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公主,我可是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小云自肖··”小云泪眼汪汪的开始求饶,主仆一个笑一个哭的朝公主府走去。

公主傻了眼,自道,“好险啊,我的鼻子差点被门夹掉了”,难道这就是他的打击报复?明人不做暗事,姓幕的真是小人!

“公···公子,她唱的真好!”躲在众人间的小云也忍不住赞道。

千里传音···那是驸马咯,公主心想,转而问师父,“千里传音,师父也可以教我么?”

幕青衣回到宫中,公主府的灯光已经灭了,幕青衣知道这是公主故意不想让她进屋,她便在府外的花园里吹起箫来。小时候被关在冰崖中,无所事事打时间时,她就会用父王教她的方法折竹枝做成箫,虽没人听她吹箫,可是树枝上的鸟儿却非常喜欢,到后来她每每吹箫都会吸引大量的鸟儿前来捧场。

直到驸马脚步声走远,小云才慢慢将被褥拉开,露出公主的身影。

幕青衣点头。李嬷嬷跟云儿上前为公主梳妆。

不一会,寝宫便空了出来,地上狼藉一片,公主踉跄的走到桌前,扶住桌边,看着镜子里泪流满面的自己,失声痛哭道,“母后,是不是儿臣太过顽劣,惹父王生气了,父王不要儿臣了?可是母后,别人都有娘亲,儿臣没有呀,如果儿臣不顽劣,不闯祸,父王就不会注意儿臣的存在了,那么儿臣不是连父王都没有了么?”

洛一晨回头,如若溪轻轻弯腰行礼,语中亲切随和却具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感。如若溪看了一眼洛一晨便回头往楼梯走去,洛一晨出于好奇,也跟在后面上了楼。

咚的一声巨响,洛一晨从意识中唤醒,运用内力,一掌将岸上草丛里的异动吸入溪中。是一个人,洛一晨很快便用手指掐住那人的脖子,眼中透出凶狠的目光。

洛一晨双脚踏上崖面的一瞬间,回头看了一眼脚下,千年古树已经完完全全如蝼蚁般消失在视线里了,洛一晨想,如果从这里掉下去一个人,怕摔的连响声都听不见。

“那我们带多少人马去?”公主开始盘算着公主府的人,小云可以带着,虽然口没遮拦,可已经教训了一顿,老嬷嬷就不带了,啰嗦,还有···

“一个都不带”幕青衣打碎了公主的梦,“就我们两个人”

“就我们两个?”公主惊愕。

“也可以是我一个”幕青衣抛下这句话就转身往宫外走去。

“不带就不带,欺负我胆小,我偏不信了”公主对着幕青衣的背影做了一个揍人的手势,“这人真是欠揍!”

···

第二日清晨,幕青衣一身便装入宫,直达公主寝宫,刚被迎进屋,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面前的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袱,初略一下也有二十来包。

“你这是要出家么?”幕青衣随手拾起一件还没装好的尼姑袍。

“你才出家呢”公主回骂道,“我这是连夜让宫中制衣坊赶出来的,我们要微服出巡嘛,各种身份的装束都要备着,到关键时候能够用的上”,公主找了一会儿,找到一个包袱打开,“你看,你的装束我也都备好了,想的周全吧”

“的确周全”幕青衣先是赞同,而后问道,“公主可知墓陵是什么地方?”

“管它是什么地方”无论在哪,这些东西总能用的上吧。

“是黄沙地带,人烟荒芜”幕青衣解释道。

“那客栈呢?”公主试问。

幕青衣摇头。

“饭馆,总有吧”

“离那里不远的曾县有”幕青衣说。

“那,我这些东西——”

“用不上!”幕青衣斩钉截铁的说。

“可是——”公主还没想清楚,幕青衣便转身走了出去。

经过几天的赶路,两人终于在一片黄沙前停住,一阵风吹过,沙土很快向两人这边扬了过来,幕青衣抬手用袖子挡住黄沙,公主却被吹得满脸是沙,沙子打在脸上的感觉让从小娇生惯养的她感觉到了不一般的疼痛。

“呸呸···”公主吐着嘴里被吹进的沙子。

幕青衣下马,走到公主的马儿前,问“怎么了?”

“我的眼睛睁不开了”,公主感觉狼狈极了。

“先下马,让我看看”幕青衣伸手将公主扶下马,背对着为她挡住吹来的风沙。

“沙子进了你的眼睛”幕青衣轻轻的说,然后抬起公主的下巴。

公主本能的后退,被幕青衣搂住了腰,“不要动”,一股清香温暖的气流吹在了公主的脸上,痒痒的麻麻的感觉,公主觉得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好了,你眨眨眼睛试试”幕青衣松开公主,公主低着头,咬着嘴唇,羞涩的眨了眨眼睛,“还是,还是有点疼”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幕青衣回答,之后转过身去看这张牙舞爪的黄沙,说,“这样吧,我们先去曾县”

幕青衣跟公主来到曾县,了解到关于墓陵的一些况,墓陵原本是皇陵,后来这一带风沙蔓延,人都迁徙到曾县了,在这边的人就很少了,但是墓陵也是曾县到邻县的一条近路,穿过这里比绕过这里要节省一天多的路程,所以还是有些人带好干粮和水从这里穿过的,其中有些人到了邻县,有些人则失踪了。

“到邻县的人在哪里?”

“失踪的都是什么样的人?”

幕青衣与公主异口同声的问出来,前者是公主的问题,后者是幕青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