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场梦就好了。

不管再怎么装睡,我的手心确实已经冒出来汗。

那个时候的事,我的记忆明明都消解得极其淡薄了,但不知为何,只有她四岁那年的事没法忘记。

总得来说是以红色为基调的款式,渲染着好像新婚一样的家庭感。又有昏黄的灯光徐徐打着墙壁,柔和暧昧的感觉似乎并不因我们是兄妹而锐减丝毫。

你能想象的是怎么样的表情吗?

我有点不知所措,渐渐的就有点语无伦次。谁能想到中秋节夜里被困在街上也能碰上熟人啊?

“够了。”

她则很听话的回房间收拾。

总觉得让她说下去比较好,所以不开口也行。

鹿霉摔得连站都站不起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要是强硬叫她陪自己去的话就会叫苦不迭,一路上肯定有跟我耍脸子。

“大凶”

“我要去厕所。”她抬起头,睁开惺忪的眼睛。

但是如果现在走了又感觉心亏于马思渔,即使她送的这个药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卵用,我还是不想违背我对她的承诺。

不知道谁说过长辈就是孩子的灯塔,为了能保住灯塔此殊荣,就不能堕落。

我实在想象不出一个成年男性说出“我超想姐姐的”这种话。

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要抱怨的?

不过我没有朋友,这是不争的事实。

看起来她还是认真的在生气。我还是先决定先扔个安全雷。

为什么没有湖南卫视呢,大凶真是笨蛋,要是这样就别告诉我啊。搞得我白高兴一会。

但她那略显可怜的美好脸颊却让我怎么也不忍晾着她说话。

虽然她并不是那种活泼的类型,但只要别做过分的事,还是我可爱的妹妹。

“哼!”

还来得及!

仿若我再不加以呵护,就会悄然而逝一样。

“已经,不用在忍耐了吧?我不想忍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忍着,好难受。每次你出去的时候都好担心,担心你一走再一回来,我就不再是最重要的人了所以就想一个人的时候什么也不做就行了。”

这时候我都不知道床单有没有被我抓破,听着鹿霉说着这些我早就应该知道的事。

但是,该死!为什么本该早就知道的却到现在才开始心疼她呢?

要是执着于哥哥这个身份而忍住不去和她发生关系,那有为什么在别的事上没有表现出“我是她哥哥,所以要保护她到底”这种觉悟呢?

“但是越是一个人的时候就越担心会不会到最后只有我是一个人,但是又不敢不讲理的不让你走今天也是。”

她抬起头,把鬓发往耳后撩了过去,令人心痛的一咧嘴。

“也很害怕你会不会讨厌以这种方式喜欢你的我呢。”

“怎么会呢。小霉,我也想要你,就现在。”

因为巨大的心理冲击和责任感缺失的交织缠绕,我站起身。

她的眼睛逐渐睁大,捂住嘴巴的又同时死死闭紧双眼,泪水夺眶而出,从通红的脸颊上滑落。

我承认我想占有鹿霉,但又不想承认我行为有任何不伦。是不是很可笑?但那些都无所谓了。

我想要得到的,我即将失去的,在一念之间将会全都满足就对了。即使这两个愿望并不对等,我失去的将会在我的余生疯狂报复我的这个抉择。

但我想我并不会后悔,就算是一小会也好,请让鹿霉幸福。

这是我在抱起角落里的妹妹之前想到的最后一件事。

“我好喜欢你哥哥”

“我也是,小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