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素将狐裘枕在头下,又侧了身子,半张脸埋进去,兴许是太累了,才说完话,便睡着了。

秦远岫这才回过神来,垂眼道:

“秦大哥别伤心,也许伯父只是水土不服,回家休养一阵子便好了。”

“属下就在门外,主人若还有吩咐,随时叫我。”说完便将地上的衣裳拾了,床上的被褥给黎素趴得湿漉漉的,也都揭了,一并抱出去,立时便换了新的送进来。

“阿呆,平安哪里去了”小和尚抱起阿呆,心中忽然涌起不好的预感。

修缘如何说得出,今日不用手,换作另一处。只得亲了亲他的唇,低声道:

修缘考虑良久,还是决定去试一试,除去为平安治伤,他还要为师门报仇。对付望川宫,光靠他一人根本行不通,只有聚贤庄才能召集天下贤明,讨伐魔教。

“左使,宫主召见。”

“怎么了,平安你不舒服么?”

“小和尚,有些意思!”

修缘沉默不语,将真气运于掌中,对地一拍,顿时地裂三尺,石块溅起,黎素脚下所在之处也难于幸免,赶紧朝旁边一跳,低喝道:

“好大的口气!”

而秦山当年虽看似带领白道诸英雄胜了凌九重,却终究内伤难愈,不出三年便逝于聚贤庄,留下偌大一个江湖,愈混乱无序。

他将修缘拉到身边,他日夜风餐露宿,一张脸沾了泥,又黑又脏,平安难得笑了,用手背给他抹干净,舀了一勺汤拌饭,送到修缘唇边。

“这汉子人高马大,居然也能将此二种风格迥异的武器一并使好么?”

“奇怪,你们不觉得,这破庙之中,有人住过?”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现了端倪,将地上铺好的稻草指给众人看:

睡着之前,修缘一直跟平安说话,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对着平安说心事。

平安深深望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平安自知身上太烫,跟往常不大一样,便不给修缘再碰了。

只见平安又敲了三下床头,那暗格渐渐合上。

修缘看到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修缘只觉得脑中全被这琴音占据了,不由自主也学平安席地而坐,痴痴望过去。

平安收回视线,朝前方一看,果然已到尽头,再往前又是悬崖峭壁。

走了半日,两人脚程算快,眼看又翻过一座山,修缘都微微轻喘,平安竟不见丝毫疲惫,且愈战愈勇,精神大好。修缘暗暗探过平安的脉,十分平常,不像习武之人,又看他身上几处淤青,穿着店小二的衣裳,估计是掌柜的让他做苦力或招呼客人,稍不满意就手脚并用,打得不轻。

那老先生笑着摇了摇头,喝一口大碗里的好酒,一一回应道:

“好,好。”红衣男子手抚着桥上的石狮,眼神无波无澜:

秦远岫十多岁的时候,秦风开始教他祖传内功心法,他大哥比他愚钝,同样一段心法,半日便成了,秦远岫反复练了一个月,却毫无长进,后来慢慢才现,原来他竟不能习心法,注定这一生不会有丝毫内力。

“令公子跟我这徒儿有缘,便让他代我尽地主之谊,领秦公子到处走走。”

秦家在武林中向来占据一席之地,凭着家传的“混元刀法”名震天下,尤其祖父秦山,将“混元刀法”使得出神入化,腰斩魔教左膀右臂,因此颇受武林人士追捧,当了几十年武林盟主,大小事宜均处置得当,秦老爷子一生高风亮节,虽然已离世多年,当年降妖除魔的诸多事迹仍被人津津乐道。

如今鬼机子正站在离池十丈开外的地方,跟莲花生隔着山洞说话。

“知道现下是什么日子,哪个时辰么?”

小和尚想到此,心忽然半悬着,抖抖索索从第一排起,一本本翻过去,心里又有了一种预感。这魔头如此喜好收藏经书典籍,说不定就为了一本《明澜经》,才将灵音寺上下赶尽杀绝。他还记得驿站中戒十与黑衣人的话,又是“主人”,又是“上使”,除了天一教,中原武林再找不出第二个。现在想来,恐怕那时候自己就已经大魔头牵制住,动弹不得!

“我知道,你饿了是不是?”修缘琢磨了一会儿,把门打开,捞起狐狸就往厢房外头走。

师叔半躺在榻上,十分放浪形骸:

黎素一想也是,阿东身形高大,将他完全挡住,又一路领先,若阿西他们不追上来,这里人烟罕至,无人能看到。

正混乱想着,毫无头绪,黎素却感到□一凉,阿东宽厚的手掌已摸了上去,将它缓缓握住了。

他那根东西又热又硬,阿东手上常年握剑,布满了老茧,手却微凉,叫他一惊,忍不住哼出声来。

不必黎素叫他,阿东主动靠近一些,将主人环在怀里,牢牢禁锢住。黎素却并不呵斥他,现在他浑身抖,恐怕一个不留神就要翻落马背摔下去,不由抓住了阿东的手臂,轻轻战栗。

阿东指尖十分灵巧,在小眼儿处摸了摸,滑腻的欲~液沾了他一手。他却并不说话,只专心做事,指甲划过沟壑处,缓缓挠一挠,黎素便急喘一声。他总是自己弄,就算再自得其乐,毕竟手脚都是自己的,早没了新鲜感,哪里尝过这等滋味,眼眶里立时就要滑下泪来。

阿东的指尖沿着茎身轻轻滑行,直至双丸,握住了揉捏不断,仿佛当做甚么好玩物件儿似的,黎素闭了眼,拼命甩头,阿东却没情绪一般,气也不喘一口,话也不说一句,只继续套~弄几下,黎素便再忍不住,长长呻~吟一声,失了重心,倒在阿东怀里,彻底泄了出来。

事后黎素陷入了长久的难堪之中,一路上不再说话,到了分坛,便径自挑了一匹好马,另外几人也都将马换了,备好干粮和水,连日劳累,今晚总算有了落脚的住处。

阿东伺候完黎素吃饭之后,又给他打了热水洗澡,晚上由阿南守夜,他回了自己房里,只要了一桶冷水冲洗身体。

脱了黑袍,又将亵衣底裤都一一褪了,阿东紧实的腰身下,是早已热硬如铁的男~根,却如同受了刑罚一般,被他用白色布带缠绕束缚着,紧贴小腹,那布条沿着腰扎了一圈,男~根上的欲液早已滴下,濡湿了布条。

马上二人紧密相贴,黎素之所以没有察觉出阿东的异常,正是因为他这样捆绑束缚着自己。他拆了布条,却并没有动手抚慰,只用冷水去浇,浇了一勺又一勺,直到那簇火被毫不留情地熄灭。

而黎素躺在床上,带着一整日的困倦,再也支撑不住,渐渐睡着了。

“尊上,重光使来信了。”黄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莲花生等人已到了距雁荡山附近,借住在农户家中。

“如何了?”莲花生依旧口不能言,幸而黄岐功力深厚,与他用传音秘法交流,毫无障碍。

黄岐从白鸽脚上将纸条取出,仔细看了,道:

“秦风死了,秦远行……也哑了。”

莲花生方才正在打坐运功,听到这等消息却不惊讶,慢慢收势吐息之后,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