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啊!这几天我现我们家鸡窝里鸡下的蛋,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以前每天我都能拣上十好几个,可这一阵怎么越来越少,有时都拣不到十个了?你要留意点儿,别让什么来来去去拾荒拣破烂儿的外人顺便拿走了……”

“来!来!来!就你!”他咋咋呼呼的指着小玉喊道:

在这样的环境里,年轻美貌是立足的资本,而与这些都已经无缘的小玉却另辟蹊径,她学会了揣摩客人的喜好,学会了扮演各种不同的“角色”她会以各种不同的面目出现在客人面前,或清纯或贤惠或成熟或泼辣总是合乎客人的胃口……而且,应对自如,得心应手了。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陈红会意地上前挪了半步,并礼节性的欠了欠身子,对大家说:

李三家三间茅草盖顶屋子,大门敞开着。堂屋地上铺了块破凉席,李三正睡在凉席上打着呼噜,西边一间是灶房。

在两双手同时伸向船桨的那一瞬间,李三的双手突然转移了目标,分别抓住了因船晃动踉跄着跌坐在船舱里的祥芳嫂的双手,并用力分开往祥芳嫂的身体两侧掰,试图把祥芳嫂的双手别到身后……

临走之前,小玉含着泪跟祥芳嫂窃窃私语:“妈!我从小就有一个理想,要盖一幢房子,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住在自己的家里,一起过日子!我虽然出嫁了,但我的理想目标没有变,您老放心,我会让你们过上安逸的好日子的……”一席肺腑之言,说得祥芳嫂一阵的饮泣。

小玉躲在里面,虽说头顶淋不着雨,可越来越大的风吹打着雨水依然溅打着小玉。

木盆不大,祥芳嫂根本舒展不开身子,连腿也不能伸直,只好交替蜷着双腿打坐般的坐着。微烫的热水浸泡着因为常年泡在河水里而生了些“毒气”的腿脚,让祥芳嫂感到一丝丝痒酥酥的惬意,她用澡布撩着水往身子上搓洗,那微烫不烫的热水滑过肌肤刺激着每一根毛孔,更是给她带来了无穷的无以名状的快意。祥芳嫂不由得微闭着双眼,嘴里“嘘、嘘”的娇喘着,不停的用澡巾撩起热水在身体的各个部位搓揉着……

就在拖拉机提转弯时出了状况——碾子没有同步拐过来,因为离心力的作用向外侧甩了过去,接着拖拉机的牵引力又把它拽了过来。这一拽不要紧,强大的反作用力使得拖拉机机身猛的一抖,阿根没把握好扶手从机座上摔了下来,悲剧就在此刻生了——几乎同时,被拽回来的巨大的石碾子压着阿根的双腿齐大腿跟部扎扎实实的碾了过去……

适逢跌潮,河边的螺狮特别多,一簇簇的几乎裸露着躺在河床上,特别好抓,姐弟俩手忙脚乱的简直就是直接用手把螺狮一把把捧进篮子里的。

骂完了,从家里揣上些钱,又去了……

祥芳嫂扎猛子可以从河这边扎到几百米外的对岸,祥芳嫂单手拿着竹篙可以把船撑的滴溜溜的,随心所欲。别人划船、收放网箱必须两个人分工来配合,祥芳嫂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划着船收放自如。

敬业的小玉,似乎不想让巴特尔的扫兴般的掩饰着,可是巴特尔内心的那股原始的冲动已荡然无存。反复追问之下,万般无奈的小玉那内心深处的故事终于被打开了:

千恩万谢的小玉一再坚持,才让老中医收下了她的两瓶罐头。

小玉抱着孩子,匆匆忙忙的往回赶。眼瞅着到了晌午,小玉饥渴交加,累的几乎挪不动步子。

那时候的农村根本没有什么公交车,只有私人送客的二轮摩的。小玉试着问了问路边的摩的,送到槐树村至少要五块钱。小玉把钱攥在手心里犹豫了半天,咬咬牙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往回走,她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拖着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往家挪。

终于到家了。刚刚迈进门槛的小玉,来不及放下孩子,累的抱着帅帅就瘫坐在地上,许久才缓过劲来……

谢天谢地。老中医真的是妙手回春,几副药还没喂完,帅帅的病好了,而且身体越来越强壮。

又恰恰是这一次看病的历程,让聪明的小玉捕捉到了商机。她和赵明找亲朋好友东拼西凑借了些钱,从黑市上买了辆旧的无牌、无证更无保险的三无摩托车,灵巧的赵明摸索自己就学会了驾驶,从此就开始了经营摩的营生。

那时的农村,交通不便,“摩的”是个新生事物,也算是个“新兴产业”,倒真的很吃香。老实本分的赵明干摩的,从不跟人计较,他常常“拣漏”,别人不干的他干。久而久之,他的生意总是比别人好些,尝到了甜头的赵明干脆以此为业。

就这样,靠赵明经营摩的维持着一家人简朴的日常开销,甚至,偶尔还有些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