工部左侍郎,却是个出了名的清官,索性方家祖传的田产颇多,所以虽然方越是清官一个,家中过得倒是不错。方家的府宅不大不小,是个四进的宅院,门口的门房认识江源,一边通报一边将江源让进了宅子。一盏茶还没喝完,方涵就快步迎出,神朗气清哪儿像是生病的样子。

休息了一晚,司徒晟的腿伤好了不少,可少年依旧不放心他自己走路,先背着他去了一次熊洞,不出所料地看到了几具被啃咬得残缺不全的尸体,这才放心地前往文殊寺。

司徒晟揉了揉太阳穴,果然烧误事,这一烧头都昏了,竟问出了傻问题……不过他倒是对面前的少年更感兴趣了,一时之间竟能分析出这许多事来,在加那做派,完全不像普通的布衣,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世界的历史和江源那个世界的完全不同,秦代之后没有刘邦什么事,而是楚霸王做了江山,定国号为楚。之后也没有晋朝,没有南北朝,而是历经魏朝、燕朝就到了这靖朝。燕朝只经历了两代皇帝,便因为暴君佞臣搞得民不聊生,一时天下大乱。靖朝高祖起于微末之间,不过瓮牖绳枢之子,领军转战二十年才定鼎江山,他也不怕功高盖主大封功臣,公侯无数,因不满前朝世族把持朝政,祸乱天下,高祖开科举以进寒士,文举武举并行,至今历六十年已。可还没等高祖坐稳江山,北方蛮族便进犯边关,高祖意图御驾亲征,却被蛮族围困边城,不得已签下城下之盟,奉上金银珠宝美人奴隶若干才被放回,因此整个靖朝都深恨北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