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就打算写十五万字左右,所以九月应该会完结

暗色无边,他手中手机的光亮一晃而过,成为冬夜里瞩目的一道亮源。

贺星河看着屏幕上那个愉悦jpg失笑。

阮清梦的视线从他的脸一直往下扫,扫过他的腰身和长腿。

贺星河淡定地走上前,接过答卷,放在手里翻了翻,说:“我的。”

最后一门了……

“星河,星河,唔……好舒服……”

——脱掉。他说。

她的眼睛好像蒙着一层水雾,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图书馆有四条下楼的通道,靠西边最里侧的那一条位置偏僻,不通一楼,只能下到三楼,久而久之也没什么人去,学校为了图省事,没有在那里安装监控系统。

“我就喝。”阮清梦才不听他的。

阮清梦走过去,“你为什么不用退房?”

“去睡一觉吧。”她笑,因皱纹遍布而显得锋利的脸柔和了些,风吹动满头白发,蛇皮袋里的签筒撞击到别的东西,发出沉闷的声响。

严谨行挠了挠后脑勺,犹豫道:“老贺,我……”

病床上的阮清梦没办法给他答案,她只是安静地躺着,双眸紧闭,脸色苍白。

说完,又俯下身,整个人撑着覆在她身上,吻了吻她的额头,再到嘴唇,含弄着深深吻下去,往下一路到脸颊,耳朵,脖子,锁骨,慢慢吻遍她全身。

贺星河伸手掰她下巴,逼她和自己对视,四目相对,无尽的柔情甜蜜。

阮清梦终于哭泣出来,眼泪滑过太阳穴,她认命一般扭过头去,放下手,透过泪光朦朦的眼看眼前跪在自己腿间的人,他看着她,情深如许,眼里都是急切,像是恳求她说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是真的没有怜香惜玉,拍的她屁股一阵麻。

“我费心费力地追你,你转眼就跑了,去和别的男人过夜!?我看我就是太尊重你了!”

日记的最后,戛然而止在2014年10月5日。

包厢里空调开得很足,没一会儿阮清梦就热得冒汗,汗水顺着脸颊渗到衣服领口,她觉得受不了,起身脱了长到膝盖的烟灰色大衣外套,两条腿也暴露在包厢的灯红酒绿下。

半小时后,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棍棒点在地上的清脆的碰撞声。

这厢阮家姐弟,一个在卧室沉沉酣睡,一个在浴室洗着热水澡,那厢黑色卡宴车内,驾驶座上的男人绷着脸,浑身怒气勃发,眼瞳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机。

阮清梦低下头,看到贺星河的左小腿。

“就像贺星河喜欢你一样地喜欢他。”

“啪”的一声,教室里灯被关了,有同学打开了顶端彩灯,小小的彩灯从窗户缠绕延续到圣诞树上,在昏暗的教室里发出五彩的光。

“阮清梦。”他退后一步,俯下身子,两只手撑在膝盖上与她平视,认真地说:“圣诞快乐。”

淋了一场大雨,眼睛都被浇得通红,病气来势汹汹,她无力反抗。

阮清梦一头雾水,第一反应就是白色宝马的车主来索赔了。

阮清梦拢了拢被风吹散的长发,笑着说:“心诚则灵。”

他试图平稳下呼吸,坐在床上深呼吸几次,闭了闭眼,再捋开袖子,发现刚才真的不是幻觉。

贺星河摇摇头,“没事。”

贺星河站立在讲台一脚,浑身气质孤冷漠然,淡淡地扫视全班一圈,接过严谨行的话筒,启唇回答——

“你信不信都无所谓,你总要给我个机会。”贺星河偏过头,恢复成熟悉的高冷模样,“给我个机会,让我追求你。”

阮清梦一脚踹过去,“换你个头!”

祖宗永远是她祖宗。

教授把书本“啪”地合上,在讲台上用力拍了几下,怒道:“我问你了吗!这位男同学!我问你了吗!你抢着答话!你话很多是不是!”

贺星河毫不客气,张嘴就吻住她右边乳头。

“我说不用!”他突然厉声喝道。

他深吸一口气,厚着脸皮开始胡扯:“我那车用的是进口原料,绝版漆!纳米材料你懂吗,特别贵!国内都没有的,要运到国外去订购,运费总要算进去吧?还有你弟弟划的那一道直接刮到车窗,我那窗户用的是最新的防弹玻璃,反恐技术……”

这朋友,真是个急性子。

邹庆庆拿着笔一个一个对着念。

“这样子,你打算追究吗?”

这张脸,阮清梦曾经在心里描摹过无数次,关于他的点点滴滴全都深刻地记在脑海里,哪怕是在梦中也逃不开他。

邹庆庆探了探头,“看来都是忘记换衣服的。”

严谨行看着他的背影心酸不止,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曾经多么光芒万丈,现在竟然连正常走路都没有办法做到。

甄圆圆瘪着嘴说:“里面什么也没有,真的就是一破仓库。”

“圆圆姐我不是说你!”阮清承一下子苦了脸,“我说的是,说的是……哎呀真不是说你!”

大概用整个少女时代去爱过的人,放弃了以后就像是将皮肉生生扯离骨头,痛入骨髓。

光是扭伤就已经很痛了,更何况是生生锯下一条小腿。

人字梯位子不够靠右,她伸出手去扯,只碰到了个边边。

阮清承喜欢打架,中二时期最热衷于用拳头打天下那套,高中的时候他打了一场最牛逼的架,单场一挑六,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