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孤独的狼,来去纵横,自然不讨任何人喜欢,然而他们之所以能够在丛林内生存下去,是因为各方势力都需要这样的狼存在。

当然,也有可能是石溪道观背着日本人和江家暗中行动。

首先我的着装是很随意的,就是平时穿的那套,一走进身穿名牌西装、燕尾服、晚礼服的人群中,自然显得格外扎眼,就好比穷乞丐闯入国王的宴会一样突兀。

北派流传一种奇术,能以银针封住周身孔窍,使得气息不泄,能够做到短时间内身上毫无光华,借此逃过阴阳眼的观察,是一门专门针对南派望气术而创造的秘术。

我心中一叹,心说她真可怜,想必从小到大,情绪一旦激动起来,身上便会溢出异香,对周围的人造成伤害,所以她很早之前就学会了如何克制自己的情绪,做什么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因为一个人,而在意自己的身体、着装、举止……我不在对自己感到满意,我只在乎沐千柔是否喜欢。

光头男点点头,朝我这边瞥了一眼,眼神有些忌惮,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幸会幸会。”说完,大家相互介绍了彼此,不过谁都没报上真名。

我和大师兄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我走进门,顿时闻到一股异样的味道,鼻子敏感地痒起来,想打喷嚏,心叫一声不好,急忙紧闭口鼻,拉着大师兄退了出去。

欧阳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留字的人叫,徐整。”

那些受无辜牵连的人如果不服气,到阎王那儿告状,绝对赢不了,因为小鬼是得了阎王必杀令的,拿的就是杀人执照,杀多少人都不坏规矩,你死,那是你活该,你倒霉。

就在我滚地的时候,我听到脑后传来一声巨大的轰响,我爬起来后,急忙转头看去,大卡车不偏不巧撞在了轿车的驾驶座那一侧,把车门撞得严重变形,老师傅趴在驾驶盘上,血流满面,没了动静,喇叭声持续不断地鸣叫,如同哀乐。

人吓人,也能吓死人,面膜的威力比粽子还厉害。

满盆烈酒哗啦啦泼洒在四个邪修身上。

我冷笑道:“陈盼露是这二人的十三师姐,还是黄不仁的姘头,她连一件像样的法器都没有,更别提他们两个哈巴狗了,他们的家伙事多半是符篆,付凯义块头大,修炼得应该是攻击型‘刚力符’,罗金松双腿强劲,擅长使得应该是速度型‘走兽符’。”

至此,我基本确定这个女子服食过阴丹,且与先祖左慈的秘笈下落有直接的关系,这也应该是石溪道观那四个邪修企图绑架她的原因。

激吻时,我感到体内阳元以数倍的速度疯狂增长,放在以往,这是唯有在吞吃大补之物后才会出现的阳元短时间内暴增的景象。

我呼吸一窒,急忙开启阴阳眼,确认她是人不是鬼后,我的心情一点儿也没变好,反而更加紧张起来。

另外两位年轻的男邪修也开始怂恿中年邪修,嘿嘿笑说:“大师兄,你就说了吧,要是惹了十三师姐不开心,今晚你别想爬上她的床。”

居然被鄙视了!我一呆,心想今个不使出杀手锏,三姐肯定要小瞧我,三姐精于相术,她看面相、手相,我必须找出相术看不出的东西或看错的地方来,定了定心,瞬间找到了一处破绽:“小兰,你这辈子什么都好,唯独姻缘气象差了点。”

终于熬出头了!我感觉浑身燃烧起来,兴冲冲地下了山,驱车赶到杭州大学城附近的梧桐小巷,找到了三姐的占卜店铺“塔罗人生”。

二师兄谢谢我的心意,他叹着气说:“我年少轻狂,未能领悟师父的苦心,一意孤行,终于闯下了大祸。那头千年道行的粽子因我贪财而出世,它吸了我的辟邪血,功力大增,必为祸世间,这个罪责只能我来担当,绝不能牵连南派。”

苦修望气术的后七年,师父带我走南闯北,我见识了各种妖魔鬼怪,也见识到南北两派有很大的不同。

旭日东升,天际的云彩燃烧起来,那些黄色符篆竟也斗然燃烧起来,烧得鬼瘴四溢消散,不消片刻间,所有的瘴气消散一空,乱葬岗恢复了往日的幽谧。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直到这时,恐惧再一次攫紧我那幼小而脆弱的心脏。

然而我却知道,茅山南派并未彻底消亡。

半响,粽子奴终于不再动了,趴在地上,慢慢地被烧成了一堆灰烬,连骨头渣都没剩下。

在这期间,大厅内多数财主面带惊恐地从大门口逃了出去,部分财主慌不择路逃到了二楼,不幸的目睹了整个过程。

待粽子奴身上的火焰彻底熄灭,在场的所有人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上那堆灰烬,没有一人敢说话。

工作人员取来蜡烛点上,大厅再度恢复了亮光。

沐萧绝定了定神,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发出爽朗的笑声,对周围未及逃走的财主道:“诸位,今日招待不周,对不住大家了。”

这些财主面色各异,与沐萧绝打了声招呼,全部离开了。

大厅内很快只剩下寥寥几个人。

火鉴先生走向我,满满打了个稽首:“多谢左掌教出手相救,不然贫道今日就中了歹人的暗算了。”

我笑了笑:“不敢当,火鉴真人道术惊人,晚辈只是略尽绵簿之力而已。”

火鉴先生哈哈一笑,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后生可畏啊,你师父挑你做南派掌教,他的眼光真是不差,贫道甘拜下风。”

我被火鉴先生这么一顿猛夸,脸都红了。

沐萧绝对女秘书交代了几句,然后他看向我和沐千柔,说道:“你们跟我来一下。”

沐萧绝带着我们上了二楼,进入一间客厅,我们坐下来,沐萧绝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仰头灌进肚子里,他坐到我们面前,看着我说:“今天谢谢你出手相助。”

不等我开口,沐萧绝摆摆手,接着说:“有件事,我不得不拜托你,我想请你做千柔的保镖,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她。”

我吃了一惊,看向沐千柔,沐千柔也看向我,我们都是一副惊讶不解的样子,我问:“沐总,这是为何?”

沐萧绝苦笑道:“你也看到了,滁州近来比较乱,这是多事之秋,千柔时刻都可能遭遇危险,而且千柔的情况这么特殊,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保护得了她。”

我更加惊疑,心说什么叫除了我,没人能保护得了她,火鉴先生比我还厉害啊,茫然问:“这是为什么?”我看向沐千柔,她似乎比我更加茫然。

我这么一问,沐萧绝反而吃了一惊,一脸不解地看着我说:“你师父没告诉过你?”

我摇头,沐萧绝愣了愣,见我不似说谎,他沉默半响,叹了口气说:“那我就从头说起吧,沐家是医药世家,代代传承,到了我这一辈,家里只有我和弟弟沐萧山两个孩子,我老老实实继承祖业,秉承中药精华,制药救人,但我弟弟天性泛滥,什么都爱,就是不爱学医,后来他遇上几个朋友,就去搞水利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