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雪站起身:“我只是想去厕所。”

好像只要她播过去,所有疑虑的事情都会有答案。

当初婚礼一切从简,连婚纱照都没拍,戒指更没试戴过。

近一点是一片欣欣向荣的绿植,远一点是片小池塘。

牧雪抬头一看,是以前市场部的三名同事,赶紧把餐盘往旁边挪了挪。

至于他的目的,他来究竟做了些什么,在整件事中充当的又是什么角色,牧雪当时懒得多想。

说完还抿着嘴笑了笑,一脸得意。

牧雪冷冷注视着她的举动,一时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往上抬了抬胳膊,只听“咔”一声脆响,整个人顿时僵住,五官都扭曲了。

“去食堂吧。”牧霜说。

说完她朝坐在沙发上的季修平走过去:“谢谢你。”

牧雪:“什么意思?”

晏闻清见状,问道:“见一面你会放心些吗?”

“爸爸,对不起,好久没来看您了。”

乖乖吃饭,快快长大。

“需要给少夫人再准备一间房吗?”

“大哥,你也太快了。”晏思哲不怀好意调侃。

她还会被当成神经病、怪物,承受异样的目光,甚至被送到哪个暗无天日的研究所……

牧雪用凉水拍了拍后颈,正想仰起头,身后一只手按住她的头。

牧雪:“我还没那么自大。”

这不是他有多么善良。

不过是些不思进取的小人从失败者身上找到了某种平衡点而已。

牧雪自己亲身体会了一把,很是理解为什么有些人宁可忍受“高处不胜寒”,也不想来者不拒地与人结交。

“晏闻清,除了修平哥,你就没有其他朋友了吗?”牧雪问。

“你不知道吗?”晏闻清反问。

牧雪:“……”

前世她确实没见过晏闻清和谁走得近。

其实就连季修平也不常来,晏闻清深居简出,更是从来没主动去找过他。

这种人……不就是孤僻死宅吗?

一瞬间,牧雪听到“咔嚓”一声有什么碎掉的声音。

大概是她每次看晏闻清时,眼中自动给他加上的光环吧。

牧雪小声嘀咕:“我真不知道。”

“人和动物一样,都有自己的舒适区,”晏闻清轻描淡写地说,“呆在那儿才觉得自在。”

“那你比狮子还霸道,”牧雪走到他面前,“把自己的区域划得太广,谁踏进来一步就毫不留情地驱逐。”

不然怎么至今都交不到朋友。

晏闻清摇摇头,没说话。

牧雪突然蹲到他面前:“所以,你为什么把我放进来了?”

晏闻清翻书的手顿了顿,很快就自然而然地说:“大概是一成不变太无聊了吧。”

不出意外的答案,牧雪拢了拢头发站起身。

她的定位就是给他拿来无聊逗趣的。

毕竟他身边的人大多一本正经、规规矩矩,就连季修平来了也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本性。

“行吧,我正好给你讲个笑话,”牧雪说,“因为没婚礼、没蜜月、没婚戒,现在我们全公司上下都觉得我要离婚了。”

她拎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零食、咖啡、笔记本上楼去了。

连晏闻清有没有笑都懒得去管。

上楼东西都还没放下牧宏诚的电话就来了。

“你要跟闻清离婚?这事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