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教授还有什么补充的？”坐在他另一侧的一个警员问。
顾黎站在不远处，望了一眼常安，最后将视线落在死者身上。
常安的睡意随着季李的三言两语消散了，挂下电话后，她走出了房门，又迅速拨通了顾黎的电话。
“这个摆件放哪儿？”常安在整理一些小物件时问他。
“她是我助理，处理我的日常琐事，是她工作的一部分。”
而当顾黎真切站在他家门口时，他表现的也很惊讶，脱口而出：“你这是转性了？”
在吃过面后，赵简接到所里电话，让他回去开一个视频会议，于是，他只有匆匆离开了，剩下常安和顾黎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木子哥，怎么了？”
顾黎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经久耐用，也就是说，怎么用都不会坏？”
“繁琐而又耗费时间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为什么？也太不够朋友了吧？”常安小声嘟囔。
那眼神凛冽，常安很识时务地敛起了笑容，努力克制住嘴角的弧度，可笑意还是从眼底跑了出来。
沈子澜睨了他一眼，又道：“中秋节，你为什么不回家？”
细思极恐，季李一怔，却是没再开口问他，匆匆带队去了李浩所在的宿舍楼。
警车在公安局门口停下，顾黎从车上下来，缓步走了进去。那时，季李刚从审讯室给韩燊做完笔录出来。
“你笑什么？”
“我很爱她的。”
季李回神，肃然而语：“连夜审他，他的表现极其不稳定，而且，他一直否认，说人不是他杀的。”
“哦。”常安只好将被子又盖了回去。
当然，他也看到了那个人腰间半露的枪套。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愤怒？惊慌？得意？……具体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种，也无法用言辞来形容。
“什么？”
“那……有人知道他去哪了嘛？”常安问他们。
李浩的目光渐渐被他指尖的动作吸引了目光，只是依旧不作声。就在这时，顾黎薄唇轻启，问他：“你说你杀了何采微，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作案工具又被你扔在了哪里？还有……死者的头颅被你藏在了哪儿？”
“什么？她死了？”薛洋一脸震惊，猛地从凳子上弹起，声音霎时提了八个度。
“死者身份……”赵简拿着dnA比对报告，匆忙而来，脸上还带着兴奋。
那时，赵简已经做完了尸检工作，忙了大半夜，终于能够透口气了。他刚走出尸检室，准备点支烟放松一下，就看到了常安从警车上下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个警员解了一道谜，又有下一道，他再问：“那为什么凶手是男性？”
但现场也没留下什么有效线索，目前也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何况六合山每天的人流量这么大，这该怎么查？从何处查？
夜深人静，敲门声显得愈发清晰，砰砰砰，声音响亮而急促。
“什么？”常安被他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弄糊涂了。
是她花了几天时间淘来的，什么简约靠枕、乳胶床垫，以及柔软温暖的蚕丝质地的被子……
看到那满满一盘红彤彤的东西，香气扑鼻，常安显得很兴奋，戴上塑料手套，就准备动手。显然，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我等会儿好好挑挑，定了地方给你发消息。”
她出言反驳：“，需要什么逻辑？好看，感人就好了。”
在他踏进书房时，听到身后传来的赵简的声音，他顿了一下脚步，片刻后才迈开他的步子，在书桌前落座。
整个房间设计洁简，如同宁县那座别墅的样子，白色调，清冷没有温度。在常安看来，缺少了些许人气，让人觉得一点都不温馨。
常安听着老师的话，心弦被拨动了一下，嘴角扬起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
“嗯，刚通了电话，马上就到了。”穆慈收起手机点头回答。
“你……你要带我爸爸去哪儿？”孩子拉着季李的衣角问。
不过，对方很聪明，设置的暗道很隐蔽，众人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但是顾黎并没有在一楼停留多长时间，而是顺着楼梯走上二楼。二楼只有两件房，他都打开看乐一眼，一间简洁，一间充满童趣。
四下静默。
眼下，天色还未亮全，杂草丛生，路也不是很好走。常安走了一段距离，心里还想着那名可能生还的孩子，也没仔细看路，于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脚。
说罢，她挂下电话，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借着手机的微光打开了房门口的电灯开关。
眼下正值下班高峰期，电梯里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常安被挤到一个角落里，后背不经意间贴上了一个宽厚的胸膛。
“顾教授，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季李看到他时，脸上不似方才那般严肃，稍稍多了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