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乱世权臣 > 第三十二章 缇骑司里的年轻人

授课才是大事,不能损了爷爷两朝帝师的英名。“帝师家族”这个名头绝对是不能毁在自己手里。而实际上,太子与齐王都是时常执孙礼向老太傅请教的。

“嗯?怎么还有这么一说?烧烤挺好吃的啊?前两年晋都还没有呢。”小公主奇怪道。

无论你是佃农还是自耕农还是小商业者,都是按人头交税而且服徭役的,人口多寡就意味着家庭负担的轻重,这个时候,在姑娘们最长身体最能吃的时候塞给别人自然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何况还能得一笔彩礼。

“这个随你,反正我话也不多。”

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再强压下对王家姐妹花的思念,谢神策走到院子里葡萄树下的摇椅上,拿起一本书。

完了眼神飘过婉婷公主,小姑娘一脸鄙视,撅着小嘴小声道:“马屁精。”

小朝会终于结束了。

所以他很感谢一个人,那个名义上和实际上有血缘关系的人,听了他十年的疯话。

谢神策道:“我已经拿出了三千两银子,交给赵其,让他好生抚恤。孤儿寡母就送到谢家城外的庄园,家中有兄弟的,就发放银子,或安置房屋田产,务必不能亏待一人。”

和谢神威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谢神策回答道:“苦头到是没有多少,只是孙儿擅自做主,这一次可能会给家里带来麻烦。”

但是他们遇到了熟知兵事的谢神威和小心思多多的谢神策。于是这次暗杀就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谢神策不好上前,谢神威却是不管。本就有些绷紧的神经使他十分警觉。不由分说一把拉过小姑娘的手,不顾小姑娘的惊呼看了起来。此时男女风气虽然开放,但这样粗鲁的行为却也少见,谢神威这么一抓在礼数上很是轻薄。

“说!”

如今,双方出动底牌不惜大肆杀戮也要争夺的线索,就在自己手里!

“吁,好像是声音。”赵其翻身下马,将耳朵贴上官道,仔细听了一会儿,起身道:“小侯爷,是打斗声,而且有马,是战马!人数不多,离我们大概有一里远。”

“二哥哥,你记住你说的话,待我长发及腰,定然娶我可好?”

陆卷一楞,周围人更是齐齐止声愣住。不等陆卷有所反应,小谢哥又说:“你父亲可还常去?”

从涌金门到万岁山,从花鸟市到绸缎庄,从前大楚朝的报晓寺到东吴的风陵渡,再从观潮亭到前皇宫。几天下来,小谢哥累成了狗,两个女孩却越逛越兴奋,大有视死如归血拼到最后一口气的豪迈。

当然有关系!

这就是小谢哥称霸琅琊山的一段故事了。

当然谢神威在兴奋之余却并没有放松对谢大爷的“监视”。开玩笑,谢家还有比谢大爷更无下限更无耻的人吗?就在谢大爷以为众人都沉浸在刚才的刀术中不能自拔而偷偷想把那把虎牙捕鲸叉藏在大袖里顺走时,谢神威一个箭步冲过去,劈手夺过匕首,眼神愤怒:就知道你会这样做,连亲侄子的东西都敢顺!

谢神策用力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推开王解花,谢神策用手不断搓着被小萝莉掐过的地方,嘴里直嘶凉气。

可惜的是,都是小谢哥不敢尝试禁果的主。因此,至今和两个小萝莉保持着纯洁的友谊关系。

被白颜吊住的六千精锐及时赶回,从中路杀出,以两千骑兵和一千陌刀的代价赶在白颜之前与右军汇合,右军集结后,用五千大陌刀军殿后,掩护剩余人马撤退。待五千陌刀军背对袍泽列开阵势后,面对的是白颜本部几乎无损的五千精骑,号称天下战力第一的大白鱼骑兵。随后,便是毫无花哨的对憾:骑兵与步兵的大碰撞。

再有当年南宋陆家陆书齐,随父亲游学晋都,年少便以雄辩名动天下,辩才如海,才思浩瀚,晋都才子纷纷挑战,尽皆铩羽。陆书齐连开十天辩场,无一败绩。然而当时小谢路过辩场,只说了两句,便让陆书齐哑口无言。第一句是“这位公子生的好生漂亮,连我等女子见了也是羡慕”,第二句则是“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第一句是暗刺陆书齐过于阴柔没有男儿阳刚之气,第二句则是裸的打脸嘲讽了。是时晋人谁都知道当年的晋宋大战,南宋初胜后败,连失五十余城,最终割地求和,成为南宋的奇耻大辱。顺便说一句,当时的晋军先锋,就是谢韫的大哥谢衣。年仅二十出头的谢衣一战成名天下知。谢韫这第二句无疑是裸的打脸,而且打的名正言顺,光明正大,谁让人家有个牛叉的哥哥呢。随后传出陆家父子灰溜溜离京,陆书齐随身佩戴的吴钩剑被折成两段丢在公馆。

“那也需再教我些拳脚!”小谢哥听过王家老爷子的话羞的脸红一片,但仍嘴硬。

这样的家族聚会在当时也十分盛行,既能维系家族感情,增强凝聚力,又可集中处理一些家族事务以及宣布家族发展计划,以至于按家法奖惩家族成员。所以可以说是一个家族的“朝会”。

一众楔孩一愣,马上哄堂大笑,“哈哈哈,小子,你居然要一个女孩子保护你?”

谢韫便把一路上两人的谈话内容过程慢慢说了出来。

小姑娘上了马车坐在母亲怀里,咬着手指,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谢神策,盯的谢神策浑身不自在。小姑娘看谢神策一直不说话,突然把手伸进束腰里,拿出一个小纸包,层层剥开后递给谢神策,“你是饿了吗?给。”谢神策一看,两块芝麻糖,不禁又是一愣。

首先,是从来对读书不感兴趣的世子谢神威的日子明显不好过了起来,除了每天的兵法武技外,老太爷拿着板子逼他读书的时间明显增加,这让世子很不爽,但在戒尺面前,一切的不爽都化作尘土,随风而去了。

其实欲说还休就是这个意思吧。本来有很多话要说的,但是想想,觉得或许不合适。毕竟“跳票”了。

谢神策惊讶于军士的严谨,连袜子都不放过,全身脱的只剩一条内裤。谢神威脸色阴沉,让谢神策很担心他会随时暴起杀人。

当然谢神策也对这些士兵很是幽怨的。你检查就检查啊,你别脱我衣服啊,你脱我衣服就脱我衣服,你别让我跟威帅一块脱啊,你让我跟威帅一块脱就一块脱啊,你脱完了别用鄙视的眼神看我啊!

劳资肌肉没他好看关你什么事!

我走的不是暴力路线,我是优雅……谢神策在心里自我安慰。

换上缇骑司的衣服袍子,兄弟二人正式走进了传说中有进无出的阎王殿。

果不其然,缇骑司的建筑是黑色的,里面的主色调也是黑色,灰色的地面,黑色的柱子,黑色的门窗,黑色的窗帘,黑色的鸳鸯服,黑色的鸳鸯刀,黑色的可活动面具。就差没有黑人了,谢神策心里想。

不过谢神策还是错了。里面真有黑人,而且是很地道的赤道本土风格。

谢神策压制下到处看看的心思,专注的面向前方有自己的路。

在路上就在想缇骑司这么一个传坏不传好的特务机构唤自己兄弟二人到底所为何事,自己回家才几天而已,左右不过去了一趟大伯家,进了一次宫,去了一次太学,和太子小公主以及司马瑜吃了饭而已,并没有任何可以拿来说事的点,缇骑司传唤,是为了什么?而且是兄弟两人一起。

所以说,这不是兄弟两单独哪一个人能够牵动缇骑司的,那么,就很明显了,必然就是为了传国玉玺争夺战中两人私自截下羽花亭一事了。

谢神策既然知道了传国玉玺是皇帝一手导演的,那自己就没有可以指责的地方,而且爷爷父亲不是分析过了么,再说皇帝官都给我封了,还怕会有什么情况不成?如果有情况,爷爷可能会坐视不管么?

所以兄弟二人是真的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谢神策是心里有底,而谢神威……有没有底,可能都这样吧。

一路上极为安静,除了人走路的声音以及衣甲刀鞘的碰撞声外,居然没有听见一个人讲话。要不是确定确实有活人,谢神策必定会以为这是鬼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