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龙道:“卜卦我一眼便有会意,再往前便泥牛入海了,怕是再无进展。”

快跑快跑!再不跑狗命难保!后面有人骑马追杀而来,狗爷忙逃,路边被砍死的狗子狗孙不计其数,众狗忙奔惨叫,尸横遍野。利箭“嗖嗖”从耳旁飞过。逃至十里亭的断崖见一人说道:“狗爷,过来,快过来……”回头去看却被一剑刺穿胸口。倒地之际却躺在几个袒胸露乳的几个女人怀里,尽是些十里亭旁子怡花的香味。那几个女人形态妖魅烈焰红唇用舌头亲吻着、舔着狗爷的脸。狗爷朦胧之时却见那几张脸越发狰狞,突然张起血盆大口便要吞来……

步辄礼几壶酒下腹想今日事越想越气,便让晴儿与之同饮。晴儿拒绝,步辄礼突然一把抓住晴儿的手:“晴儿,你可知我满腹委屈,本想一走了之,自那日见你便让我魂牵梦绕日思夜想。若能的晴儿芳心,我也不枉怀柔一行。”

牛赑昌请来隔壁几个老妈子给步辄礼众人做菜。饭间步辄礼与牛赑昌不时望着晴儿,老妈子们倒是人精看得明白。温忠到:“赑昌兄母亲为何不在?”一老妈子道:“哎呦!这还不是怪牛老三,赑昌母亲生病,牛老三连副好药都不舍得抓,非用土方,赑昌母亲熬不过才去世的。”又一老婆子道:“这还不算,我给赑昌介绍几门亲事都是这牛老三嫌弃女娃家彩礼贵,不肯娶,方弄的赑昌二十八了还是孑然一身!”几个老妈子七嘴八舌把牛老三数落一番。牛老三恼羞成怒:“去去去!忙完就回去吧,来日我再道谢!”

张士元问道:“既是相识又是近邻,为何这般生疏?”项龙回道:“我们虽为近邻,却非友非敌,十里亭以东北三十里是狗爷管辖,以西南十里是我管辖。牛家是狗爷所管,故此不熟。”

只剩牛老三一个人坐在门口嚎啕大哭,而后又赶忙使了俩钱让隔壁老婆子帮忙报官。

奎三笑道:“我半年前路过此地,也是偶然与他争夺一只麋鹿。后来我用铜钱飞他,皆被他挡下,后偷袭他被他反制挨了一顿打。龙哥天生敏锐,我偷袭他数十次皆被他发现,每每我都会挨顿揍。”张士元惊道:“此人竟有此本领使你都忌惮于他。”

本以为如廖风声家中一般,却不见楼宇宣化,也不见流水典雅。奎三家放眼望去,土丘坡上有两间茅草房,几片破碎篱笆编制的院子。院内有一石桌两石凳,仅此而已,啊,一副破败之相。罢了罢了,总比挨饿受冻好。此时天已尽黑,二人进屋内,房内一盏油灯奄奄一息,张士元见侧屋隐有一人,睡于草榻之上。张士元问奎三:“这是何人?”遂想去拜见。奎三连忙拦住他:“莫要打扰,他是龙哥,你且要小声一点,若要将他吵醒,连我都要挨揍的。桌子上有肉,还有半碗酒,你就在此将就罢。”

谶言闭阵法收,却见一人在林中窥视,张士元忙收回书踢散石头,张士元道:“园儿何故在此!”园儿方探出头来委屈道:“我以为你不要园儿了,想一个人溜走,呜呜”张士元方回神:“怎么会不要园儿了呢?你多虑了。”园儿又问道:“相公收起的是何物?”张士元犹豫道:“这,只不过是师傅给我的经书而已。”园儿嘟着嘴道:“真小气还说喜欢园儿,一本破书都不让人家看!还把我当娘子呢。”张士元不语,二人便回廖风声家中。

但不知姑娘名姓?相公唤我园儿即可。

一番苦劝无用,张士元无可奈何走出账外,走出营地此时一人骑乌骓马而来:“张士元,你若有心助我也好,吾叔父项梁有一子隐于世间,如今年已十六岁已长大成人。叔父死后便无人知其下落,我几番寻找无果,若你找到他便辅佐与他罢,他名唤项龙。”说罢,西楚霸王回营去了。

自秦朝起便十里为一亭,百里为一县,前方便可歇歇脚。靠在亭椅上晚霞的红光照在她的脸上,些许的汗水与劳累也遮不住她的美貌,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也算出类拔萃了。十里亭旁是一片断崖,附近亦是绿荫葱葱美不胜收。十里亭旁有一石碑,上方有字她却不认得。随着天色渐晚看到远处有莹莹火光,‘咦’莫不是此地有人家?上前讨些吃食也好,走近方看的是五个年轻男人,各个年有二三十岁,在此地取火烤肉。再有几日便立秋了,一旁还有些皮肉已经生了苍蝇。虽是腹中饥饿,但是毕竟对方是一群大男人,再忍耐一晚吧。

牛赑昌又是一顿骂,二人争吵一番数言不和便开打,拳拳相对步辄礼被震退数步。温忠道:“不如唤晴姑娘来,若晴姑娘对步将军有意,那此事便成,若晴姑娘无意,步将军也勿强迫。”

晴儿来后。本以为是老太公粥提不动,没想竟是如此情况!晴儿只是不语。晴儿看着一旁抱狗喝粥的狗爷依旧一句话未有。虽是这般,张士元看牛赑昌眼中藏情更是焦急,几人心意了然于胸。

张士元道:“今日这个媒人我怕吃定了,赑昌兄,我给你与晴姑娘做媒可好?”牛赑昌羞道:“先生哪里话,晴儿毕竟是家妹……”张士元笑道:“你若嫌弃晴儿,那便让晴儿嫁给步将军罢。”

步辄礼心花怒放道:“晴姑娘,花话我不会讲,但是我会真心待你!”

牛赑昌有话难吐,张士元又问晴儿。晴儿望着依旧喝粥的狗爷,便道:“赑大哥是老实人!”便跑开了。

而后张士元将晴儿许给牛赑昌。牛赑昌与牛老三跪下谢媒人。步辄礼听了此言,起身带怒而走。

厅内,项龙对张士元道:“士元,你不是说要收心步辄礼么?又如何将晴姑娘许配牛赑昌,他们本就是一家人,如此何意?”张士元道:“少主。莫不是我糊涂,我观那牛赑昌早有意晴儿,只不过牛赑昌为人憨厚,实在难于开口,如今我做了顺水人情,他日怀柔有难,此人可为大将。”

张士元给牛赑昌与晴儿做媒,定在来年正月十六嫁娶。

牛老三在家中乐得唱起了小曲,隔壁老妈子们帮忙张罗着结婚用品,晴儿娘家甚远,且父母已故。张士元便让晴儿从县衙嫁到牛家,知晓的人甚多,又近年关,故人们无事便纷纷作谈。

牛赑昌对晴儿道:“妹子,谢谢你,俺一定好好对你!”晴儿只是娇羞着不说话,牛赑昌见了也只得傻笑……

晴儿做了几双鞋,一起包着往十里亭赠给狗爷,狗爷接过鞋子谢过。晴儿道:“在十里亭狗爷救过晴儿的命,晴儿本想以身相许,怎奈狗爷年纪尚小。如今晴儿要嫁人了,做了鞋子赠给狗爷。”

狗爷指着大黄狗笑道:“我有意在此做个狗皇帝,你看我都有狗将军了。”狗爷随后又看到双眼泛泪的晴儿。狗爷又道:“还真是缺个狗皇后呢!”

晴儿笑了笑,拜别狗爷返家去了……

此时天寒,大雪有近一尺,漫山遍野白雪皑皑甚是喜人,十里亭被大雪包裹着严严实实。狗爷的狗在雪地里打滚,一切都是甚是安和……

项龙问道:“士元有何打算,如今城中安定无事,如此不动声色莫不是要等我长大吧!”

张士元笑道:“少主说笑了,你我既见不得项羽,当自壮大。我怀柔北有匈奴冒顿,南有楼兰楼烦二国,西有西域异邦之人,东有各路枭雄。我等当先收楼兰楼烦二国,再联合北地冒顿,以西为屏障,东往可图天下,退可自保成一方诸侯。”

项龙问道:“原来如此,那如今之计呢,我闲置数月,颇为无聊,先生可有事安排与我?”

张士元道:“少主身份尊贵,不可轻行,若真是乏得慌,我倒有一计。来年收了牛赑昌后,我等必会攻打楼兰国,再灭楼烦。如今少主可扮作算命先生前往楼兰打探一番,既不无聊,又有事可做。”

项龙大喜,夜晚时分扮好妆容便前往楼兰国去了,骑快马一匹,次日四更便至楼兰。虽相隔五十里却风俗异情别有一番风味。待晨光袭人,吃罢早饭,项龙便开始吆喝,卜卦算命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