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房里有老鼠。”

“这盆可重了,水也是烫的,你当心。”

不过黎素自认并没有给过阿东多少温情,他并不指望阿东回报。他捡到这个孩子的第一天,就告诉他,救他不是出于善心,只不过这孩子天生练武的好材料,从今往后,他的命就是黎素的了,他要为望川宫卖命。阿东对他,最开始是徒弟对师父的崇拜,在望川宫呆久了,才知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师徒情分可言,黎素与他,只有主仆之别。

“确实是李家的贡酒,表小姐一路辛苦了!”

几个人吃完了饭,阿东拉了黎素的手,将他扶上马车,那痴人还呆呆地站在酒肆门口,无遮无拦地朝这头看,黎素已重新将面纱覆上,一气之下,拉下车帘,阻隔了外头的视线。

修缘奇道:

莲花生将碗放回桌上,云淡风轻地擦了擦胸前衣襟,道:

教主大人却没作,只将他打横抱起,低声道:

小和尚一惊,眸子里难掩惊慌之色,终于肯抬头看他,眼神竟十分脆弱。

他说着,从车厢内钻出来,与阿北一道坐在车前,无声等着阿东归来。

6阁主只缓缓点头,黎素冷笑道:

“我不要回去,清洗完了便睡罢。”

莲花生在山谷里那段日子,与他皆是肉~欲相缠,看尽他神魂颠倒的模样;后来变作平安,两个人朝夕相对,含情脉脉,但从未见过他别扭生气的样子,十分有趣。于是成心要欺负他,当下便掩了情绪,道:

“教主养了一只怪物在外头,你可知道?它丈余高,唤作凿齿,你若不乖,就将你扒光了喂它。前头朱坛主惹了主人不高兴,现在连骨头都不剩了。”

“傻子,上次你弄得我舒服了,自己却没出精,这回慢慢来,也尝尝这**滋味。”说着,还掐一把阿东的腰,似乎连说话吐息间都春情涌动。

“怎么这副样子?”

“我以为灵音寺全被烧成了灰烬,想不到还留下个小和尚。”

修缘早想好了,江湖险恶,除非遇到十分可靠的良善之辈,否则就对外说自己只是一介闲散僧人,四处游历,以免惹出事端。因此那二人侃侃而谈,他虽心下难过不已,只能叹一口气,强装镇定道:

“师父。”

那人又叹了一声,只收了掌风,末了,将修缘按倒压在床上,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下,打了一巴掌大红印子。外头却又传来女人吃吃的笑,原来她不知何时却又折了回来:

淌那么多泪。这一刻,他仿佛大彻大悟,原来跟喜欢的人做这等事,是这样快活,但是也不禁怅然若失,他不喜欢自己,一厢情愿终归不会长久。

他整个人跪趴在地上,撅着屁股,身下垫了男人的黑袍,黎素像一只小公狗,将□在男人的衣裳上挨挨蹭蹭,因为得不到慰藉儿满腹委屈,呻~吟不断。

不知又过了多久,听到周围有些声响,黎素捧了水,慢慢往脸上拍了拍,将方才滑落脸侧的泪洗了,背对着来人,道:

阿东从床上坐起,不一言,却直直望住黎素,说不清甚么情绪。黎素却将床尾的药瓶子通通扔到他身上,径自下床,冷着声音道:

万重光叹一口气,道:

“实在对不住,方才让您费心了。”

阿东只是摇头,黎素将狐皮大氅脱了,裹在阿东身上,又抬了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的腰,慢慢走回去了。

黎素瞬间便恢复神色,云淡风轻道:

“你看他们的衣角。”

黎素没见过那少年,只听说眉清目秀,初时与几个弟子一同侍候的,不知怎地合了他的眼缘,这几日只要了他一人。

修缘只觉得漫天的恐惧铺卷而来,他到如今才真正意识到,平安也许要永远离他而去了。像师叔那样,只不过以另一种方式,修缘惊慌失措,所有可能都被一一否定,他的希望越来越像个拙劣的笑话。

莲花生不语,黄岐细想之下,若凿齿再不出现,恐怕这些无辜当即便丢了性命,只得捡起一片树叶,放在唇边,无端吹出一组奇妙音律来,明明声音又细又轻,却如炊烟袅袅连续不断。

黎素穴内空虚,本就难耐至极,怎经得起他这样撩拨,那禁地入口翕张不已,似在期待着什么。

再者,取药有特定的时间,或早或晚都不可,否则会影响药效,这一点莲花生十分清楚。

黎素虽然反应慢,但不可能毫无反应,他给了阿东一巴掌,然而身体绵软无力,这种惩罚似乎变了味儿,阿东不仅毫未伤,反而捉了他的手,道:

阿东行在前头,后面没有了动静,他立即掉头,黎素单薄的身子挂在马背上,马儿不敢乱动,停下不走了。

远远望去,莲花生等人,竟如蚍蜉一般,艰难行走在峡谷中,隔了山腰间的几缕云雾,更加难以辨认,只成了一个个黑点,许久才移动一步。

“为甚么让秦大公子住在这里,他不会喜欢。”

慧远继续道:

阿东刻意压低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阿东看他手忙脚乱弄了半天,身上大片红痕,伸手止住了,道:

众人看秦家二位公子的说话气度,心中早有了计较。秦远岫虽没有内力,练不成甚么高深武功,平日看去也只似个儒雅书生,若论武艺,绝不是秦远行的对手。但秦家二十四个死士,个个都对他心服口服,唯他马首是瞻。秦风一死,秦家家主到底是谁,现在还很难说。

“天一教与望川宫近日都不安分,似乎蠢蠢欲动,一个已将西南一网打尽,另一个在武林大会上承认,江南四家都是他们所杀,如果再不行动,我们在武林同道面前,还有何颜面与威信可言”

“替我上药。”

秦二公子只得一边安慰他,一边与他回客栈:

平安像一只家养的猫,又挨挨蹭蹭黏了上去,对着修缘的肩膀脖颈亲了又亲,还将双手绕到他背后,从背脊抚摸到臀际,极其缠绵。

修缘抓住了筷子,却又几次掉在桌上,勉强笑道:

“黎左使莫要急。且不论你输给了个无名小卒……”说到此,宋上者无声笑了笑,又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