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倒不笨。”有一个掏出枪来,靠过来抵住我的腰。

没想到自己也会如此荒淫,跟郑耀扬的这种行为令人不耻,是啊,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曾伟祺这个问题提得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相信郑耀扬也是。

我坦白,这场戏演到这个分上,似乎有些太不值了,再下去会把自己搭进去。

泄密:一会儿他会更火,因为快被吃啦……唉

“有,很大的区别。”

那一幕的确很煽情,我没作任何停留,转身快速离开现场。

我一低头,额上的头发几乎碰上他的:“还不只这么简单呢!”说着伸出么指轻巧地擦过他的嘴唇,然后把手指含到自己的嘴里吮吸:“有湖蟹的味道。”

20

可恶!他已经发现了──我的敏感区。

“不,跟帮亡命之徒合作太冒险。不过,直觉在这整个收购计划上,宙风倒可能会留下漏洞,我就不信那些官员没收过宙风的好处,暗路行不通,我们可以走大道。”

“你能啊。”

血红的唇,血红的眼。

“我向你保证,你不会喜欢一个大男人在你床上的。”

“按老规矩,不论结果,人人都要合作!不能拒绝、不能逃脱、不能sayno,ok?”

“他就是对我胃口,我跟他说了,要派你们几个过去帮他,他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将来把成业送他他会不要?他不是不要成业,而是懒得跟这里一班老朽争,他已有了他自己的一方天地,他的宙风,如今香港有几人不知!”语气竟透着遗憾和感叹。

39

“住手。”我本想推拒:“别搞,我现在没这心情……”

“是吗?”他突然发出磁性的低笑,“可你马上就会有的──”

他耐心地引燃导火线,双手都来到我胸前,转而在腹肌留恋,唇舌沿着颈背一路向下,不疾不徐地褪下彼此的衣服,手仍在继续到处放火。我身体内部的欲焰被激起,他的唇重新回到我耳下,他的呼吸也浑浊起来,需索更加激烈无度,左手解开我的皮带,右手滑进我底裤,“呃……”我仰起头沈醉于这种攻势,视线渐渐有些模糊,下体迅速膨胀,理性迅速化为灰烬。他说得对,我很快就会有做爱的心情。

他胡乱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捉住我的一只手引入,当我的指腹在他坚挺的部位摩擦时,仿佛有回应似的,灼烫滚热的阴茎地在我手心跳动,我们卖力地为对方手淫,甚至可以听见彼此激烈的心跳。他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吐纳,惹得我骚痒难安情欲澎湃,像突然决堤般,我们享受地呻吟出来。

他似乎还不满现状,不断地贴上来,散发着高温的肉体相互吸收着热量,他的阳具不安分地挣脱出我的手掌。郑耀扬接着使劲拉我进了房间,每次都像野兽一样发情后就地解决,这次他决定转移到正规战场。

再次压上我,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饥渴表情,然后我们像疯了一般地纠缠在一起,没有顾忌、没有底线、没有步骤,只有失控地交流,情潮不停冲刷仅存的理智,他扑过来激动地吮吻我的唇舌,好像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浓烈的前戏,再怎么冲动也不会吻得像这样天昏地暗,那熟悉的快感席卷全身细胞,感官的强烈刺激使我们更加肆无忌惮。

在这场没有结果的游戏里,我也抑制不住沈迷其中。他滑下身体舔吮我的乳尖,我微微一颤,他的手指仍在敏感区徘徊不定,时而在股间时而在前端挑逗,无所不用其极。“啊……很爽……”我由衷地说出来,他受了鼓舞,突然整个人埋入我胯部用嘴代替手,我反射性地撑起上半身兴奋地看着他,颤抖着手指扯住他的黑发,他的舌头灵活地进攻,把我的魂都吸走了,我将身子向前挺了挺,使自己更加深入他的口腔,那种触感令我逐步攀上这句话了。郑耀扬,我也忍够啦!”用力打掉他的手,“我陈硕不想欠你的!你把我当个什么?你凭什么为我强出头?凭什么自以为是地把我放在弱者的位置上任你施恩布惠!算了吧你,我不需要宙风的施舍,也不稀罕你插手……”

一记重拳直落在我的下颚,真是狠,我不由向后一退重心不稳跌坐在地毯上,手肘撞在了茶几角上。愤怒使我清醒,也使我震惊,他居然先动手了。

我忍痛起身,一脚就过去了,结实地踢中他的胸口,他的确也恼了,像完全看不见我手肘处的裂口,又上来给了我一拳,就这样,我们毫不留情地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像要把满腔怒火就此发泄完毕,拳脚毫无章法地来去,战况愈演愈烈,直到我感觉手臂上的伤口血流不止,这才轻缓了下手的力道。

似乎也感到了我动作一瞬间的迟缓,郑耀扬停了手,后来,我们就这样一个靠着墙,一个倒在沙发上互相怒视急喘着。

“发泄够了没?发泄够了就把那些混帐话收回去!”他抹掉嘴角的血迹盯着我,“如果你想死,我不会拦你,但我劝你想清楚,老头子已经出马了,再要临时喊停没可能!”

我闭上了眼,很累也很痛,但这些都比不上现在这种窒息的感觉。他呼出一口气走过来:“药箱呢?”

“壁柜第二格。”答得很爽快,其实是怕再不止血,我会显得更衰。

他进了房又出来,在我旁边坐下,示意我脱下运动上衣,衣料虽然柔软但碰到伤口还是会有些钻心。郑耀扬大概还没有替人做过这么细致的活,但他是这方面的行家,很有技巧。

“忍着。”他冷酷地说了句,就往上倒消毒液。

我咬了咬牙,也不忘顶他:“又不是枪伤,我看你是巴不得我痛死吧。”

他手下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如果你再疯,这是迟早的问题。”

我呲着牙嘲弄他:“除了讨厌别人打你脸,讨厌别人在身上留痕迹,你还有什么其他怪癖?”我已经有了前面两项暗底。

“你这是在向我示威吗?”他看着我的眼睛,手仍在快速地上药、缠绷带。我没有再说话。

等他给自己的脸和胸口也涂了点伤药,才又回头说道:“你想脱离成业,也想脱离宙风,是不是?”

“难道你有更好的建议?”

他停了会说:“你──也想脱离我?”

“如果可能的话。”

他挪近了些,将唇抵在我耳边:“哼,我看你是永远都学不乖,陈硕。”

“只是你这样认为而已。”将身体往旁边侧了侧,“也许我应该去费斯特,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值得闯一闯,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呢,没试过谁说得准。”

他进一步逼近:“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因为你?还是因为费斯特家的一贯作风?”

他笑了,但眼神危险:“你喜欢找借口,你总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你就很坦率吗?”我嗤笑,“恐怕也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