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电梯的时候,顾黎忍不住问她:“你刚刚和宿管说了什么?”

而她越是反抗,我下手越是快,没多久,她就因失血过多,死了。

季李点头,按照顾黎的要求找了三间相邻的教室,又将三个人带了过来。

常安发现,虽然他面色倦怠,耷拉着脸,神色淡漠,但他吃饭时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雅,安静又专注。

“嗯。”顾黎倒是回答的简单干脆,还不等常安开口,他又继续说:“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想案子。”

顾黎收回脚步,又折返回来,在季李面前站定,倨傲地扫了他一眼,眼神犀利,眸中少了对常安说话时的那种柔和,声音淡淡的:“你,把近期买票的人的名单整理一下,将近一个月内曾多次购票的人筛选出来重点排查。

季李看着他在那几个学生身边站定,西装革履的样子,应该就是景区管理人员了,那是季李上山前嘱咐警员的,让人把他叫过来了解情况。

季李像是被问倒了,身子微怔,片刻后才开口:“顾教授没给我留电话……我找他要时,他说,要找他,就打你电话。”

他在阳台逗留了片刻,又走了进来,清冽的眸光流转,最后落在她身上,脸上带着很多疑惑的样子,薄唇微启:“你到底在布置房间这件事情上,浪费了多少时间?”

常安突然有些后悔,当初她签的,是什么霸王条款啊?!不过,她也就是暗自感慨了一番,身体倒是诚实的很,麻溜地钻进厨房,开始忙碌。

常安几乎没思考,脱口而出道:“鱼里不要放葱姜香菜之类的,其他的都没关系。”

回话的同时,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又瞥了一眼茶几上的茶杯,眼中还带着浓浓笑意。

那双大长腿随意交叠在一起,指节分明的手里拿着一本书,正低着头,似乎看的很专注。

毕竟……你都没有正常的社交活动,而且,你也不了解女生的心理,就别妄自揣度了。若要说纸上谈兵,谁还不会呢?!”

“最近很忙?”常安问。

“你笑什么?还没说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要不要去y市当我的助理?”顾黎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

穆慈笑笑,“那个臭小子也就是有事的时候,才会想起我。”

常安摇摇头:“爸爸还要厉害,他藏的可好了,我们一起去找爸爸好不好?”

他逃跑时,带着孩子肯定不方便,而且,他的孩子患有心脏疾病,也经不起跟他四处奔走。

回去时,沈子澜特地派司机送他们,一路上有些沉默。常安和他并排坐在后座上,开始没话找话:“看得出,你和你姐姐关系很好。”

在看到沈子澜的时候,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只是淡淡一句:“你怎么来了?”

李想,你带着一队人去城乡结合部寻找儿科诊所。切记行动过程小心谨慎,对方心思缜密,或许会有反侦察意识,如果过早暴露,那名孩子就会有危险,动作一定要快,随时保持联系……”

常安一怔,此刻她离他更近了,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了一起,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愈发强烈。

常安和顾黎二人从公安局出来,赵简的车就停在门口。常安发现,赵简就好像是顾黎的专职司机,上一次来这儿,也是他载着顾黎跑来跑去。

常安若有所思了片刻,然后开口说:“是不是,一开始查的方向就错了?”

常安连连点头,在舅舅脸上啄了一下,笑着说:“舅舅最好了。”

“知道了,妈。”

“睡觉?那为什么我们上门来搜查时,你却不在房中?”季李提出疑问。

“原本是没有的,但前段时间学校发生了一起盗窃案,所以后来领导下令人员进出都要进行登记。”宿管阿姨如实回答。

清冽的目光幽远,视线淡淡扫过众人,这样的他,似乎更显疏离,让人不敢接近,原本就不苟言笑的他,眼下看起来更严肃,也更冷漠了,但同时在这种凛然的气质下,让他看起来更专业,说的话也更具说服力。

“三更半夜的来学校干什么?没看到门口挂的牌子吗?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这位先生的也要,我需要进行实名登记。”

“你们吃些什么?”季李礼貌性问。

“阿嚏。”

里面人声嘈杂,人潮涌动,像是在办party,热闹非常。

指尖啪嗒啪嗒敲击着键盘,word文档里跳出了一行文字,《犯罪心理学的理论与运用研究》,那是常安所选的毕业论文题目。

“大脚板……”

常安默然,然后根据大神的侧写,对案发现场进行了细致检查。

不过,就算你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但有一本名叫《psychologicalcrime》的书籍你应该有听过。”

她……死了?孙大爷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顿时脸色煞白,就如同那具端坐在椅子上的尸体一般。

自从在得知顾黎就是她的偶像后,她直接连称呼都改了。

“顾黎……”醉酒的常安,掩不住的花痴相,指着顾黎,脚步有些虚浮,“原来你就是leon啊……”

随后在常眉脸上小啄了一下,径自跑远了。

房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夜色中,一个身影从二楼拐角处缓步而下,他径直走到餐桌前坐下,也不开灯,低着头,很安静地吃了起来。

常安欣然一笑,终于,有个理智的人了,她微微点头,向陈汐瑶表示谢意。

常安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愤怒,也是,就算是普通人被扰了清梦也会有些脾气的,何况这样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先生呢,性格肯定更加古怪,难以捉摸了。

或许是在陌生的坏境中,常安有些睡不习惯,一整夜翻来覆去,睡意很浅。所以她一早就起来了。

她随手拿起了面上的几张稿纸,左右翻了翻,发现每一张稿纸上写的内容都不相同,不同的案件,不同的类型,不同的语言……总之,有很多的不同。

赵简兴趣渐浓,笑着问道:“前面那些可以说是有理有据,可这最后一条……你是从何得知的?我记得,我只说过,我和楼上那位是朋友,其他可是只字未提。”

原因是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或许仅仅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带着烟火气。

“周队,我学的是犯罪心理,研究的不过是一种可能性,这些只是我的推论。具体还是要周队回去审过何管家后,才知道他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

徐磊被几两个人架着进了休息室。

何管家匆忙而至,带着叹惋的语气道:“少爷,少奶奶死了。”

那东西,冷冰冰的,也很锋利,像是一把锐利的小刀。常安只要稍稍一动,它就会划破她的皮肤。

好半晌,她才轻吟一声:“嗯。”

那声音很轻,像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

季李很敏锐,他快速捕捉到了常安的异样,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还不等常安回答,抵在她颈间的刀子率先动了,他只是稍一用力,常安就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发疼,然后温热的液体就顺着她的脖颈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