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阵鸣叫传过。

储栋梁递过一支烟,本不抽烟的高教授也开始抽了。

铁门无声无息开了,走出两名便装女子,站立在铁门左右。一名俏丽佳人随即走出,略一停顿,向一栋楼走去。

嚯!储栋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诶,那是父亲盼望有个儿子,结果又是个丫头。父亲从小就这么叫我,时间长了家人都觉得叫着亲切,一直叫道现在。”曹丹丹格格一笑。

“死!”

“只是传言。不过,沙金城南苇荡确实死了一批龙鸟。我亲眼见过一只,体型巨大,极为恐怖,并非寻常人能够杀死。”曹瑞海回忆起警局人带回的一只腐烂龙鸟,依旧觉得胆寒。

储栋梁说罢,连连摇头。

铁镐一下劈中腿骨,深深嵌入。

这次储栋梁听清楚了,声音是从城墙外传来。

“老板,麻烦用结实的袋子装好,六十别找了,帮挑些剪刀菜刀针头线脑之类。”

“听说今日鬼坑内头领与门主见了面?”

“禀门主,那人过来了。”举着望远镜监视的男子高声说道。

“几位施主,随我去院子。”小和尚拉上绳梯,带着段帮主向后院走去。

矿坑有一百多丈深,最底处是五百多亩平地,数十只大铁锅绕四周一圈围着,篝火照得四下通亮。

“江南沙金县胡亮洪受绿柳旅社荣经理所托,前来拜访方丈大师。”胡亮洪仰头看着庙门大声说道。

“嚯!”储栋梁凑近深深吸了一口,立时四周血腥气淡了许多。

“马哥说的是陈哥、阮哥?”洪二狗并不知道另外两拨人头领名字。

储栋梁回头看了看,井架下的几处篝火已在远处,地面上之人一点也看不清了。

胡亮洪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可以,大家今晚衣服鞋子都不要脱,你们先躺下眯会,我留意外面动静。”

“大哥,我们扔了啊。”几人抬着尸体架在垛口上。

“快跑!”其余几人拔腿就跑。

……

“诡异?我怎么没有觉得,嘿嘿,梁哥你想多……”小愣子话未说完,突然愣住了。

“听号角。”

“还有这样的事?”储栋梁瞪大了眼睛。

“哟,惊扰诸位休息了。今日投喂了两头活羊,畜生反而闹腾凶了,这么大动静从未有过。”

“要我说,大家现在就动手,一起上,我不信这娘们这么厉害?”一名三十多岁,脸色一块胎记的男子站了起来。

“哎!我在这屋。”储栋梁忙跑到阳台走廊上,“你上来,一楼门开着的。”

“看。”储栋梁打开了铁皮盒。

“码头饭难吃的,遇事也只能忍着,这么多年胡把头也未少受气。”

“爸,梁哥来了。”曹丹丹清脆甜美的声音在储栋梁耳边响起,他突然感到一阵恼火,梁哥?呸,老子……走在曹丹丹身后,看着旗袍包着凹凸有致的身材,储栋梁咽了一口吐沫。

“荣舵主,捕捉龙鸟之事,你可透露给储栋梁,过几日我想带他一同前往。此人到底功夫怎样,可以借此试上一试。希望我没有走眼,否则招了一个废物。”安堂主声音突然透出冷意。

“嘎……”

见有马车过来,门口几条恶狗汪汪吠着,数丈长的铁链扯地哗哗直响。

“安小姐,贵社财力雄厚,既然修建铁轨,为何不修一条分渠直接到铁厂?”

“城防司令部?”胡亮洪一愣,那边会出什么事?

储栋梁本想站在路边陪着荣经理,却见他指了指井口要进。

“不清楚,兄弟们都晕了过去,等醒来时发现井边多了根铁条。我趴下去一看,这处搞断了,看样子是井下东西上来折腾的。”

“你……”火豹望着丽人,拦着的手不由自主放了下来。

“两个娃呢?”

“长官,伙计都怕,这不,钢条和家伙都运来了,待会请长官门搭把手也能成。”大王头摸出一盒烟,连忙上前一人发了一支。

“三十丈,有九十米了,好深的井。”

胡亮洪身子一晃让了过去。

手电光下,井壁四周一道道爪印清晰可见。

胡亮洪点着了储栋梁递过来的香烟,眯着眼睛想了片刻:“早年当兵我也曾走南闯北,老虎、豹子、熊等都见过,你说的野兽倒是从没听说。”

包三爷回头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呵呵,出大事了,死了一堆,听说县太爷都差点没了。”

“你傻了啊,一开枪曹府里还不乱了?”

……

“来了,来了。”大张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头,有何吩咐?”

“不敢,不敢。”胡亮洪连连说道,疑惑地看了一眼贾同山。

“红旦。”储栋梁一愣,她极少来“将军府”,印象中只有一次,还是晚上偷偷摸摸过来的。现在大白天的,很多人都在睡午觉,这么一叫整个大院都听到了。

抓过一件衣服披在头上,储栋梁冲出房间。

陆定皂没料到李造福大庭广众之下突然说出此事,顿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李兄,你不是说骆门主已病入膏肓,怎么还好好站在你我兄弟面前?在他老人家面前说这些,大大不妥啊。”陆定皂扭头看着李造福心中大为不满。

“恶贼!”骆朋泽身形突然一闪,欺身李陆二人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