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红楼之沧海横流 > 第二十六章 平三藩众人皆封赏谈婚事王妃有妙方

这世界上最悲剧的事情是什么?不是你说一句话大家都扑过来揍你,而是你说了一句话,对方直勾勾地看着你,仿佛在看一个智商个位数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绝世傻子……现在对面的辽将就这个感觉。

他们未到也就算了,京城那四万多兵马虽然无力反抗,但是守城还是绰绰有余的。虽然眼看着圣上对勋贵有所不满,可现如今京城里得用的兵将都出自勋贵,今上也不得不借重几分,虽然斥责了王子腾,但也就只是轻飘飘骂了两句而已,这兵权不还是掌握在勋贵们手中吗?当然,皇上也有点儿不放心,因此将大皇子派去督军,他老爹也说了,今上是想着大皇子就算为了将来的皇位考虑也必然会小心谨慎断断不敢让京城出事的。

江源出了个主意,做了几个简易版大喇叭,又找了几个嗓门大的士兵在魏军营门口叫骂。开始的时候只是骂魏王,骂他媳妇儿子孙子重孙子,后来见骂了半天魏王连个反应都没有,就开始宣传齐王的死法,江源写了篇通俗易懂精彩纷呈堪比话本小说的齐王覆灭传,又写了篇悬疑惊险的睿王放粮记,让士兵们讲给里面的人听,昼夜不停,循环播放。别说,效果不错,魏军开始出现逃兵了。

陈有为、狄飞在外,论资历,论地位,张大海便是江源之下最高的了,他本身就是个火爆脾气,此时更是压抑不住,直接拍案而起。“将军,他们真是欺人太甚!”

不信你就看一看二战时期,德国的某元首也好,英国的丘吉尔也好,苏联的斯大林也好,美国的罗斯福也好,日本的某人渣也好,中国的毛老大人还有某位光头,谁不是这样强势的性格?就连意大利的那一位笑柄,死得那么寒掺,那在国内也是说一不二的角色!战乱时期必须如此!

“混蛋!”齐王营帐,司徒横狠狠一脚将报讯的军士踢了个跟头。旁边的将领一个个低眉顺目头都不想抬,不敢在这时候触齐王的霉头。

齐王司徒横也知道,这必然是江源的扰敌之计,可这计策确实十分难对付。你若是不理不睬,他便真的偷营来打;你若理睬了,整夜便不用睡觉了;你若夜间打仗,白日睡觉,他大不了倒过来袭扰你,总之让如惊弓之鸟一般你不得安宁。

江源哈哈一笑,对城下道:“我奉旨阻贼,有何不可?”

旁边的军官们赶紧阻拦,将军啊,大人啊,老虎那么厉害再把您给伤到,还是末将去把它给ko了吧。

毕竟栖香国远在海外,吐蕃那里又水土不服,山越沼气太重容易出现瘟疫,而北蛮,高皇帝都没打过人家他们还是算了吧。数来数去还是撤藩这个主意最好,所以这三批人马就结合成了一股势力开始忽悠皇帝撤藩。

“三尊药玉佛像都是佛祖的吗?”司徒晟追问。

最麻烦的就是楚朝的鼎。用陶范铸造江源可没那个本事,所以他选的是失蜡法。

司徒晟一贯稳重,这一晚进了家门却简直想跳起来,强压心中喜悦到了后院陪妹妹下棋,平日里百战百胜的司徒晟竟然连输三局,把他妹妹月华给吓着了。

“得了百姓之心,还要得到忠臣良将之心。得其心必须善于纳谏,广开言路,需做到一句话: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很多人之所以知道唐太宗就是因为这段话了,当年他立了魏征这么个牌坊,让人夸明君夸了一辈子,不管能不能做到,这是相当有用的一句口号,只要喊出去,绝对能招揽到人。

“这这……”司徒晟心中一片火热,他知道少年已经投奔于他,可是还是想问清楚,“父皇之子共有五人,太子名正言顺地位高崇,大哥武力过人支持甚广,四弟血脉高贵门人众多,五弟文采飞扬声名远播,江兄为何却独独看中我?”

江源和同年们喝了几次酒,回去书院拜访了老师,又去过文殊寺拜祭父母之后就闲下来了。想来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逛逛京城街市,他便带着清涟一道出门逛街去了。

果然,转过天来,那几位异姓王在户部打了个白条就把交回去的银子又借了出来,还大摇大摆向他炫耀了一番。他这个破了案子的皇子连句赞扬的话都没听到,更是被父皇赶回了家中,司徒晟这才闷闷不乐在院子里喝闷酒,没想到却惊动了他的妹妹。

官差看了看住址,说道:“不错,正是那位江公子。”

少年上辈子看过三国看过水浒看过西游,四大名著还就红楼梦没看过,对整本书的印象就是曹雪芹写的,歌颂贾宝玉林黛玉自由恋爱且未遂的故事……什么金陵十二钗,他就知道好像里面有林黛玉和薛宝钗,似乎还有个叫王熙凤。再就是知道有个大观园,有个刘姥姥,有个贤德妃,还有抄家什么的。就他这些知道的还是中考的时候背题背到的,其他的根本就不知道那本书具体讲什么。

司徒晟怔了怔,“大概二十两吧。”他一向不知道这类东西的价格,若问他稻谷之类的价格他倒是知道一些,所谓谷贱伤农,他是自幼学过的,可这布匹皮毛……他却真的不知道了。

背后的人又将他扶着躺了回去,背对着他在火堆里添了些柴,才转过身坐在了他对面。司徒晟立刻借机看清了扶他的人,竟然是个身着布衣的少年。少年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相貌很是俊朗,不是时下崇尚的柔和文雅,而是一种铮铮铁骨的感觉。明明是个小少年,举手投足却都有一种刚强有力的感觉,明明席地而坐,腰杆却挺得笔直,就好像坚挺的松柏,就是在山崖绝壁上也刚强坚韧。

沈安文又问他从哪儿学来作诗的,江源答道,是随父亲学的字,来到书院之后也一直在窗外听教习们讲学,因此会作诗。沈先生一时高兴,又问他知道几本书,都学了什么文,结果不问则已,一问江源竟然真的记下不少,虽然不是很全,还有一些错漏的地方,包括诗经在内竟然背会了七八本书。他手中又没有书,大半年间就靠着偷听竟然能背会这么多书,无论记忆还是毅力都很惊人。

贾老夫人怕儿子将来没妻族辅助,便做主让儿子又续了一房,乃是史家侯爷的庶女史氏,这史氏虽然是庶女,但身为家中唯一的女孩深得父兄喜爱,将来必然能让史家辅助儿子,也算是一门好亲事。那史氏很是有福,入门没两年便怀有身孕,转过头来就生下了一个嫡子。贾老夫人欣喜莫名,将这嫡子抱去抚养,偏巧好事成双,这史氏又有了身孕,竟又生下一个嫡出的儿子。三年连产两子,这本是好事,可这长子贾敀便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比如甄妃就开始在皇上耳朵里吹风,希望能让娘家的远房侄女做睿王的侧妃,华妃荣妃甚至连下面的嫔妃也是如此,官员们也时不时有露出个口风的。不过皇帝最近疑心病颇重,一下子就想到阴谋论上去了,直接一皱眉,一瞪眼,全部不许!倒是让睿王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司徒晟在家中饮酒,顺口就作了首诗,“去时无人送折柳,归来宾朋满公侯。倘使还是当年客,独坐对月叹闲愁。”柳氏虽然只是知县之女,但是对外自有法度,对他又温柔体贴,对妹妹月华也好。当初他无权无势的时候只觉得对不起妻子,现在有权有势了哪来那么多花花心肠?柳氏在他出征之时为他生下了嫡长子,他已取了名字叫做司徒烨,这样有妻有子就很好了,干嘛自找麻烦?他自幼看惯了后宫嫔妃的苦楚,也受过不少欺凌苦难,一点都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也受这么一遍,能推就推才符合他的性格。

柳氏在他身边斟酒,一听他这首诗不由得一笑。司徒晟笑问道:“怎么?我作的不好吗?”

柳氏陪着他从苦难到出头,一点都不怕他,笑道:“妹妹若是听到此诗,怕是更赞赏清远的大作了呢。”

这分明是拐着弯说他的诗写的一般嘛,不如江源远甚。不过司徒晟也不生气,只是问道:“最近清远作了何诗?”

柳氏放下酒壶吟诵道:“马蹄随风快,黄沙满城关。离家出玉门,轻身入胡天。暮云遮残月,银汉转玉盘。素娥送尔去,何日照君还?这首《送别》可比得上您的佳作?”

“喔?是一首送别诗,不知清远送的是谁?”司徒晟问道。

柳氏说道:“听月华说是送给他的好友方涵的,方涵前些时日出使西域,也不知何时能归来,清远就作了诗去送他。”

“有这般诗作在,难怪月华看不上我这哥哥的作品了。唉,你也知道,月华现在一颗芳心都系在我这表弟江源江清远身上,我也想让他们得成眷属,可父皇那句话……唉。”司徒晟一口喝干杯中酒水,长叹了口气。

柳氏明白丈夫所想,她沉吟一番说道:“父皇也没有金口玉言说月华不得嫁人啊,他说道月华……因此不下明旨赐婚,可若是有人向父皇求娶月华,这婚事不就成了。”

司徒晟一想,确实如此,不由打起了精神,“可清远不知月华心事,如何能主动求婚?此事还得他自己心甘情愿才好,我若先说出口,只怕就是不可转圜逼他求娶了。江清远国士之才,文可安邦,武能定国,乃是出将入相的人物,看着虽然随和,可是傲骨天成,若是强命逼迫于他,只怕反而害了月华终身。”

“王爷不能直接去说,却可以让别人去说啊,比如说舅父大人。他可是江清远的亲叔父,长辈问及子侄婚事,再正常不过了。”江源已经认祖归宗,按血统他本该叫江岩舅父的,可他姓江,父亲虽没有入赘他却算是江家之人,所以便要叫叔父了。也因为相认,江源父母以及祖母的灵位得以从文殊寺迁到了江家祠堂之中供奉,得享后人烟火,这却是一桩好事。

不得不说,这个人选选得正好,司徒晟一笑,“果真是我的贤内助,好,明日便与舅父相谈此事。”至于现在嘛,他抱起了柳氏,走进屋中,“我们给烨儿再添个弟弟可好?”

这一添可不又添出个二儿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