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开着七座的车,在傍晚的时候来接了雪秀和智孝。

“那就把面煮一下吧,一人吃一点,我放些辣酱可以吗?”雪秀道。

她的笑颜如花,温柔备至,又有一种来自上流社会的高贵与悲悯。这些气质混合起来,崔真妍真是个让人无法讨厌的女人。如果不是做下这些事,她会对这样的女子产生憧憬,希望成为这样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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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智孝再给我那张说唱专辑听吧。”课程结束的时候,jin收拾了运动包离开。

雪秀只能做了嘘的手势道:“啊,不是你们想的。”很无奈开口道:“我有电影课程要自学,有英文书看不懂,华宣过来帮忙翻译的,因为太晚太累了,所以和我在一起睡。”

那本薄薄的英文书,是一个简单的剧本教程。

文月倒是习惯了一般,点了头,很认真那样对她道:“一直都有说啊,最喜欢幼丽了。”

文月哈哈笑,去搂智孝的脖子道:“欧尼温柔起来好迷人。”

她主动关心对方,智孝看她的眼神就更温柔,点了头道:“你也早点休息吧,老爹说已经拿到了注资,明天暂停训练,公司要搬家,我们也要搬宿舍。”

晚上回来需要去接吗?那边怎么样?

爱丽也认同道:“呐,智孝说的对,最近华宣还是先住在老爹家吧。等注资到位,我们资金充裕了,相信老爹会给大家换个好点的宿舍,华宣再和大家一起吧。”

雪秀便对华宣道:“呐,还习惯吗?大家是不是很吵?”

文月就悲惨一些,她的长相是几个人里的可爱类型,圆脸加大眼睛,稍微胖上一点点,在镜头里就会很胖。

雪秀抿嘴淡然笑了,智孝的爸妈是道馆的跆拳道教练,考差了会有对练的惩罚。

她推门进去,安老爹一直在前面引路,她听不清他介绍什么,然而在练舞室,在那些节奏强烈的流行音乐中,那个瘦高白皙的女孩停下练舞,在窄小的练舞室回头看她。

“社长……”韩代表低声提醒,不是说好了让他来打发就好吗。

纪梵希的唇彩让她有些发白的嘴唇看起来更有神色,她的面孔被点缀的更加秀丽,这是她一天的开始。

然而少女坐在她对面淡淡道:“舆论会变。”

崔真妍伸手怜爱地摸了她的头道:“很优秀呢,懂事很早。”顿了顿,漂亮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狡黠道:“我是不是有口福了?会经常做给我吧?”

雪秀吃着自己的饭,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看着对方似乎很开心,到也不愿意扫兴,和她点了头。

崔真妍很喜欢她乖巧的模样,陪她吃了一些东西。

带她去书房上课。

今天倒并不是电影课程,是西方绘画艺术的起源这样的文艺类课程。

社长和她讲过,作为一名艺人,除了专业技能,唱歌跳舞表演要练习外,最好精通历史、文学、绘画,语言学(外语最佳),戏剧历史等的熏陶,想象自己是一块木头,为了变成一把音色出色的提琴,而经受雕琢。

她认真记住那些知识,聆听社长对她的教导。

“油画的光影是历代大师经过数百年研究,对自然之美的发现与总结。”崔真妍这样告诉她,让她观察投影仪上17世纪荷兰画家约翰内斯·维米尔于1665年创作完成的一幅油画《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油画里佩戴黄蓝色头巾的少女,面容宁静中淡恬从容、欲言又止的神态栩栩如生。那种含蓄又惆怅的、似有似无的伤感表情,惊鸿一瞥的回眸让人难忘。

“好的摄影师会和最顶级的油画家一样,捕捉光影,拍下演员最美的一面。·维米尔是个很会构图的画家,女孩子这样回头的时候,四分之三侧脸都会很美。”崔真妍这样说着。

因为开着幻灯,所以书房的光线并不强,幻灯的上油画的色彩反照在两个人身上,沙发旁,雪秀不经意像油画里的少女那样,侧头去看崔真妍。

崔真妍对她流露出温柔的笑容,这孩子有惊人的天份。

雪秀能够很快意识到,自身如何去表现美感。

那些五官漂亮的人,不一定具备镜头美感,有些演员或者美人会被人说很呆板,其实一个演员的美,不单单是五官好看,应该兼具丰富的层次,并在镜头前正确和适度去表达和传递。

那需要练习和具有才华。

所谓的艺术才华,是一个人高度敏感的内心,这样的心灵更容易受伤害,从而普通人更能体会到喜怒哀乐,显得尤为细腻丰富,还得有较好的生理感官,试听嗅触觉,形成内外一体的通感,对现实的领悟力,蓬勃想表达的欲望和野心。

眼前的这个孩子,她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在舞蹈室,那孩子穿着汗湿的练功服,发丝黏在柔嫩白皙的脸庞,眼眸清澈带着倔强,回头看她。

像那副油画中的少女一般忧伤动人。

她觉得这孩子的美,不仅是因为像五官像汶英般精巧好看,而是神情气韵充满了那种独特的艺术敏感天份,所以显得格外动人。

崔真妍在幻灯片暗淡的光下,再次端详这张面孔,那孩子有着被悲惨生活压迫,眼眸中无时无刻不带着的忧郁,然而却不是弱小的被现实挤压掉的生命力萎缩。

是仍然坚韧的想在缝隙中求生。

是副难驯养的倔脾气。

崔真妍伸手去抚她的脸,大拇指蹭着她的下巴磕,指腹扫过她柔润的唇,想起教她接吻的触觉。起初是生涩和抗拒,稍加诱导,让她打开牙关,里内甜津津一片,秀往往会在这种时候,身体微微发颤,喉咙有一些闷哼。

兼具心灵的高敏度,和身体的高敏。

这让教学也变得更有趣和享受。

雪秀被她扣着下巴,眼眸有些忧郁的盯着她,似乎是求饶,又有些像渴望,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传达。

崔真妍凑过去,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道:“这节课到这里,去卧室上另一节好不好?”

雪秀耳根发红,心中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执拗着想拒绝她的要求,最终还是点头回话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