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寻思不明白这个姑娘在想什么:我不是都已经道歉了吗,为啥还让我继续讲?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我只好一边汗颜一边陪笑着:“大叔,我是刚才那进去那孩子的老哥……”

于是我毫不客气的说:“刚才我摸到了什么……再让我摸一下!”

我一边叹着气,一边把脚高高的甩起,松垮的人字拖也摆脱引力顺势向上高高飞起,落在了旁边桌子正睡觉的女孩脑袋上。

搞得鹿霉大三就得跟学校提交“因事停课”的产假单。

——啊,毕竟是我的女儿嘛。

“家里收拾的挺干净啊,都是你自己收拾的?”没有理会鹿霉的话茬,鹿蕴无不赞叹的说道。

然而这个方案老爸也默许了,我还着实吃惊了一下子:我那个老爸不应该刨根问底的问我到底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么?居然这么简单的就接受了?

她仰着头,不太乐意的皱起眉。我心情一度低落的看着她那表情:会不会太冷淡了?得亏我还特意跑过来惦着给她助威呢。

两个人如出一辙的奉劝着我接受这样的好意,在考场外静心等候妹妹从教室凯旋归来。

“我看你总是在打字哎?到底在写什么呢?”她是刨根问底的姑娘,所以不依不饶的继续询问着我。

一整个冬季都保持着冰雪覆盖,不断变化的是灰尘沾染老冰,让土地变得脏兮兮。等到来年深春,夹带着那些名不见经传的灰尘融化为春水,从南到北,形成一场凌汛。

不管是克制自己的声音的事,还是坚决在学校穿夏季裙子的事,甚至在图书馆找够不到书架上面的书,干脆也不请男性帮忙而索性不拿了。

……

她在那边忍着痛,偷偷摸摸的从床底下翻出了年久未见的一本鲁迅杂文集,然后——砸了过来。

浴室……不,只能称作有花洒的洗手间吧,必须得走出大屋子,去院子右侧的那个小屋子才能洗澡。这么大冷天的,其实根本也没必要太拘泥于身体的清洁呀。

奶奶她满脸愁云的思考着现在这日子的每况日下,愤懑的抱怨了两声世道不公。这下子我们也没办法安慰她,因为我们俩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哪有资格去跟老人指手画脚呢。

奶奶抬起来一只眼,直直的盯着我跟鹿霉说道。这视线给人的感觉有点尖锐,但是却并不寒冷。

我们吃得很小心,好像生怕自己浪费了一点这样熟悉的味道一样,一丝不苟的咀嚼吞咽着。

“还不是因为你太胖挡住屏幕啦!”

……老人把那因为失去水分而变得皱巴巴的干枯手指覆盖在鹿霉细嫩的小脸上,从额头到眉骨的绒毛,从小巧坚挺的鼻梁再到微微翘起的嘴角。

“嗯。”

一点都不迟疑的提出那样过分的要求啊。就算这雪确实下得不小,可是要说背着她走的话也太不像样了。

尽管现在我辍学了,可是这点知识我还是知道的。要论高考关于汉武帝的部分,我印象里应该就只有推恩令跟罢黜百家吧。

每天笨拙的拾起酒杯,僵硬的把柠檬片往里面一甩;偶尔和感情上受到挫折的男青年互相鼓励,告诉他天涯何处无芳草;有时候也孤樽对月,偷偷也在便利店买一听rio对着同事发牢骚。

“老爸,你去把委托人谈好吧。我来在这看着老妈就行了,这桩委托要是违约事肯定不小吧。”

比起我,老妈经常和女儿谈这些事。可能是因为觉得儿子思想大条,跟我聊天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吧,她索性把自己有限的空余时间都奉献给了小女儿。

怔心不在焉的继续走着,直到我看见车站里有一抹雪白色的俏影伫立冷风中。肌肤胜雪,眉目似是一泓清水的冷傲女子……好不容易戴上眼镜,可是因为雾霭蒙蒙,我只能眯着眼睛往那里看。

“没睡吧。我想了很长时间,觉得这件事告诉你也没关系。”

“班上一大堆男生都正经八百的跟我说他们要回家娶妹妹了。他们听说我家里还有个弟弟,还给我弄了个防狼喷雾,让我时刻备着呢。说实话我刚到家那两天还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