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坏人,直说不许我这样叫你,自己反倒说起来了!”

既然要救,总不能在河中施为,他带着如玉奋力朝岸边游去,倘若只有他自己倒还方便,如今带着个人自然有些吃力,等到上了岸,也不知漂出去有多远了,舫船的影子已是彻底看不到了。

至于辰砂,若不是阿姊护着他,今日非要他命丧当场才好,当着自己的面还敢勾勾搭搭的,脸皮恁厚!为了哄骗阿姊,竟然跪下身去,还摸她的腿!我呸!当我是死的不成

她面色惨白,辰砂看在眼里,痛在心中,他单膝跪地,扶着如玉的腿哀声肯求:“玉儿,好玉儿,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小肚鸡肠,我做了错事,也说了错话,可我从未想过要至岳父于死地呀!他乃你父,成亲后便如同我父一般,便是有气,日子久了也就散了,天下哪有绝情的父子当初我被吕青那厮羞辱毒打,若非盼着与你相见,早就自绝于世了,哪里还有如今的光景我……”

笑话!他家亲故都死绝了,又无知心好友,去哪里偷了亲人来任用好在不日便要成婚,玉儿便是他明正言顺的亲人,往后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你身子虚寒,极难有孕,有它护着也可回复的快些,子嗣之事我不强求,就是没那缘分,抱养一个也成……”辰砂心中满怀憧憬,一双桃花眼愈加勾人,直直望着如玉说:“可若能有个你我的孩儿,便是更好不过了,那是你我血脉相合之物呢!”

“谁敢我不点头,哪个……逸……逸清,你怎的……你……莫哭!”

白明山灰溜溜的回了府,将自己关在书房之内好一番摔打泄愤。

连晶替如玉打了水,就没再管她,随她去梳洗,自己也下了楼洗去脸上的妆容。

只见不远处有一男子,眉目如画,青丝披散,身着牙色长袍,赤脚迎出内门,好一派魏晋名士之风。且那时气候尚寒,这人赤足裸踝的跑来迎他,也令太子大为满意。

前院几间下人房,正是粗使婆子的住处,内院之内只有三人,如玉同辰砂正在楼上温存,连晶此时收信自然无人知晓。

马眼之内溢出一汪露珠,沾在如玉的手心上,随着她的动作把个硕大的玉杵漆的晶亮可人,像是整块的芙蓉暖玉由巧手匠人打磨而成的角先生,温润挺翘,雄慑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