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南辰老主心意已定,昭告了天下。要是再次改变,恐有失颜面。南辰老主以妖言惑众为由金殿上就砍了那位术士的脑袋。坚定无疑的把都城定在了此处。

在魏丕二十加冠的那一年,魏丕母妃的肚子竟然慢慢地隆了起来。要知道,当时的老晋主魏孟曹已经是六十多岁的高龄了,就连魏丕的母妃也已经四十多了。谁又能想到,这偏偏就成了呢。

因剑而生,为剑而死。听到这句话,云清平终于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了。当即下拜:“无名亦无姓,一剑求一生。亦侠亦或狂,是圣更是痴。敢问,前辈是否是那传闻中的剑圣?”

左超群告诉云清平,自己本是大德左忠洲帐下一名将军。此次出行正是封了左大将军的命令,押解一些十恶不赦的罪犯前来关山镇充军发配做劳役。本来一路上也平安无事,眼看就要到了关山镇了。谁料,今天夜里就出了事。眼前这个人仗着自己武艺高强,想要劫牢反狱救出那伙十恶不赦的贼人。本将军自然不答应,带着士卒就是一场血战。还是让他释放了所有的罪犯。不曾想,救了所有罪犯的他依然不肯离去。扬言誓要杀了我才肯罢休,原来,在刚才的混战中,我不注意杀了他从小到大的发小知己。刚才那俩名大德破甲军更是被他强行灌下了丹药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倒戈残杀了不少人。幸亏道长你及时赶到,不然我早晚也会成为他的刀下亡魂的。

看到高晓六不敌服下聚灵尸丹的二人,左超群抚掌大笑:“快,快上去弄死他。”那俩破甲军听了左超群的命令,期身上前要给高晓六最后的致命一击。

一手一个轻轻朝前一推,两名破甲军就倒了下去。高晓六一手持一柄开山大斧,脚下一较力。那柄还刺在之前那名破甲军心口处的战刀被他一脚踢起,直直的射在了余下的第二破甲梯队第一人的喉咙中。温热的鲜血喷了高晓六一脸。

……

兄弟哎,你可还记得你我曾在徐先生的书房里争得面红耳赤的事吗?那一年,我十二,你十三。才到徐先生那里读书,你总是喜欢听徐先生讲那孔孟之道,大道之行也。我总是喜欢听徐先生谈那侠义之流,轻生重义豪气冲天。你说你要有朝一日提笔著文章,为那黎民苍生的大同呕心沥血。我言我总要一天仗剑走江湖,喝最烈的酒,恋最美的人。你还记得吗?

一阵甲叶子的撞击声从营帐外传来,外面有人来了。左群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有什么事吗?”

左群原本还微笑的脸当即沉了下来,阴森地看着众人:“参加不参加,由不得你们。我给你们一炷香时间,收拾好跟我们走。不然,你们可别后悔。”说着就命令点燃了一枝香。自己本来就体弱的儿子莫名要参军入伍,他的老爹当然不会答应。趴到在左群的面前,响头磕个不停。额头磕破流了血,他的老爹也顾不得擦拭。一个劲的求着左群放过自己的儿子,实在不行让他去也行。不光他老爹,其他的乡邻也都在苦求着左群。上至三十还好说,只是这年满十四就不行了。十四岁的少年可还是个不大的孩子啊,有的离了父母,可能连生活都是个问题。让一群十四岁的孩子去参军上战场,这和让他们去活活送死有什么区别。

那个带路人不失时宜的指着木家父子三:“还有你们,不愿意献出好刀,那也就算了。还敢窝藏如此危险的人,以至于我们的左将军受了伤。我看那,就应该把你们家中的刀剑全部充公,就连你三个也应该一并带回去。好好收拾一番,让你们长长记性。”

左群和那个带路人在屋子里翻个不停。原本那些悬挂着刀剑碰撞所出的美妙乐章,此刻听起来竟然有了些悲伤的味道。仿佛那些刀剑也在为它们没有遇到明主而哭泣。终于他们出来了,左群也找到了中意的好刀,爱不释手地拿在手里翻转炫耀个不停。

高晓六起身披好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火炉,炭火烧得通红。三个铁匠模样的人正在那里光着膀子打着铁。火炉四周挂满了数不清的刀剑,刀光冷,剑锋寒,刀光剑锋咄咄逼人。一时间,高晓六还以为自己到了书上说的刀剑冢。

“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听到黄河决堤的东峰主云清平激动不已。“苟峰主人呢,怎么不见他来找我商议此事。”

高晓六人在空中,对着两条巨蟒一刀劈下。一道金光自鸣鸿劈出,一刀就劈散了桃花、黄沙两条巨蟒。那道金光在劈散巨蟒后,没有停下,继续向前劈去。黄河河面已经被那道金光分成了两半。那道金光一直前行,一直到了太华扶摇子陈图南起手聚灵挂双龙处。一下就斩去了两条双龙的龙头,这才消失不见。

一击未分出高下。高怀德和玉三封各自向后滑行了些许,又重新稳稳地站在了水面上。玉三封看着高怀德,轻笑着:“二哥,这么多年不见,你是大不如从前了啊。这人呐,上了年纪就得服老。不要学什么年轻人,成天打打杀杀的。万一伤了筋,动了骨。那可就不太好了。你说是不?”

“就这样,潼关城边的黄河至今没有过大水。人们看到黄河水面如此平静,这才又重新渡船过黄河。才有了这个渡头。有了我们家的茶棚,有了这可口的茶水。”可算说完整个故事的茶博士献宝似得端起手中的茶碗,牛饮般的喝光了碗中的茶水。

沉重的脚步和呼吸声从后面传了过来。高晓六还纳闷,嗯?杜皓羽怎么又回来了?一回头,我去,怎么是这个孙子。他竟然没有死,还活着。来人正是被高晓六客气请上山,想要助自己一臂之力,却被郭阳娃等人吓得尿了裤子,混战一开始就不见人了的小将军左凡。

高怀德听了郭阳娃的叙述,唏嘘不已。这世道活活把一名骁勇善哉的将士逼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大土匪。

钱老爷在房里一边擦着身上被溅到的血迹,一边骂着晦气。这盈娘怎么就如此烈性呢,自己让人把她扛过来,她又哭又闹不说,还抓花了还几个人的脸。这也就罢了,大不了自己多赏那些人点银两。只是不知道,盈娘啥时候藏了一把剪刀。宁死不从又无法脱身,盈娘竟然用剪刀自杀了。死就死吧,还弄了自己一身血。晦气,真他娘的晦气。老子等会等好好洗洗。好不容易擦净了身子,钱老爷开始穿衣裳。钱老爷房屋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伴随着一声虎啸。

看到这一幕的左凡再次屎尿横流,呕吐不止。高晓六双目赤红,紧握着手中的鸣鸿刀朝汪倩婧走了过去。

“咳,咳。”高晓六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念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那位军爷环顾四周,明白了个大概。匆忙穿上衣服,上面摸索了半天,向高怀德质问道:“信呢。我的信呢。信要是没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听到对方提到还在对方手中的人质,杜皓羽当场就焉了。嘟囔着;‘还雁门风过,雁过拔毛差不多。’从口袋中掏着银两,那叫一个心疼。五两银子啊,自已一个月的俸禄才八两不到。这掌柜一张嘴就要去了五两银子,自己这出生入死大半个月可就白忙活了。谁都知道商会会长那可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自己一分钱不出,还想救回自己的女儿。这白日梦做的可不是一般的好啊。至于知府他老人家。是真觉得自己这个捕快头当得太舒服了,还是觉得衙门里扫院子的大爷太辛苦了自己想去换换他老人家。自己去找知府。这五两银子怕是就这样白白被讹走了。

一脚踹开房子的大门,将汪倩婧扔在了床上。喝退了门口的站哨的二人,并嘱咐跟来的傻小子李元宝不得任何人近前。高晓六回身关上了房门。

高晓六看着被他压在桌下的孔如是,收刀入鞘:“我,赢了!你,输了!”

这种刀阵,高晓六以前看闲书时,也看到过。无所谓就是为了考验人的胆量,刀并不会落到人的身上。所以自己才敢脱去上衣。光着身子进入刀阵。

高晓六一边带着傻小子李元宝行走在十分难走的山路上,一边心里把自己刚认识结拜不久的大哥杜皓羽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然而她的身体却已不允许她等这么长的时间。为了那句承诺,为了他。她想起了一种可以长寿的古方。

西边两道山。

一个一生都求剑、寻剑、铸剑的无双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