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将自己完完全全地展露在另一个人的目光下。

他递给阿芙一枚铜钱:“拿去许个愿吧。”

夏衍真清晰地感觉到了阳物被肉壁紧紧含住,又被蠕动着的褶皱吞入更深处。每进入一分,身下都传来更紧密的压迫感,绵软细腻的甬道内有种说不出来的热度。与他的纯阳体不同,那是独属于女性的热量,柔媚潮湿,像沼泽般引人沦陷。

夏衍真这才发现自己想得入神,不小心把她抱太紧了。

夏衍真这才细看周围的壁画。

陆璋大笑:“有意思。”

只是叫了他的名字而已。

风继续吹。

阿芙想起与他交战的陆璋,不由问道:“你师兄比较厉害,还是你比较厉害”

“哈、哈欠!”她吸了吸鼻子,“我们在这儿做什么”

他五感灵敏,知道阿芙此刻正在床上滚来滚去,躁动不安。

夏衍真把阿芙抱紧了,撬开她的唇齿给她渡气。阿芙身体里那股热量疯狂窜动,让她意识迷蒙,深涌。她尝到夏衍真口中微妙的寒香,于是下意识地探舌吸吮。夏衍真眉头皱得更紧了,阿芙的舌尖在他口中胡乱搅动,偶尔掠过一两个让人浑身酥麻的地方,但是很快又挪开了,这让他莫名难受。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不是本事,而是无情。

“我们不是在洞房吗”阿芙问。

所以直到大婚那天,谢郎也没搞清楚阿芙到底是叫阿芙还是阿狐。

她浑身冰凉,止不住地颤抖。血水落在她脸上,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夏衍真脱下道袍披在她身上,然后朝着街道尽头跑去。空中阴云密布,电闪雷鸣,无法直接飞离。

血雨模糊了视线,阿芙只能看见夏衍真挺拔的背影。

他紧紧牵着她,逃离身后的黑暗。

离开街道,夏衍真松开了她的手。

阿芙回望鬼门血雨。

“芙姬”夏衍真嘴角似有笑意。

阿芙回过头,战栗不止:“什、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叫芙姬”

陆璋叫过一次也罢,方才鬼界二人也是这么叫的,他们定是知道阿芙的来历。

“不、不是的……”阿芙抱紧自己,血雨凝结成的水珠从她衣衫上滚落,寒风吹得她颤抖不止,“不是……”

“不要骗我。”夏衍真将手按在剑上,神色愈发沉凝。

“都说了不是!”阿芙猛然爆发,尖叫着朝他扔了个什么。夏衍真侧头躲开,正想怒斥,却看见她脸上的血水都化开了,眼泪冲出一条条苍白狼狈的痕迹。

“阿芙没有名字。”阿芙看着夏衍真的眼睛,“因为是扶乩之身,所以便以‘扶乩’为名。”

扶乩,芙姬。

这样无名无姓的乩身,世上根本无人在意。

夏衍真心里某处隐隐作痛,他不敢细想,只能强压着这股莫名的情绪逼问下去:“你是谁陆璋也好,那两个阴间人也好,都想把你带走,你与鬼主到底是何关系你……”

难道就是青丘狐王

夏衍真话还没说完,他披在阿芙肩头的道袍就落了下来。

一只火红色的小狐狸倏忽消失在雨幕中。

“……啧。”

夏衍真御剑急追。

暴雨和街市遮掩了小狐狸的行迹,剑灵在高空中也看不清楚。夏衍真全凭着一种直觉在追,很快就跟着它跑到了荒郊。郊外草有半人来高,地上都是深深浅浅的水洼,狐狸腿短,扑通落了进去,这才被他抓个正着。

夏衍真提着它的后颈,厉声质问:“你说清楚!”

小狐狸呜呜叽叽地叫。

“快点变回来!”夏衍真提着它摇了几下,狐狸扭头就是一口,被夏衍真用剑鞘挡下。不管他怎么折腾,阿芙就是不肯变回人形了。夏衍真气极,直接把她丢进鹿车里,然后往下一道鬼门行去。

那少年与女子先一步离开了,他要尽快拦下两人。

鹿车之内,夏衍真用纯阳精血画些符咒,正好对妖鬼之物有奇效。

阿芙被他扔进来之后就一直窝在角落里,软趴趴的,一动不动。

夏衍真写几个符,气又消了些,这才有心情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