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金童嘴里得知了这件事,我深感庆幸,此前,我差一点就选择直接去上游了,而这样做无疑是犯了南护法已经犯过的致命错误。

大好消息是,左慈毕生修道精华秘笈《遁甲天书》真地存在,就藏于某处,等待重见天日;坏消息是,因手抄残卷信息不足,《遁甲天书》下落不明。

借助微亮的灯光一照,我在刹那间看了一个大概,不由得心里一紧,变了颜色。

徐整是何许人也,三国时东吴的太常卿,而太常卿这个官,掌建邦之天地、神只、人鬼之礼。

走上前低头一瞧,我不禁讶然:“符篆!”

直往前狂奔了约莫一个小时,我们才稍稍放缓脚步,而到了这段河道,河岸边的浅水里,突兀地多了一些东西。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便再也不能停下来,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一下:双修!

鈤!我大骂大师兄:“你看看你,干嘛非要调戏人家,把人家彻底惹恼了吧。”

我心叫不好!猛地翻过身,一只手攀住栏杆,纵身跳出了桥面,朝大师兄伸出了手,大师兄与我心有灵犀,也伸出手。

尸气!

那个口子是怪物的嘴,好恐怖的一张嘴,有点像蛇的嘴巴,能向两侧撕裂张开,吞下比嘴巴还要大的脑袋。

我心中直发悚,冷汗呼呼淋下来。

好霸道的课题!我挑了挑眉,认真地听了下去,这一听,我的头一点点大了起来,有种快要爆掉的感觉。

李牧吃得生猛,吃的比大师兄还多,到最后都打嗝了,大师兄看不顺眼,诚心吓唬他:“我告诉你,人做事,天在看,干什么都不能太过了,比如吃饭,吃得太饱叫贪食,贪食就会打嗝,一打嗝,地府那些小鬼就会听见,到那时,它们全冒出来索你的命。”

他提到了怪物,而且,还是在逃命中。

大师兄点点头,和我对视一眼,我们两个并肩而行,下楼梯到了走廊,举起油灯照过去,依稀可以看见几个锈迹斑斑的铁门。

大师兄把那个手电筒收了起来,不敢用时间太长,怕电池没电了。

前方有水源!

于是我问大师兄,能不能认出这些石头的品种。

大师兄奇了,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靠了一声,金五这是什么人品,爆发啊,狗鈤的居然赌赢了!

我们顿时深感焦头烂额。

阎王气不过,忽然眼珠子一转,把穷书生招了过去,拿出生死薄给他看,告诉他,他这辈子都没有当官的命,注定潦倒疲困一生,娶个媳妇还给他戴绿帽子。

“要不生个火,烤一烤这面石壁?”他说。

一停下来,我立即提起油灯,抬头观察周围的环境。

紧接着,我又在椭圆其他地方选了两个点,在外围画上一条弧线连接这两点,最后把其中一点扩大成一个缺口,这样便有了第二个缺口:“这个弧线代表夹在山体间的一条甬道,第二个缺口则代表第二扇石门。”

听到他这么说,我们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金五把他敲昏,我们取出细线绳把六个道士全部五花大绑,塞住嘴巴,把他们扔到一边灌木丛中。

六个道士争相恐后地走向沐千柔,一个人吆喝着问:“美女,怎么啦?”

蜡黄脸没有深究,就这么着,我们确立了合作关系。

我为难了,蜡黄脸见识广博,身怀神秘道术,而且个性放荡不羁,智慧超绝,简直他么的就是诸葛再世,这样的人物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可是我从未听过江湖上有这样一号高手。

我们全都舒了一口气,进了村,欧阳德寻思了一会儿,眼神一亮,敲开一户人家的大门。

只是一日不见,这个活死人便尸气尽祛,我绝不相信这种事情,她一定是使了什么特殊的法子,消除掉了全部痕迹,封印了所有的气息,借此逃过了阴阳眼的观望。

我对耳中人了解实在不多,便问蜡黄脸:“耳中人灵性高不高?”问这个,我是想知道它们的习性。

我呼吸一顿,大师兄凑过来,看着蜡黄脸说:“兄弟,你有办法把他们脑袋里的那东西逼出来么?”

文仁脸色白的跟一张纸似的,不停地冒冷汗,被大师兄一喝,他啊了一声,身子向前倾了倾,两条腿却没动起来。

蓦然,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啾啾声,这声响混在山风里几不可闻,只因我之前一直没听到过这种声音,才一下子有了惊觉。

我们是看出这五个人不是善类,才不去提醒他们,而欧阳德纯粹是不顾他人死活,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简直到了冷血的地步。

只见那道光照亮的墙上,突然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影子来,看起来像人,但体型异常的大,三米高的墙面只能映照下半个身子,而且,头上还长着两个角,像是蚂蚁头上的长得触角一样微微弯曲着。

我靠了一声,心想石溪道观发现的那个徐整写的《左慈列传》的手抄残卷,可能就是吉田渊从娃儿山抄下来流传出去的,忍不住嚷道:“欧阳老头这是在给我们下套,逼我们陪他去娃儿山。”

听到双修二字,沐千柔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两条玉腿下意识地并紧。

在这期间,大厅内多数财主面带惊恐地从大门口逃了出去,部分财主慌不择路逃到了二楼,不幸的目睹了整个过程。

这个圈,把北护法和火鉴先生围在了一个圆内。

我刚要抬手去和石猴握手,沐千柔紧张地提醒我:“小心,这个人是江玉城的保镖,号称‘铁指猴王’,他的手指非常恐怖,我亲眼看过他只用两根手指便把生鸡蛋给捏碎了。”

沐萧绝容光焕发,身为宴会的主人,他招呼四方,宾朋满座,走到哪里都是威风凛凛,但在女儿面前,他没有一点架子,更像一个父亲,呵护道:“宿醉好了些没有,有没有在呕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