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去,我还没见过温阿姨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围到温希纯小小的课桌旁。突然‘砰’地一声大家不约而同看向声音起处,原来是姚可佳把书板在自己课桌上出的。“可佳,你要来我家吗?”温希纯邀请。心高气傲的姚可佳把这当成了温希纯对自己的挑衅:“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破钢琴吗,如果我想要我爸妈也能买给我!”温希纯还没说话胡乐乐看不过眼说道“不去就不去,人家希纯好心邀请你你什么神经啊。是羡慕还是嫉妒?”

“啊?”望着盒子里的肉吞了吞口水,她从来都对吃的东西毫无抵抗力,可这鳄鱼肉是治疗斯甜哮喘的,“不要了,谢谢。”

“不麻烦,我顺路。”离耀办事,刚好又看到温希纯要上课去就顺路捎带送她一程“阿姨我们走了。”

五颜六色摇摆的灯光交替照耀在同样如抽去了骨骼扭动在舞池的男女,他们自由、奔放、无拘无束挥霍自己的年轻。

女的一件双色连衣裙;上面是白色V领无袖,下面是淡黄的短裙。侧腰处挽着一个蝴蝶结简约又不失庄重。

“回来了!”温敏没有转身就察觉到了女儿。

“哦。我先回房。”

“等等,”温敏叫住女儿,女儿今天表现的很反常,平时一回家就要练琴的今天似乎太安静了“转过来让妈妈看看。”温敏朝背背对自己的女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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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希纯垂着头缓缓转过来,一看之下又惊又气,女儿的脸颊全是抓痕,雪白的校服上也沾满尘土“打架了?”温敏只问了一句就不再对女儿说话,冷着脸在客厅的三合柜里翻找这什么。

“妈…妈妈,”她紧随其后,看着温敏脸色,拽着她衣角低声道“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温敏低头抹去眼角潮湿。“找到了!”温敏拉着温希纯坐到角落的沙,拿出医药箱里的棉棒跟酒精。

“妈妈,你不生我气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生气!生气我的笨女儿怎么让人揍的这么惨。”温敏有几分赌气地说。听妈妈这么说,温希纯黑曜石般亮晶晶的大眼睛眯了起来,贼溜溜笑了,有点骄傲地说“我没吃亏,她比我好不到哪去,还挨了斯甜一巴掌呢!”

望着女儿笑的单纯如没事人一样的花脸温敏有的只是心酸。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况且她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年纪轻轻就有了这么大一个女儿的女人。她一直都知道那些流言蜚语也知道这或多或少会给希纯带来的影响,可她没办法改变什么,就像她改变不了母亲的病逝父亲的消沉。

她曾经也是父母手心里的宝可随着母亲的病逝父亲沉迷上了赌博她的幸福就消失不见了。十四岁时她进了夜总会,把她的初夜卖了。她把钱递到父亲手里让他去还债。她清楚的记得父亲露出了片刻的愧疚随后又拿去赌了。她不得不用一次次的卖身来填补父亲欠下的债务,那就像个无底洞不论她怎么努力都填补不满。

她的清冷疏离让她很受男人的追捧,谁都想征服她这个冷美人让她在他们身下热情回应。直到他的出现结束了她任人鱼肉的窘困处境。他替她还清了欠债他带她离开了那个混乱的地方。她知道他有家室,也从未想过破坏他的家庭,敬他、感激他,是她对他全部的感情她只是想报答他,也许这种报答对他妻子来说是不公平的。

纸永远包不住火,半年后的某天不知从哪里听到风声他的妻子将她赶了出去。当他妻子盛气凌人地说: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他沉默了、她胜利了、她离开了…

身无分文挺着大肚子的她晕倒在大街被好心人收留;就在破旧的房子里她生下了女儿。十六岁她成为了一个小生命的母亲。她带着感恩跟了当初收留她可大她足有二十岁的男人。十七岁她成了寡妇……无边的黑暗将她席卷进一个大大的漩涡里,她挣扎喊叫都无济于事——

“嗯,妈妈,疼!”她叫着失神,手指陷进她脸颊的母亲。

她背着手渡步在院子里;徘徊在趴在狗窝耷拉着耳朵不理她的温暖跟前“我们讲和好不好?要是你肯跟我和好我就给你软糖吃。”她蹲下,一颗黄色凤梨味的软糖摇晃在温暖鼻头处,“想吃吗?我还有很多种口味的!”温暖抬起一只眼皮又下去。任她怎么诱惑也无济于事。

“希纯,吃饭了。”

“哦,来了。”她垂头丧气就要收回手,突然一条软软的舌头卷走了她夹在指尖的软糖。“吃了就是和好了哦!”她生怕温暖耍赖,将袋里剩下的糖果全到在了温暖面前。

温暖长长的舌头,一颗一颗将地上的糖果卷起送入空中,那裂开上翘的嘴角分明是在说‘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