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笨蛋!傻子!我再也不要跟你说话了!”

我换上拖鞋安然踏进家中的地毯,久违的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鹿霉还是没能停下来自己的奋力挣扎,继续反抗着我的意思。

然后问出来了让人匪夷所思的话。

“是那样,是那样么?我还想,如果直接甩了他大凶会不会很难做…所以没有回复。”

苦恼的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要进自家小区的必经之路。

所以从那之后就认定自己是个哥哥那样的去干。

本来做好了被骂,被打,被痛恨的结果,耸着肩膀,做足了这样的准备。

“别对我这样好吗,鹿凶。”

“能冷不丁跟人家说这些话的人,这世上也就只有你了吧。扰乱我的心情,试探我的感情我明明还完全蒙在鼓里。”

虽然想着她有没有被人欺负这件事,但不知不觉话题不知被谁给跳转开,我想就算一直追问也没有结果,还是说些别的话比较好。

哼了一声,她扭过头从而背对着我。

说实话直到走进去的一瞬间,我也仍然不安着。

我想我的目光一定是瞬间变得呆滞起来,因为这是我受到惊吓后的第一反应。

不管她是以什么身份自居在我心里,是妹妹还是恋人,都不太可能说出去让我交女朋友这样的话的

虽然说很把洛晴的话放在心上,担心被别人看到我们过于亲密的举动会不免想象我们之间的秘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看到他的脸总能让我感到安心。

说这么大声,不怕隔墙有耳吗?

“哥哥,不是说好要恢复正常的兄妹关系吗?”

我最不愿意被人以大凶的理由惊动到了。

一直一直,都散发着让人讨厌的气场。

“而且我想我哥哥他大概也没有交到女朋友吧应该恰好只是关系稍微好一点而已。”

不过再迟钝也对这种事意外的敏感,只要有人说出口,就算心不在焉也会反应过来问个究竟吧。

因为那时候被人说可爱我就总觉得是把我当小孩子,特别是他帮我量胸围的时候,就算手已经贴上了内衣,可还是一脸的若无其事,我就觉得她根本没有把我当异性看待。

当然不愿意了,因为我最喜欢大凶啊,是想要当你媳妇的那种喜欢,所以叫哥哥怎么行?

“你醒了啊。”

而且她晾在一旁其实也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已经接近一天的时间没有好好跟她说句话了,怎么说呢,心里过意不去。

“我们进屋把鹿霉叫出来做完检查,确认病情好转但是要去除根源还要继续观察段时间然后呢,你猜你妹妹问了医生什么问题?”

“说起来您可能不信,鹿霉刚从奶奶那里回到我们家的那几年,虽然印象很深刻,但是好像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自己把头抱紧,用力撕扯着痛苦的神经。

“大凶!快点!要赶不上了!”

“”

然而他翻了个身,冲我挤了挤眉毛,又带着戏谑的笑意。

“所以就算做到了哪一步也没关系,对吧?就当是自己和另一个自己就没关系了吧。”

于是,我闭上眼睛,再睁开。

“已经,不用在忍耐了吧?我不想忍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忍着,好难受。每次你出去的时候都好担心,担心你一走再一回来,我就不再是最重要的人了所以就想一个人的时候什么也不做就行了。”

但是,是兄妹啊。

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的舌头已经敲开了她的牙齿,如饥渴千年的豺狼般吮吸着鹿霉。

身着不可一世的骄傲,手执嫣然无意的温柔,本是我不能企及的鹿霉。身为妹妹的身份正不断的打乱我的理性。

“什么一起睡不一起睡的,也没办法吧。”

“出差了。现在我是这个酒店的大老板,哼哼!”

但我终究不能说。

不愿去想像那副表情,所以才不能松开。

真的,有时候真的想紧紧拥抱起我小小的至亲,带她去一个能得到幸福的地方。

情色是罪恶的花朵,表面光鲜亮丽而不得不抵触和她的触及。

“好啦,大凶快出去,我还要继续洗。”

但是那只是我心里这样认为罢了,我的身体并没有动。

我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

“但是他们家的大儿子是个色弱患者,这种病就是什么什么染色体啦,xy啦,基因什么导致的反正我不太懂,总之这个病是遗传下来的你在听吗?”

怎怎么着?就算对象是妹妹,扎起马尾的话我就会被诱惑了。依我看,女生绑马尾的话,不论长相何如都能提升自身魅力很多很多。

没法阻止自己感情的流露,所以不由自主的掉下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