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神秘、优雅、冷静、邪魅,浑身自带一股威势,透着王者的霸气,那些她在现代的电视剧中看到的所谓花美男、偶像巨星,根本跟他没法比,那气质差的实在太远,说十万八千里也毫不夸张。

她突然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出一丁点的声音。

她横了横心,小心翼翼的向那里挪过去,可是到了近前,却又开始打怵,那里的确相对安全,但是这么高的墙,若是真跳下去,真的有可能会摔断腿的!

男子听后面无表情,好像就像听到下人来回报,堡里死了一只耗子那么简单。

彩雀急的一脑门子汗,就差哭着求她了:“安意如,你安分些,这里不比安府,只怕出一点差错,就要掉脑袋的!”说着又要帮她盖上盖头。

“二夫人嫌弃老爷偏心三夫人,那就找大夫人做主嘛,何苦来拿我们开涮。”

而且这样好的东西,若是在现代,一定得值不少银子吧?哎呦!我的心肝啊,怎么这么痛?

安意如又快的一一扫过其他人,除了大夫人脸上挂着伪善的笑,其他人皆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嘴脸。

她把安意如扶到床上坐下,不甘心的问道:“意如,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被叫做彩雀的小侍女疑惑的问道:“花翎,怎么回事?她刚刚不是还在昏迷中?”

她会这么说,完全在战连城意料之中,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我把你交给堡主,你倒打一耙怎么办?再说你是安长天的女儿,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出卖自己的亲爹!”

“这个你自然放心!因为我根本不是安长天的女儿,如果用一个秘密能换取我的性命,你说我肯不肯呢?”安意如终于重拾了信心。

战连城这次倒是真的有些愣了,她不是安长天的女儿?这怎么可能?虽然他不同意这门婚事,可是那并不代表他会允许一个毫不知情的人进入战龙堡,墨痕和星河都曾亲自去打探过,这女人是安长天的第七女无疑。

她这么说,仅仅是为了活命而特意编出开的谎话?还是说这其中真的另有隐情?

这下战连城真的有些犹豫了,他再次审慎的打量着安意如。

但是此刻的安意如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慌乱,完全又像最开始那般坦然淡定了。

“好!我就暂且相信你!”良久,战连城终于沉声道:“来人啊!把她先给我关进牢房!”

顿时又凭空出现了两名黑衣人。

安意如心中不禁嘀咕,真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做到随叫随到的?

不管怎么说,今日暂且是先把小命保住了,到底能不能逃脱,也只能等日后再说了,她也只能期盼着那个战龙堡堡主,不会像这个面具男这般难缠才好。

战连城手指微动,将她的穴道解开,旁边两人连忙架住了她。

“不必让她太难过,先赏她一顿白米饭。”战连城临了又交代道。

“是!”那两人答应一声,便架着安意如离开了。

被两人架住的安意如一脸的疑惑,这个变态面具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人道了?还要赏她一顿米饭?

“哎,我说两位大哥,他是什么意思?什么白米饭?现在是半夜,吃什么米饭啊?”安意如不解的跟两人问道。

两人却都不说话,只一脸怜悯的看着她,仿佛在说:“哎,真是可怜呐!”

安意如更加忐忑不安了,这白米饭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不会是一种酷刑吧?

不一会,两人便把她带到了一处密室,那密室里有好多以铜柱拦隔开的牢房,她被关进了其中一间牢房里。

她大致打量着眼前的密室,虽然没有见过古代的牢房,但是感觉跟以前电视中见到的那种牢房也差不多,阴冷、潮湿、脏乱。

只是她以为牢房这样的存在,应该是官府的设置,怎么一个小小的战龙堡,也敢私设牢房?而且看这牢房的形制,规模还不少,这战龙堡一定有猫腻。

待那两个黑衣人走后,她忍不住细细打量起来,前世作为一名警察,牢房对她来说,可是一点也不算陌生,所以把她关在这里,可比面对着陌生的面具男,安全多了。

这密室里的牢房,多半都是半封闭式的,连个窗户都没有,她刚才过来的时候,是被蒙了眼睛带进来的,但是一名警察的绝对敏锐,让她知道,这座密室牢房是在地下的,要想通过凿穿墙壁之类的法子逃出去的几率几乎为零,也就是说,要想逃出这里,除了将牢门打开,丛密是出口逃脱,别无他法。

这样一座地下密室牢房,一来不会占据空间,二来又不会轻易被人现,真是既隐秘又安全,这个战龙堡当真不容小觑。

不过…这可难不倒她安意如!

毕竟作为一名备受欺压却想安然生存的小强型警察,密室逃脱的能力,可是她最引以为傲的。

思及此,她忍不住伸手去拽那牢门上的锁链,大致看了一眼,是那种卡扣类的锁芯,虽然这锁明显加固过,还特意多上了好几道锁芯,但是,要想开锁,不算什么难题。

她伸手从头上摸下一之银簪,心中暗暗得意,这古代女子的饰品可真是个好东西,既可以做装饰,又可以杀人,做防身的利器,还能做这种便宜的开锁工具,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还可以换钱啊!

她正要试探着去开那锁,却听见隐隐似乎有脚步声过来,吓得她连忙将那锁丢开,心下暗暗盘算:难道是战龙堡的堡主,从那面具男那里听到了她说的安长天的阴谋,迫不及待的要来审问她了?

还不等她想明白,那密室的门已经被打开了,安意如定睛一看,竟然是刚才的那两个黑衣人,他们去而复返了。

安意如注意到,他们两人的手上各拿了一件东西,一个似乎是个装东西的箱子,另一个好像是个盘子托着什么,只是都用黑布包了,看不见到底是什么。

她忍不住笑着搭讪道:“嗨,我说两位大哥,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两人谁也不搭理她,其中一人兀自打开牢门,走了进来,将托盘上的黑布揭开,露出一个琉璃婉转的彩瓶十分漂亮。

安意如的双眼忍不住开始放光,这个漂亮的瓶子,一定值很多钱吧!

那人将彩瓶的盖子打开,顿时一股异香袭来,那香味十分浓郁,闻久了让人忍不住头痛欲裂,安意如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

那人拿着瓶子沿着牢房秘密的洒了一层,安意如不明所以的看着那血红的粉末,慢慢的都漏到了地上的稻草缝隙里。

随着整个牢房的香味愈加浓烈,安意如似乎听到了某种奇怪的叫声,那叫声细细的,十分尖锐,就像是拿利器划过玻璃的那种毛糙的、刺耳的叫声,细细辩来,那声音似乎是从牢房外面站的那个黑衣人手中的箱子里出来的。

那人撒完粉末,立刻退出了牢房。

安意如忍不住大声喝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两个黑衣人怜悯的看了一眼安意如,叹着气摇头。

安意如的心里越觉得毛,忍不住又问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其中一个黑衣人忍不住道:“姑娘,对不住啦,谁让你得罪了咱们堡主呢,堡主要请你吃白米饭,我们也爱莫能助啊,只能怪你不该挑战堡主的底线啊!”

安意如越听越懵,得罪堡主?请她吃白米饭?要请她吃白米饭的人,不是面具男吗?难道…?

不等安意如想明白,她突然觉得那奇异的尖叫声更加明显了,忍不住抬头去看,却见那两个黑衣人,已经将那被黑布包裹住的箱子打开了,顿时一团团白花花的东西蜂拥而至,瞬间就钻满了整个牢房,她几乎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安意如这才看清,那是一只只不到她巴掌大的白鼠一样的生物,密密麻麻的覆盖在牢房的枯草上,多得她数不清,多得她头皮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