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他的手在一阵阵均匀地使力,我的力气随着池水流失,顿时满脑意乱情迷,我把他紧紧抱住,胸膛相抵唇舌相触,浑浊的呼吸渐渐相混,他的手指探入我的身体,我整个人僵直,拼命调整气息。

等恢复意识时,我确认这次不是死亡,但比死亡更残酷,我的头被层层掩蔽,我的心在狂跳……手用力抓了抓床单,不安的预感阵阵包围过来。

“我没这么说。陈硕,我从来不会想要威胁你。”他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臂。

*各位别怨扬扬出轨了,这回硕硕也算捞够本了吧,唉。'喵喵'

“你这笑话可不好笑。”

“在得知你脱离危险期之后,他是个聪明人,你们都想保全对方,结果却换来最坏的一种。”

“陈硕!”张守辉很生气地打断我,“这儿还轮不到你来过问我们祖孙间的事,别耍花招,你有几斤几两重我是清楚得很!”

“你晚到了。”我上前几步,他用手掌包住我的右手手背几秒钟,他的手心很烫。

我干笑:“我把那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不必草率夸奖我。”

“这结论下得可太仓促了。”我打趣她。

“去你的。”转头看着他,“下星期我就走。”

“芳姐有封信要我交给你。”张冀云叹道,“下个月她要飞伦敦学习半年。”

“你觉得这是乱来?”

“转告他,不必这么复杂,要是他想来对付我就直接来吧,但最好不要让郑耀扬查出来,否则,局势更不会按他的意图发展下去。”我踏上一步迎视来正末,“我说这话不是为了威胁他,而是事实。”

“你这是在逼我。”我皱起了眉。

我回头朝他勉强扯了扯嘴角:“他不过是说出了实话。”

“放心,成不了千古恨,现在的海盗都很文明。”秀芳毫无反省之意。

“别当我面说这种混帐话!我现在有多束手缚脚你知道吗你?跟背后有根刺似的,就没安宁过!你成日里在那儿变着戏法整我,我忍着你,你以为我是自虐狂还是精神病?你认为我巴巴赶到美国帮你扫尾是纯粹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突然,一个温热的身体撞进我怀里:“陈硕陈硕,你让我好找!”

“下个礼拜。”

“就是这样,我们都没有错,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我拍拍他的肩,“上机吧,看紧喽,可别让我跑了。”

“是的,我看出来了。”猛男笑着很狂,“本,他是你什么人?”我们身上都有瘀痕,是挺可疑。

“这位先生不想回避一下吗?”兰迪默没有反驳我,反而这样对陌生人说。

“住手。”我本想推拒:“别搞,我现在没这心情……”

37

我们走出来吹风:“喂,从来没听你提过你女朋友?”

“我要你。给不给?陈硕,当我一辈子的保镖,专门侍候我逛街,负责提购物袋,给我撑面子,你肯不肯?”

他居然在我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含住我的嘴,就这么激烈地交缠,那股席卷全身的颤栗冲毁了我们,舌头酸到麻木,口水不受控制地随着下颔流下来。

“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噢。”她继续说,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有些超过秘书的职责了。

“你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你做这一切,到底得了多少好处?”刚刚还在我脸上的温热手指立即毫无预兆地重重扯住我的头发,我一痛略微后仰,“为什么我会允许自己放你在身边?你知道你有多危险吗?”

最后他说:“陈硕,你今天怎么了?”

“我还不至于那么无聊,说话小心点儿。”

“是啊,我有感觉了,你呢?”刻意藐视地朝他下面瞥一眼,“原来光用说的。”对于女人来说,他是个没有贞操关的烂情人,对于我来说,他是个可以挑起我血性的好对手。

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被拖到其他房间。

“可能也是被惹急了,总得忍着他,不能过早打草惊蛇。”

他眼神松懈了一下,一只手伸过来抓我的手臂,一挡,没成功。他的五指陷入我的手臂肌肉,痛觉神经敏感起来。我瞪着他:“想干嘛?”

“陈硕,你跟郑耀扬怎么说的,他竟然立即答应给我和廖京安排──张冀云刚刚来通知的,还说会让你直接进董事局,他怎么突然间这么合作了?”

待我不得不迎视台上另一个“受害者”时,他犀利的犹如刀锋般的眼神正直射过来,其中透着饶有兴味的笑意,似在嘲弄对手前一刻的犹豫。

宙风的干事和助理只要一见我们三人悄悄有入驻总部大楼的企图,就会出面调和。

其实长久以来,我跟郑耀扬都很好地保存著各自的私人空间,说到底,我们都是天生自由惯了,厌恶束缚,24小时面对面并不是男人的愿望,精神上的需求胜过形式上的,我们很懂得如何维护相处之道,也很认真地保存自己原有的特质,争取与对方相溶,却不需要彻底修正改变原来的生活方式,只须不断加深意念和默契。

感觉他指间的一股凉意,我的视线跟过去,他抬手在我眼前一晃:“戒指,你的呢?”

“谁戴这种东西。”

“我昨天重新戴上的,感觉不错。”

“什麽感觉?”我的手向他身下移,“你要什麽感觉?”

“你给什麽我就只能感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