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缇骑司里面的人都这么客气?传闻都是假的?”

就这样,一直昏昏噩噩的捱到了第二天早晨。

帝师一族,实至名归。

烧烤吃多了太油腻会拉肚子的。谢神策解释道:“那是自然了,烧烤本是肉类居多,加上碳火炙烤,极为油腻,多食易腹泻。且烧烤本是胡族主要饮食之法,你看那胡人,都是吃烤牛羊长大的,胡人长的如何,殿下想必也是知道的。”

但这种情况跟婉婷公主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这个十五岁的女孩子,还处在温室之中,处在天下最大强大国家的统治者的溺爱之中,一切艰苦磨难对于她来说,都是好不容易到手私藏的小话本里的故事,催人眼泪,却离她遥不可及。

“你为什么对齐王格外冷淡?”

以前在家的时候,总是喜欢把身体缩在沙发里低头玩手机,在这个原本连手纸都没有的世界,能低头看的只有书了。谢神策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神晃荡,十年了,不知道iphone出到几了,到十七了没?

谢神策听到这话只能无奈笑笑,我敢不拍马屁吗?他是你爹,又不是我爹,你不拍马屁他疼你都来不及,这时候我要是不拍马屁可就是大不敬之罪了。

蔡公公明显在宫里地位极高,一众小太监见了无不低头弯腰行李问安,蔡公公理也不理,径直走到谢神策面前道:“小侯爷久候了,陛下召您前去偏殿,老奴特来通报。”

回过神,谢神策问爷爷:“蔡大人说,皇帝可能会对我有嘉奖,爷爷,您怎么看?”

“嗯,你做的很好。这些是我从西北带出来的兵,不同于寻常部曲。他们就是谢家的人,既然流了血送了命,家里就不会等闲视之。让赵其去做,你们不用出面。”

老太傅微微摆首,道:“什么麻烦,能有什么事,算了,好好歇歇吧,再你大伯。明天,你随我入宫。”随后,闭上眼睛,挥了挥手,示意两人退下。

一行人马不停蹄,疾驰而去,上了驿道不久,最前面的数骑突然马失前蹄,连人带马摔了出去。

不待小姑娘挣扎,谢神威便松开了手,说:“利器划伤,伤口不深。”看了一眼篮子,又道:“铲子划的,不碍事。”

“是,是,郭将军从山东高价购得的数屁好马被贼人所盗,那些马匹是准备送与司马大将军做寿的,因此末将等才连夜搜查,打扰了世子,万望见谅。”那军官头更低了。

再看这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羽花亭,谢神策再一次痛恨自己的手贱了。这哪里是个麻烦,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炸药包啊!

“嗯?在距官道不远地方居然敢动用战马厮杀,胆子不小啊,应该大有来头。走,悄悄靠上去瞧瞧!”谢神策兴奋道。今晚有戏,不能错过!

“你头发已经不短了哎。”

这下周围人又是一楞。这算什么跟什么?

其实小谢哥完全可以理解两小姑娘的心情,滁州城确实大,但滁州最根本的还是一座军镇,比起金陵城的繁华,那简直就是拖拉机和法拉利的天壤之别了,好容易来一次这么繁华的大都市,有点小激动也是难免的。

而且关系绝对不小!这关系到了谢神策的个人小金库。

当然小谢哥这十年最主要的,还是在山上学习兵法武艺、诸子百家、天文地理、医药武艺,甚至旁门左道。绝大多数“文科”是老和尚亲自教授,武艺上却是很少亲自指导,除了每天的站桩调息以外,都是大师兄代劳。此外还有王老爷子从军中调来的高手,王鼎也是定期给小谢哥讲解兵法,还有定期与王家子弟的编入淮军进行训练。

谢大爷一脸尴尬,放下刀子强打着哈哈说着“好刀好刀”故作无事的别过脸去,惹的谢神威更是暴怒,当即就要拳打谢大爷,好容易被小谢哥死死拖住后半天才罢休。不过在饭桌上谢神威依旧对谢大爷近乎谄媚的讨好夹菜一概无视。除了大伯母的偷偷暗笑,一桌人都当做没看见这回事一样,连下人女婢都目不斜视,爷爷更是面无表情。让小谢哥感叹家中奴仆的高素质,同时也肯定了谢衣在谢家的不得人心,这种顺手牵羊的事肯定没少做,而且人赃并获的次数也铁定不少。

谢神策掀起衣襟,低头看着腰间,对王解花埋怨道:“你这丫头!下手也忒狠了些!谋杀亲夫啊。你看,都掐紫了。”

因为梦-岛奇怪的声响都会破门而入,生怕这对“奸夫淫妇”有什么苟且之事,不对,应该是“狐狸精”会对“哈尼哥哥”王解花坚决拒绝的昵称已经成了小酒窝的御用实施暴行,生怕哈尼哥哥会于王解花。

战刀折断,便抽出匕首,匕首没了,就用碎刃,用拳脚,战矛没了,就爬起来用马刀,甚至用箭矢。为求杀敌,不惜一命换命。最终在两个时辰后,晋军右军以完全姿态撤出主战场后会战结束。

再有就是西秦大将军白良玉有言,“愿放马晋阳城,献城为礼,美人红袖添香”,至于北燕,请求和亲的对象居然不是皇族公主,燕太子慕容丹明言“若得小谢,必视若珍宝,年年进贡”。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些主莫要心急,待贫僧看过你身骨,再教授些拳脚。”小谢哥听到这话,不禁暗暗惭愧,老和尚对刚才自己的不敬丝毫不理,反而及时的给了台阶下,让小谢哥心中对老和尚的映象又稍稍回升了些。

这种集会之前要进行的准备以及家族成员之间的走动,都不是几天时间可以完成的,一般情况都是提前一月就开始着手准备。但今年这一次王家朝会却是仓促起事,家族成员在三五天内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和准备。好在王家人物财力雄厚,也不会出现一些纰漏。而往来车马则是相比较以往一下拥挤了很多,以至于给小谢哥让开偏门走马车就废了不少功夫。好在在小萝莉花花的金字招牌下一路绿灯,没有人敢横加阻拦,即使这样也是花了许久功夫。

“真是无能懦弱至极啊!”

王鼎是越听眼睛瞪的越大,好小子,居然敢明里暗里影射王家有割据不臣之心,而且他一个五岁孩子哪儿来的那么多奇思妙想,难道是落一回水脑袋真出了问题?王鼎可不认为谢老太傅会教他经商之道。

见谢神策一时没有反应,小姑娘以为是自己的东西别人不喜欢,生平很少遭到拒绝的她顿时眼泪就在大眼睛里打转了。谢韫一看,忙劝道:“花花,不是小哥哥不喜欢你的糖、不理你,而是小哥哥赶路辛苦没有胃口,你留着自己吃,啊?”

其次,家中仆人对小侯爷的态度也不再像以前毕恭毕敬了,甚至私下里出现了偶有阳奉阴违的事,虽然在侯爷夫人严厉的家法下销声匿迹,但谁都明白,越是打压的厉害,就越是表明侯府对“治好”小侯爷越没有把握。

给太爷们竖碑,看爷爷生活过的老房子,大伯和老头出生的老房子,很开心。

“哥!”谢神策叫喊声凄厉。

谢神策两步冲至老虎身后,趁着老虎甩头之际,右手一刀狠狠砍在了老虎的后腿臀大肌上,左手连同寒犽匕首则狠狠捅入了老虎的菊花。

老虎顿时发出了一声比谢神策更为凄惨的吼声。

然后谢神策就觉得一根钢鞭结结实实的抽在了自己背上,皮甲应该碎裂了,谢神策眼前一片漆黑。随即谢神策就被老虎一个摆尾甩了出去。

老虎又是一声凄厉的嘶吼。

铜头铁脑钢尾,腰腹最为柔软,最脆弱致命的地方却是菊呃,后门,更别说被谢神策捅进去一次、谢神策被甩飞再带出来的一次,一共两次的凌辱了。老虎感觉后半身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谢神威艰难的站了起来。刚才的一撞让他胸口气血翻涌,落地的瞬间让他右臂脱臼,左手小指也断了,所幸穿着皮甲,不然老虎那、那一爪可就不仅是在腿上留两道血痕了。吐出一口污血,谢神威才觉得胸口的闷堵减轻了些许。

谢神策已经被老虎甩到了三丈开外,撞在了一棵树根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