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就不明白,她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生出了墨华染这个笨女儿。她当然知道不可能这么轻易就除掉墨流卿,这一次也只是试探一下,难道她还会蠢得以为小小的一个红肿,就能除掉墨流卿这个有着温家撑腰的嫡女?她可不会那么幼稚。

此时,她让人押着自己的亲身女儿来向墨谆赔罪,其实不过只是先制人罢了!

她倒是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自己竟然会死在自己的妹妹和夫君的手上!

容王呆了呆,直到容洛的身影将要消失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耍了的老人,一下子跳起来,“死小子,你竟然敢耍我。你你你……你这个不孝的臭小子。”

在容洛本来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很巧合的看到墨流卿回来了!

温老爷子被宝贝孙女这样一说,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的大笑起来,“我还偏心,就你这小丫头一点也不知足。卿儿丫头,是不是冻着了?怎么穿的这般单薄?也不多穿一点。”

“我哥和容相关系从小就不错,上一次哥要去南衡的时候,容相还亲自的阻止了哥去那边。”温子柔挽着墨流卿的胳膊,贴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被彻底的无视了得明溪,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我是洪水猛兽?怎么墨流卿看到我一个招呼都不打的就跑了?”

一旁的小厮见佟管家像是定住了一样,有些奇怪的唤道。

墨流卿摇摇头,她需要这种刺骨的寒风来理清楚自己现在的思绪。

“姐姐都叫你表姐了,我自然不能越了规矩!”墨华染反正死活都是要和温家拉上关系的,管她温子柔是什么态度。

“既然来了这里,若是没等结束就离开,其不是落人话柄?”墨流卿将手中芍药之前硬塞给她的暖炉抵还给了芍药,她果然还是不喜欢手里抱着一个取暖的东西。

而后来,墨流卿却确实真切的向芍药证明了她这番话。当墨流卿一步步的向着北流权利中心登去的时候,芍药这才慢慢的了解墨流卿当初的那番话的意思。

也是,相府中多的是想要置小姐于死地的人,小姐这样也好掩人耳目,也能想好对策!

温子轩主要的还是就只是因为担心墨流卿罢了!

墨流卿心中冷笑,看样子,这墨谆所谓的宠溺,也不过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哼,长得再好,也不过只是个什么都不晓得的痴儿罢了!”很不屑的冷哼,墨华染在这一点上面,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就算是嫡系又怎么样?谁会愿意去娶一个白痴?最后相府中最吃香的不还是她这个二小姐。

墨流卿斜靠在床帏上,嘴角挂着慵懒的笑意,望着小丫头在她的床前喋喋不休的抱怨着。

“姐姐你样样都胜于我,可独独在最后这一刻,还是我赢了。”

“表哥!”墨流卿眉宇间的冷意稍稍一暖,如星辰般的眸子中带着浅淡的笑意。“下月科考,表哥可会参加?”

温子轩嘴角笑意不变,“温家一向对仕途之路无趣,若是让我如那勾心斗角的权利中心,岂不是要闷死我么。”

温子轩半开玩笑的话,墨流卿却知道这是真心话。他话中的嘲讽,她不会听错。

“是嘛!”墨流卿模糊的应着。她早该想到的,温家这样的家族,若是涉足朝政的话,就定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试问一下,哪个帝王能够容忍一个小小的家族,在财政上面已经是凌驾与自己,若是再在朝堂上出现涉权的话,这无疑是等于谁在了君王的枕畔。

长长的舒了口气,看样子她还真的不能依靠温家。

若是以前的话,或许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利用温家的人,只是,现在她是决计不可能去这么做的了。

叹了口气,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和温子轩温子柔走散了。就连芍药都不见了影子!好在她一直都站在最角落的位置,所以倒是不用担心人挤着人的事情生。

墨流卿是不可能再往人群中挤的,一想到那群人身上可能存在的臭汗,当下,墨流卿的一张绝美的小脸就黑了下来,厌恶的皱了皱眉,果断的转身朝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咳咳咳——咳咳咳——”

原本,墨流卿是打算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待一会儿,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府的。只是,似乎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喜静,她刚刚来到一处静谧的河边的时候,就听闻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墨流卿绝对不是一个有善心且多管闲事的主,在听到咳嗽声的那一瞬间,她也只是眉头皱了皱,对自己的思绪被打断表现出了她些许的不满,却根本连头也没动一下。

“咳咳……咳咳咳……”

“殿下,我们还是回去吧,若是着了凉,那就不好了。”

“无妨,我……咳咳咳咳,我向要在外面呆一会,整日……整日的闷在府里,也不是个事。”

男子虚弱无力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看破生死的豁然,这一点让墨流卿忽然有些兴趣。听声音来看,这个人的年纪并不大,而且听闻刚刚的似乎是男子的小厮叫的那声【殿下】,她心中已然明白,看样子,必然是北流最受北流皇帝宠爱的病弱九皇子,现在的九王爷君轻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