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并不调息打坐,反而左手一抬,并指成剑狠狠刺在自身额前。这一刺聚集了不知多少至阴内力,他面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旋即开口哇的一声吐出一片刺目鲜红。

(三)聂阳点了点头,道:“这衣服确实已经穿不得。”

聂阳目光闪烁,道:“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

(二)“小生早已说过,斩魔手最终能斩死的,只有自己而已。”

(非dota玩家自行忽略此条。

“因为演员表里你在第一行。”

聂清漪怔怔的看着他,缓缓道:“一精十血,你该慎行房事了。”

“没有,我就是心血来潮。我……我当时写了请柬的。”

“等……等等,不是这么换算的……这个、这个是古制,那个……那个不能深究。而且他也不是自己扛走的啊!”

那些兵卒面色一红,挺起长枪抓住她往后跑去……

(六)难道……真的是花可衣……聂阳紧锁眉心,仔细的搜索着尸体各处,虽然这力量刚猛十足,但女子高手如果带上bazooka,也不是打不出这一击之威。

“聂大哥,我最近的兴趣是人体彩绘,你看怎么样?”

他顿了一顿,扬眉道,“哦,是我疏忽了。”

聂阳叹了口气,淡淡道:“好,我们走。”

(七)“你救我……我……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破喉咙!破喉咙!”……

她的汗已经浸透了身上的衣服,让靠在背后的石壁显得格外冰冷,她原本如花瓣一样娇艳的樱唇此刻已经没了半点血色。

第47章杨花水影

邢碎影淡淡说道,“果然最近的编剧越来越没诚意了。”

慕容极面色沉重,摇头道:“当初聂兄提出这次计划,便已被多人否定,只是他决心靠自己的力量报仇,才一意孤行不管他人意见。楼主虽设法解决了其他问题,派我前来帮忙,却也不是没有其余安排。现在此事已经出了如此多的变数,又让影狼遗孀命丧黄泉,这消息全靠燕总管帮手才得以压下,而一旦传进他们的耳朵……”

慕容极露出一个更加苦涩的微笑,缓缓道,“事态发展,怕就不再是可控于咱们这几人之手了。聂兄想要亲手报仇,更是无异于痴心妄想。”

云盼情全然不解,迷惑道:“这话怎么说?我怎么完全听不懂你的意思。到时候难道还会有什么绝世高手帮邢碎影出头么?”

慕容极摇头道:“恰恰相反,若不是杜远冉前辈一心想让聂阳亲手血恨,孙绝凡也坚持不要同门师姐替她报仇,邢碎影只要露出蛛丝马迹,便早已是个死人。”

他怔怔的望向窗外天空,道,“且不说别的,华夫人不久即将动身归返。若是聂清漪的死讯被她带回给她夫家得知,聂兄的复仇大计,可就再没多少时间了。”

云盼情思忖片刻,才以拳击掌道:“你是说……到时候邢碎影就会被抢先杀了?”

慕容极点了点头,道:“聂家的家事,他们无心过问太多,聂清漪的性命,可就算是杜家家事了。正如聂兄之事,薛怜一得托付,便立刻抛下手中要事全力赶来一样。杜远冉前辈遗孀之死,你自然知道会惊动哪些人。”

云盼情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那群老怪物可是说好了不再插手江湖中事了,你看我师父师伯,不也……”

她活说到这儿,自己也不禁摇了摇头。对于那群人,能做到的无非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已。她师伯谢清风不问杂事多年,这次一帮好手跑去清风烟雨楼的地界,不也被收拾的断臂瘸腿了么。

“想来邢碎影应该也有此觉悟了吧。”

慕容极负手而起,皱眉道,“我隐约觉得,他杀掉聂清漪,并不仅是因为仇恨。他……这是在把聂兄逼向绝境。这人根本不在乎会有什么人来追杀他,我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反而要借此给聂兄压力,让他不得不加快报仇的步伐。”

云盼情哑然失笑,摆手道:“你想太多了,绝不可能的。怎么会有人这样要挟人的,‘你快来杀我啊,你不来杀我我就被别人杀了’。这要蠢到什么地步才行。”

慕容极只有微笑道:“你说的对,也许我真的是想多了。还是收回来,好好想明日决斗的事情吧。”

“到时聂大哥会回来么?”

云盼情突然问道,话音略含不满,“他和那赵雨净一并消失这么久了,这种时候还不回来,是要和那女人私奔么?”

结果这话恰好被进门准备叫他们用饭的董诗诗听到,这位心头本就憋闷的正妻立刻神情一黯,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便走。云盼情连忙追了出去,免不了,又是一番宽慰。

“女人啊女人,就像好酒一样,没有了想,有了就贪,结果多了……多了就会头疼,我现在就很头疼,真的。你别笑,再笑,我立刻给你安排十七八个老婆,让你好好体会体会。”

想起楼主那时半开玩笑的话,慕容极看着一前一后跑远的两抹倩影,唯有继续苦笑而已。

照理说,这种只有两方知道的决斗,旁观的自然只有双方人马才对。可大概是大家心知肚明董大老板必然会偷看信中内容,董大老板也知道瞒不过大家索性落个大方的缘故,到场的众人明显分成了三批。

决斗双方各带了十几人掠阵,祁英身后都是些彪悍的高壮弟子,纷纷抱刀而立。燕逐雪只带了寥寥数人,其中好手也只有非要跟来的云盼情而已。她此前和凌绝世一番交手,吃了些暗亏,但还是放心不下,硬是过来观战。

剩下的三四十人,则全是董大老板的排场。可一眼扫过去,却也看不出什么,都是些摆桌放凳,端茶送水的佣仆。这倒也符合他找的借口:“区区不才,听闻二位绝世高手在此决斗,特地赶来略尽地主之谊,大家不用客气,尽管吃喝,都算在小人账上。”

不过谁都知道,明面无好牌,这坡顶小亭方圆数十丈内倒是没什么藏身之处,再远些的林子,可就难说得很了。

“燕总管,在下知道你不是多话之人,也就不多费唇舌了。今日一战,也不为什么虚名,只是为了将这些烦心之事,一并作个了断。”

祁英内功浑厚非常,说话声音并不很大,却让周围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嘈杂人群也渐渐跟着安静下来。

见燕逐雪并不说话,祁英继续道:“既然有如此多的见证,我也不妨将赌约说个清楚明白。正如在下信上所写,若是今天的切磋在下侥幸赢了一招半式,也不说什么要你们如意楼自此退出孔雀郡的无聊废话,我只要你们给我一个月时间,这三十天里,我绝不招惹你们如意楼弟子,你们也不要干涉天道行动。”

他停了片刻,扫了一眼燕逐雪的脸色,看她神情如常依旧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心下稍安,继续道:“当然,燕总管武功深不可测,在下多半并非敌手。若是到时输给尊驾一招半式,也请给在下留几分余地,此后祁某决不再与如意楼为敌,并将归束部下弟子,退避三舍。”

云盼情在旁听到此处,不禁扭头看了一眼董凡的脸色,他虽然面上还带着客套微笑,眼神却已变得无比锐利,左手搭在扶手上,食中二指上上下下敲个不停。

慕容极说的果然不错,祁英这一注赌的有惊无险。燕师姐要是不慎输了一招,他便得了大把时间来对付董凡培植的势力,而燕师姐要是赢了,有话在先,自然也不好一剑将他杀了,今后对方全面退让,如意楼也不好主动出手,仍可以争取到对付董凡的余裕。唯一的变数,无非就是如意楼借此机会与董凡联手,祁英所赌的,也就是如意楼不屑与董凡这等逼良为娼之徒为伍而已。

她不知师姐要作何回应,心中焦急,竟没注意有人悄悄到了她身后,直到袖子被轻轻一扯,才惊醒回头,几乎同一时刻,纤纤玉手也已握住剑柄,森寒清风古剑呛的一声亮锋数寸。

不过也只拔出了数寸,她一看清来人身份,顿时松了口气,微笑道:“聂大哥,你什么时候学的这般神出鬼没,吓了我一跳。”

聂阳面上带着青色胡渣,脸色甚是苍白,但目光炯炯精神显然大好,他长剑随随便便的挂在腰上,手中却拿着两根竹签,签上穿着数个紫红枣糕,似是过油炸过,甜香扑鼻。他微微一笑,将两串枣糕送到云盼情手中,低声道:“我欠了你不知几顿,今日路上恰好看到这点心有几分新奇,想来你必定在此,就买了些权当还账一次。”

云盼情看他额上犹有汗水,也不知从哪里赶来,却还想得起欠她的点心零食,忍不住笑魇如花,一口咬下半块,含糊不清道:“只算一次,另外几顿,可不许赖帐。”

聂阳抬手揉了揉她的乌发,柔声道:“那是自然,我欠下的,我一笔笔都记得。”

祁英远远也见到了聂阳,他皱了皱眉,与心中画像模样两相印证,即刻明白了来人身份,不过他并不是为李萧之仇而来,此刻自然是装做糊涂,抱拳道:“燕总管,在下还等着你的答复呢。”

燕逐雪看了聂阳一眼,淡淡道:“我拒绝。”

此话一出,祁英面上变色,周围观者也都露出惊讶神情。祁英自降辈分,又递贴约战,双方均有旁证到场,合乎江湖规矩,如无特殊原因,硬不接战的,通常便被认定是败了一筹。燕逐雪身负北三堂总管之名,几乎可以算是如意楼的颜面,竟如此轻巧的拒绝出口,自然令人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