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的一点的墓室,至少也要挖出一个长方形的土圹,搞得像地下室一样,墓主躺在棺材里,棺材躺在土圹中,旁边放置陪葬品,这叫死后也有房(把墓室搞得这么生活化,是因为古人相信人死后要在阴间继续活下去,不然清明节烧纸钱干嘛。)。

然而,吉田雄也没有因此自暴自弃,他将特使的到来视为一次机会。

千柔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随后,吉田雄也受到了日本军方的特别关注,首相东条英机甚至亲自接见过他,与他谈了之后,对他大为赏识,当即委以重任,资助他到中国寻找神迹。”

我猜测,这道铁门是侵华日军专门建出来的,用来防范下游河滩地深处的无皮血尸,而现在被吉田惠子用来抵挡那些不死怪物了。

狗鈤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定是吉田惠子干的好事。

从地金童嘴里得知了这件事,我深感庆幸,此前,我差一点就选择直接去上游了,而这样做无疑是犯了南护法已经犯过的致命错误。

地金童是北护法的心腹,这些秘事,北护法对他没有隐瞒,而且,他还知道,北护法非常眼馋石溪真人的观主之位,他想在这次行动中立下大功,等石溪真人当上了北派掌教,他就把石溪道观接下来。

借助微亮的灯光一照,我在刹那间看了一个大概,不由得心里一紧,变了颜色。

可是,若论是谁把“盘古”与“创世之神”绑定在了一起,非徐整莫属,他在《三五历纪》,第一次描述了盘古开天辟地的宏大卷幅,对后世影响之深远,不可估量。

走上前低头一瞧,我不禁讶然:“符篆!”

我提着油灯走上前,亮光一照,巨蛋的表面顿时显得更加润泽,晕散出一抹淡淡的白光,倒有几分神圣的意思。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便再也不能停下来,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一下:双修!

然而,下一个刹那,不死怪物原地腾起,猛然冲到了半空中,从我和千柔的头顶跃了过去,一下子跳到了大师兄的前方。

我心叫不好!猛地翻过身,一只手攀住栏杆,纵身跳出了桥面,朝大师兄伸出了手,大师兄与我心有灵犀,也伸出手。

这等养尸地养出来的粽子,绝逼个个是凶尸,凶煞狠厉非常不说,还可能养出是一些罕见的尸变品种,如无皮血尸、尖叫活跳尸、绿眼荫尸等。

那个口子是怪物的嘴,好恐怖的一张嘴,有点像蛇的嘴巴,能向两侧撕裂张开,吞下比嘴巴还要大的脑袋。

沐千柔轻轻地,随口回应我:“可是,整个水力发电站,没有见到一具尸体啊。”

好霸道的课题!我挑了挑眉,认真地听了下去,这一听,我的头一点点大了起来,有种快要爆掉的感觉。

大师兄呸了他一脸:“谁说要开外面的灯了,我要开这些房间里的灯。”

他提到了怪物,而且,还是在逃命中。

我愣了一下,心说这他么的不是日本文字么!

大师兄把那个手电筒收了起来,不敢用时间太长,怕电池没电了。

我立即把这件事对大师兄和沐千柔说了,大师兄听了,激动地一拍大腿,喊道:“我明白了。”

于是我问大师兄,能不能认出这些石头的品种。

大师兄当即否定,摇了摇头:“那可不一定,我就看不出公主的瞳孔里有几个影子,你却能看到,从这个角度讲,你可能就是那个正确的人,而我就是那个不该来的人。”

我靠了一声,金五这是什么人品,爆发啊,狗鈤的居然赌赢了!

我觉得最先应该要搞明白的就是公主这个疑点。

阎王气不过,忽然眼珠子一转,把穷书生招了过去,拿出生死薄给他看,告诉他,他这辈子都没有当官的命,注定潦倒疲困一生,娶个媳妇还给他戴绿帽子。

只可惜,我们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人在绝境的情况下,只会顾及安全,其他的都是次要。

一停下来,我立即提起油灯,抬头观察周围的环境。

蜡黄脸冷冷一笑,呛声道:“有区别吗,你先进入石门,再从甬道另一头走出来,还是绕回到这个岩溶洞穴,活活困死你。”

大师兄哈哈笑了笑:“太好玩了,我们接下来要进小jj了。”

六个道士争相恐后地走向沐千柔,一个人吆喝着问:“美女,怎么啦?”

吃饭前,文仁和金五对视一眼,把蜡黄脸叫到一边,劝说他退出,蜡黄脸早有准备,摆起架子大的很,指着我和大师兄说了什么,然后丢下他们,自顾自走到饭桌前吃饭。

我为难了,蜡黄脸见识广博,身怀神秘道术,而且个性放荡不羁,智慧超绝,简直他么的就是诸葛再世,这样的人物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可是我从未听过江湖上有这样一号高手。

回头对我们说,“老夸这个人最爱夸人,大家都说他老是夸人老是夸人,一来二去,大家都叫他老夸了。”

只是一日不见,这个活死人便尸气尽祛,我绝不相信这种事情,她一定是使了什么特殊的法子,消除掉了全部痕迹,封印了所有的气息,借此逃过了阴阳眼的观望。

蜡黄脸忽然朝圆窗外的某个方向瞥了一眼:“要想叫耳中人杀人,必须用活血或死人肉来饲养它们,久而久之,把它们养得凶性毕露,便可驱使它们杀人夺命了。”

我呼吸一顿,大师兄凑过来,看着蜡黄脸说:“兄弟,你有办法把他们脑袋里的那东西逼出来么?”

大师兄眼神一亮,点点头,表示这个主意很好。

蓦然,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啾啾声,这声响混在山风里几不可闻,只因我之前一直没听到过这种声音,才一下子有了惊觉。

我们是看出这五个人不是善类,才不去提醒他们,而欧阳德纯粹是不顾他人死活,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简直到了冷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