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部分的人物,都是历史上真实存在,并活跃在这乱世的舞台上的,

“陈大哥,这徐州应该还没开战吧?咱们会这样的景象?”徐晋皱着眉头,低声的问陈庆之。

“谢谢陈大哥,我们不会耽误正事的!”徐晋和惠泽兴高采烈,向陈庆之道了谢,飞奔着便进城去了。

“徐州辖七郡二十四县,更据要冲之地,历来就是军事重镇。”梁帝语气平缓的说道,“如此重要的地方,居然真的要投靠我大梁?”

“陛下,为今之计,必须尽快选择替代裴将军之人,前往前线稳住军心;同时还要防备魏军的反扑,巩固住裴将军拿下的大好局面呐!”

“让他进来吧。”梁帝吩咐内官。

“你明白就好。我朝历来奉行子贵母死,当年本宫可是冒死生下你的。幸亏上天垂怜,佛祖保佑,你我母子可以相守至今。”

“所谓此消彼长——北魏胡氏,僭越擅权,滥施暴政,以至天怒人怨,群情激荡,祸乱所致,乃情理之中;而我大梁,朝纲稳固,天子圣明,群臣用命,百姓安居,国势日盛;以我之盛,攻其衰败,焉有不胜之理?”最后一句话,朱异明显的提高了音量。

尔朱荣打小便热衷于射猎活动,但他每次组织围猎,却不同寻常——带着尔朱世隆、尔朱兆等这帮小兄弟,皆以行军布阵之势,号令清晰,组织严密,每次出猎,皆收获颇丰;结束之后,还要论功行赏,赏罚分明,族里的后生们,没有不倾心相服的。

“鱼兄过奖了。”宋景休谦虚的说道,“宋某只是尽好本分而已。”

迎来送往间,门外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陛下驾到!”

“我说宋老兄,”鱼天愍开口说道,“别看子云身居高位,其实和我们一样,都是布衣出身;他能保有这份初心,而从不自命不凡,真的是难能可贵,这也是我们愿意跟随他的原因。只要进了这军营,大家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你就入乡随俗,照子云说的办就行了。”

“而且,你觉得被劫了粮,军营那边会不管不问吗?”

“我也是乱逛的时候,无意间碰见的。”

“把枪给我!”徐晋扭过头来,朝着惠泽怒吼。

惠泽也在校场上,赤着上身,挥汗如雨的锻炼着。只见他将一根碗口粗的树干抱在身上,左右轮转,呼呼生风。皮肤上到处是擦伤的痕迹,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紧跟着陈庆之出现在他眼前,“徐晋兄弟,没事吧?”

“我正是为了杨氏一族,才不得不这样做!”杨白华解释道,“太后的种种胡作非为,你难道没有看在眼里?如此下去,天下必然生乱。我若再与其纠缠,到时岂不是千夫所指,甚至可能祸及杨氏全族!所以我这一走,便是与太后划清了界线;而太后即使再胡来,也会顾忌到杨氏几代积累的名望,不可能因此事而加罪于整个杨氏,道,“你照顾嫣然,我去找找还有没有活口。”

“你看这都临近正月了,你我兄弟也该相聚一番了。”朱异端起酒盏,“来来来,愚兄先敬贤弟一盏。”

来到韦洵面前,徐晋根本没有先摆起架势,而是朝对手腾空一跃,手中的枪呼啸着刺了过去。

梁帝呵呵一笑,“你自幼就跟着朕,朕早已视你如心腹,岂能让别人说三道四。你放心,如今北魏是妇人当政,用不了多久,时机就会来了。”

杨白华叫住徐晋,“晋,子云兄希望有一名弓马娴熟之人,帮他教导士兵的骑射之术,我向他推荐了你,不知你可愿意?”

杨白华想起邺王的嘱咐,要他表现得急切,于是俯首高声说道,“杨白华真心归顺大梁,末将愿为陛下马前卒,领军北伐,定鼎中原,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哎呀,真是有劳陈主书与陈掌柜费心了,杨某在此先谢过了!”杨白华躬身行礼。

“无妨!明天你们只管照常赶路,我自然会追上来的,明天晚上保证有新鲜的野味给大家!”徐晋拍着胸口说道。

话音刚落,沿着道路便传来滚滚的马蹄声。白罗刹一马当先,“小子,看你们往哪里逃!”眨眼的工夫,这群追兵就围了过来。

“我要去南梁。”

徐晋扯下一只后腿递给和尚,和尚双手接过来,道了声谢,迫不及待地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这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随着徐晋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号,人群里也传来阵阵抽泣之声。

当元鉴的铁骑赶到彭城南城外,梁军的营地还没有完全立好,闹哄哄的乱成一团,可以说完全没有防备。

此刻正是展现大魏铁骑突击能力的大好时机!元鉴随即便下达了突击的命令。

当城墙上的徐州士兵发现魏军杀来,向梁军发出警报时,映入惊慌失措的梁军眼帘的,是裹挟着飞扬的滚滚尘土、撼动着脚下震动的土地、杀气腾腾的朝着自己冲击而来的、密密麻麻的持着长槊的骑兵!

根本来不及组织有效的防御,骑兵们已经冲入了梁军之中——领头的是一千甲骑具装的重骑,他们犹如钢铁的猛兽,迎面撞向梁军的血肉之躯,在他们的铁蹄和枪槊面前,顿时血肉横飞,惨叫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具状重骑冲开了缺口,其余的骑兵迅速分成几股,像是满溢着死亡气息的触手,在梁军中四散蔓延,所过之处,只留下无数残肢断臂的尸体,以及由鲜血汇集而成的小溪……

面对魏军迅雷般的突袭,梁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士气已经崩溃,毫无还手之力。他们就是一群惊慌失措的绵羊,在猛虎的尖牙利爪下,除了哀嚎着四散奔逃,根本无能为力。

这已经变成了单方面的杀戮——两万梁军,犹如被镰刀收割的稻草,一茬接一茬的倒在血泊中,就连在城墙上观战的徐州士兵,面对这样的场景,也免不了心惊胆颤,甚至有士兵受不了那窜上来的浓烈的血腥气,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

元法僧和朱异此时得到消息,也都急匆匆登上城墙观战。

但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即刻便陷入了绝望。朱异一向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样血腥厮杀的场景,全身发软,瘫在地上,一边抖个不停,一边嘴里喃喃念叨,“完了……完了……”

元法僧也万万没想到,战事会演变成这样。原本他还期望梁军与魏军杀个你死我活,他能坐收渔翁之利,然后安安心心的离开徐州,可现在看来,怕是走不了了……

就在元法僧捶胸顿足的时候,邺王元树带着数千残兵败将,逃到了城门口,大声呼叫着,请求打开城门,让他们能进城去。

元法僧看着元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下令,开门让他们进来。

元树逃进了城,城外的梁军更是群龙无首,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顾一切,四散逃命;但是双足哪里跑得过四蹄,魏军毫不手软,大肆追杀,彭城南城外,尸横遍野……

元树进了城,与元法僧和朱异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