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不相信。”

各自在沙发上落座,郑耀扬始终不发一言,随手拿起我放在茶几上喝过的酒杯,一仰而尽。他做得那么自然,好像我跟他有多么熟稔似的,我也装作没看到。

我感觉到他的舌头在舔我的耳廓,妈的,说是演戏,有必要这么逼真吗?我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没有出血,但傻子也应该收到了这个警告。

“噢?!有这种事?什么时候?”

“是你先问起来的,而且我想说。对着你,好像突然之间没什么障碍了,不像对着他,明明很亲近,但感觉上却很远。除了耀扬,我徐秀芳没有其他弱点,所以也不怕说。”

说完,缓缓将头靠近我,我们彼此凝视着,不是仇视而是对抗,猛地,他用嘴堵上我的,手臂紧紧箍住我的脖子,又像要碾碎我一样重重吮吸我的唇。一股本能的恐惧裘上心头,那熟悉的玩弄,那花费两人全部精力和意识的深吻,无休止的顽固的拉锯,势均力敌的抗衡,不知他是想折磨我还是想折磨他自己,因为那时我们都不觉得好受。我感觉到有只手,无情地随着我的背脊抚弄着,热情似火。

看我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一脸平静,他低沈的嗓音透着股玩世不恭:“要是你有更好的建议,我可以采纳。对了,你也可以选择回美国,也许外公真的喜欢你,要继续留你当秘书也不是不可能,但你记住:成业不会要一个无能的人。”

当!鼓点停下来,一道灯光直指舞台中心,一位火爆的女司仪立在中央:“嗨,各位女士、先生们,欢迎参加每月16日的神秘面具party!各位注意,最为惊心动魄的节目即将开始!大家准备迎接下一环节showakiss!”

这样不羁的人怎么肯让别人安插内应?这跟监视一样,没有人肯这样做。

如法炮制,我的房门也在这时被人拧开了,当然,我也没有习惯在沙发垫子下放把枪。

那人开了我的门,大咧咧地倚在门框上,敞着衬衣,松着皮带,眼神深不可测,我们起码就这么各自在原地对望了有一分钟。

“你找我?”最终是他先开的口。

很想给他个面子,但我摆不出什么能令他满意的表情:“显然,我来的不是时候。”

“有什么事?”他今天的脾气耐性出奇得好。如果现在跟他说没事,他会动武。

“有什么事比那件事重要?”我不知道他怎么能停得下来,所以忍不住刺激他,“这种事也能半途而废吗?这可不像郑哥的作风啊。”

听了这话他并没有立即动怒,只是用力甩上了门向我走来。

“你不会是专程到我房里来打探隐私吧?”

“你真是会高估我。”讽刺人的功夫,我们有得一拼。

这时,郑耀扬已经站在我面前,他抬起一只手抚上我的脸,我发觉他喜欢这么做,也只有这个动作,不分时宜,不分场合。看我没有避开,他的食指开始在上面游移,我盯着他,紧紧盯着。

“你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你做这一切,到底得了多少好处?”刚刚还在我脸上的温热手指立即毫无预兆地重重扯住我的头发,我一痛略微后仰,“为什么我会允许自己放你在身边?你知道你有多危险吗?”

“你一向习惯将忤逆你的人赶净杀绝?”我低笑,“又或者拐那些难搞的上床,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你也要试试看?”这下是真怒了。

我被猛力推倒在沙发靠背上,他用手臂紧紧压住我,另一只手擒住我的下巴,我没有下力撞开他,只是冷冷看着他:“你弄错了,我可不是女人的代替品。”

“谁敢把你当女人?”他居然苦笑了一下,嘴角扬起,说不出是挫败感还是胜利感,“况且,你也没少惹我。”

“喂,别用强的。”格开他,“要不然,大家都挂彩。”

“这就是你今晚的要求吗?好,那就不用强。”说着,他一个欺身上来,脱去灰蓝色的衬衣,结实的胸膛重重贴过来,我被迫别过脸,顺势咬住他的喉结,他闷哼一声俯首埋入我的肩膀,然后薄唇直攻我的右耳下一寸处,重重地吮吸,我浑身经不住一阵轻颤。

“这里──我还没有忘记……”他边说边低喘着,我急促的气息与他滚烫的呼吸激烈地交缠在一起,他眼中正极力遏制着一股难言的冲动。他深沈专注凝视我,然后,低头发动另一轮进攻……他今天有些激动,他很少激动,所以我也多少被他感染。

当时我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象被针扎了一下,又好像被低压线电到,当然,这决非什么爱情友情,我还不至于头脑发热到那种地步,我只是开始对他……有些生理上的反应,我承认,在性爱方面他很有技巧,这只是对着郑耀扬才会产生的感官感受,我知道这一场暴风雨我们双方都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正犹豫着,一阵强烈的热气裘卷而来,舌头被深深缠住,灭顶的疯狂……

要不要让他们继续疯?要的话付票(0)||其实好想偷懒,能不能请假?(因为心虚,声音越来越小,我飘~~)

26

他舌尖残余着淡淡的酒精味和我口中的烟草味混在一起,我们不断变换着角度辗转吸吮,第一次发现接吻原来可以这样无所顾忌、热烈激狂。我跟他饥渴得像八百年没做过爱。

现在的局面双方都不再受控,他的手像着了火般在我的背部燃出一道道游走的痕迹,我肆意得抚摸他的腰和臀,他益形僵直的身体有了最直接的震颤。我清楚地感受着他伟岸健硕的身躯因自己无规律的吻咬而禁不住微微战抖。

不需要言语不需要憎恨不需要爱,只剩本能只剩感觉。我们倒在沙发上,赤裸的身体紧紧覆盖着对方,似乎一有了缝隙,那空气中流动着的不安就会影响情绪。他眼里闪烁着强烈的占有欲和疯狂的侵略,我将手指狠狠掐入他极富弹性的强健的手臂,他近乎粗鲁地探向我的下身。

我感觉到他的利器与我的相磨擦,火星飞溅,深深刺探着彼此最隐蔽的那部分感知,我的每一个回应都能击溃他的理智。在这个过程中,双方同时得到了一个准确的讯息:他是性爱高手。很不幸,我们成了对方的猎物,强悍的无以伦比的猎物。

我禁不住轻嚷:“要磨出火来了……”

“嗯──”

趁郑耀扬失神的刹那,我一个翻身,用力将他压在底下,他回过神,惊骇的利眸对上我,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我突然觉得很刺激,腰间窜上一股难耐的动荡,阴茎暴涨欲裂,我低喘着贴住他的胸膛,右手循着他的身侧徘徊而下,等触到他坚挺的性器,有节奏地搓揉挑逗,郑耀扬终于挺不住了,胸口剧烈地起浮,开始专注享受我的特殊服务。

突然,他浑身一颤,立即企图撑起上半身,并冲我低吼:“嘿,你干嘛?!呃……”

“你知道的,我们都知道──放松……”我的手指径直往他身体里探,这片温热的带给人极乐的领地谁都没有占领过,谁都没有。

“啊……”他眼里火光闪现,半羞半愤,可能是想都没想过这事情会轮到他郑耀扬,“你疯啦!喂,住手……陈硕,你──”

手指再次缠上他的欲望,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低头用舌头包裹了他最敏感的部位,用尽手段使他觉得愉快,上下左右地安抚着他,偶尔用力一吸,他整个人阵阵痉挛,差点儿就出来了。

但他的后面还是完全不能习惯我的手指,想进一步扩张却总是很难,我已经快爆炸了,下身得不到纾解,就这样强烈地叫嚣着,可是他还是那么紧。

我起身将嘴唇移到他耳边,低声问:“有精油吗?润滑剂什么的,嗯?”

“什么──”他还云里雾里,等反刍我的话后,恼怒地要将我推开,“那种东西谁会随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