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方略略微怔,她在门口盯了那么久,看到的都是穿着笔挺西装的男士和一袭华丽礼服的名媛,偏偏没见到那个习惯双手插兜、随意如风的邵爷啊!

视频里的她一副死打不动地样子,躲在角落,被一个个如炸弹似的鸡蛋轰炸,颇有点“向我开炮”的架势,画面极其清晰、真实、生动。

墨:哎呦,方略略,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圣母烈女啊!全当为将来扑倒男神做准备了,省得到时候你疼!反正关上灯闭上眼,都一样!

多亏围观群众里有个大妈发善心:“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你们别那么过分嘛……都是出外打工的,不容易,饶了孩子吧……”这场“炒鸡蛋”才算完。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抱怨,每回听见国歌唱“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方略略就忍不住地热泪盈眶,瞅着黎墨说:“这首歌就特么是为我写的啊……”

“邵总……不行我给您洗洗去……要不我给您再买一条……”方略略弱弱地在后面喊着,邵志和一定听见了,在人群中伸出手挥了挥,似乎是回答,不用。

“你去那边儿坐。”她经理摆了摆头,示意让方略略坐到电脑前。方略略哪敢不从,赶紧走过去坐到了电脑前。

“进冷宫也好歹是个宫吧?说不定就跟武则天一样翻身了呢,但是你要不干了,可真的是没机会了……至于三观,毁了就毁了,总比毁五官强吧……”黎墨涂完指甲,翘着脚板,走到方略略面前,给她一个虎摸:“好啦好啦,有美食有男神的地方都不算太糟啦,再说,一个位置又不是终身制,你完全可以跟你们的人力资源套套近乎,看看其他部门的有没有好职位,瞅准机会就跳过去……”

突然,她的目光就定住了,同时伴随血压升高,心脏加快,呼吸急促……

呃……这楼不会是要拆了吧?这以后上班,还得担心脑袋上会不会掉下来个砖头把她直接拍死在大门口前,那绝壁算工伤吧哈!

“哎呀,你先放手啊!”她挣扎了一下,竟然意外轻松地挣脱了出来,马上扶正了身子坐起来,再环顾四周,这房间足够宽敞,各式家具一应俱全,同时还放置了不少私人衣物和书籍,看起来不太像酒店旅馆……方略略不禁喃喃地问了一句:“这是哪里啊?”

“……你叫我什么?”他的一双眼睛在迷蒙的灯光下格外黑亮,紧紧盯在她脸上。

“男神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呵呵……其实我喜欢你好久了……一直都不敢跟你说……嘿嘿嘿……”

他似乎沉默了很久,然后缓缓轻叹:“我还真没看出来呢,方略略……”

“我当然不能让你看出来了……嘿嘿,其实我早就想扑倒你了,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想……我一直试着接近你,就是想……”她语无伦次,但又念念叨叨停不了。

“……呵,你是认真的?”他似乎是这样问的。

“嗯……绝对真……”她半睁开朦胧醉眼,见他勾唇一笑,那一波荡漾的妖俊。

“呜……”她撅起嘴来,就往上面贴,明明眼前是柔面薄唇,却扑了一个空,往前一倾,脸朝地毯,作势要倒下去,却被人当空一拦。旋即,一阵天旋地转,她晕!

“呵呵,方略略,那我今天就成全你的心愿……”他压低声音,极具诱惑的性感。

……呃,糟糕,她当时还冲他得意洋洋地笑了,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儿……

她皱着眉敲了敲脑门,一抬头,对上了他沉沉的目光,嘴角微翘,又是一个讽刺的笑。

“邵爷,你听我说,这都是个误会……”方略略赶紧从床上跳起来,有点猛,一身酸疼,忍不住地皱眉。

看来,昨晚这爱情动作戏有点激烈啊!

“呵,误会了什么?”他似乎冷笑了一声,表情却有些玄妙。

“呃……。”她还真是问懵了,干瞪眼,说不出来。这该怎么解释呢?说她扑错了人?那也太二了吧!

于是,她终于垂眸叹了一声:“哎,邵爷……我们就当这事儿没发生吧。”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她感到邵骏卿的目光似乎闪了闪,却并不回应。

方略略觉得更加尴尬了,索性回头在一堆混乱的衣物和床单中寻着自己的衣服:“我的裙子呢?”

“甭找了,穿我的衬衫吧,你那件裙子,估计是毁了……”

什么?他给她压箱底的连衣裙又毁了……这又是为什么!

方略略简直欲哭无泪,她是赔了裙子又**,损失太大了!默默地等他说——公司再给你报销一件儿。

可惜,他沉默!

不过等等,她那件裙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在他的车里,她还穿得好好的,这个倒是有印象,因为当时她似乎是,裙子一撩,身子一斜,就挂在了某人的脖子上,带几分痴痴迷醉:“跟你说……其实我……我是技术流,我懂车震……”

某人脸部肌肉抽搐一下,眉毛上扬,一双深沉的眸子瞥过来,端详了她好一会儿,似乎是在辨别这话里有几分酒意……幽昧中她的脸,映娇红的旖旎。

“呵呵,想不到你还是个多才多艺女青年……”他浅浅一笑,探到车前座,轻声命令司机:“找一个隐蔽的路边停下来,然后你下车。”

……她那件连衣裙的肩带滑落,一双大手就从她的藕肩上滑过,那手心里还微微冒着汗,某人的唇沿儿就蹭过她的耳廓,厮磨发梢,痕痒难止,“呵,你是不是很有经验……”他的低语,湿润的舌尖舔舐她的耳垂,她忍不住地哼了一声:“呵呵,哪有……我是自学成才……”

他在她鬓边微微一滞,轻笑一声的吐气吹过,是香甜的威士忌酒香,“教教我?”他在她脸上的目光一沉,落在觊觎已久的两片丰腻红唇,喉头艰难地吞咽。

“好哇……不过……”她嘻嘻一笑,用手指轻捏了一下他的脸,凑到他鼻尖上去。

欲擒故纵?他挑了挑眉,心神一荡,她的腰身,盈盈一握,她的裙衣,薄、透、丝质雪纺,回捏她,更是一手温软。

“不过什么?”他的声音也回落了下去,富有挑逗。

“不过……就是不知道你资质怎么样……”果然是欲擒故纵!

“你试试就知道了……”

“嘿嘿嘿……嗯嗯嗯”她笑起来的扁唇忽地被他一下子吞了,那声音也停在半空,又没了下文。

那一狭小闷室的幽昧,喘息凌乱交错,他的舌抵在她的唇齿间,搅翻那里一条滑鱼,揉磨、啃噬……她微微哼了一声,眉头就皱了起来。

“嗯?弄疼你了?”他停下来,眸色狂烈,激喘中却是柔声细语。

“你……你压我……”她似乎有些不舒服地在车座上扭了扭,紧贴他某处的暴热,他也忍不住轻捏她的下巴,欲要再侵占那薄柔唇瓣:“嗯……我不仅压你,还想吃了你……”

接着,似乎想更贴紧一点地向她裙摆深处顶了顶,她那裙衣深处的潮润早已浸湿他托住臀片的手指,引他浑身一阵阵难耐的燥热。

她却忽地抬起一只手捂住了嘴:“可是我想吐……”

这话还没说完,她的手也捂也没捂住,身子还来不及抬起来,那嘴里的东西就顺下来,全吐在了她和他兜住的怀里,粘湿了他们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