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凌沅失笑。

就不怕她将他是绑架单小彬父亲的幕后黑手告诉单小彬吗!相信,单小彬若是知道了真相,别说会喜欢上凌沅,就是爱凌沅爱到骨子里,也一定对他恨之入骨,虐到连渣渣都不剩!

囧。

不过,她这只万年黑道大姐,这是被阴沟里的小蚱蜢拦路打劫的意思吗?

凌沅轻笑,只消一眼,便心知她心中所想,但‘正常’的戏谑还是需要的,“作为投资商,我可是很认真的哦。你若真需要五十万,为了我今后能赚更多的钱,别说是五十万,一百万我也……”突然想到什么,凌沅便禁了声,脸上依旧是戏谑的笑容,只是眸底却暗涌瑰丽异常。

单小彬不予理会,只是挪开她的一只胳膊,便和衣躺下。对凌沅今夜的异常举动很是疑惑不解。

是那种力量!竟然是那种力量!

这就是小彬的家?

“彬妞,你傻缺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凤仑笑,瞬间天地失色,星辰无光!咳,虽然空间里并没有星辰之类的东西。

为什么?这个人是谁?为什么给他这样的感觉?

突然想到什么,单小彬笑道,“婶子,你知道隔壁村有个叫袁小芬的吧?在镇上花卉店打工的那个!”

婧媛妈妈看出来她不是认真的,虚打她一下,就去做饭了。

袁小芬和袁小芳的父亲死得早,母亲改嫁到了隔壁村,继父虽然没有强要求她们改姓,但是对她们姐妹二人并不好,尤其在她们母亲死于车祸之后。袁小芬初中毕业后,其继父就不再供她上学了,无奈,当时十五岁的袁小芬便外出打工,一个月所有的工资,一部分要孝敬继父,一部分要留给妹妹袁小芳当生活费,最后剩下很少很少的一部分,便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省吃俭用,袁小芬就这样过了五年!

“袁小芳!你Tm说骂谁呢?”那女生一脚踹开前边的椅子,虽然穿的是校服,交上穿的却是高跟鞋。单小彬无语,像是没有感觉到小空间内一下子剑拔弩张的气氛似的,淡定地吃着。

“……我叫单小彬。”

单婧媛高中毕业后就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去找工作,单小彬想着也可以算她一个。工资可以按日结算,一天有保底工资,卖了多少盆栽可以有提成。即可以看热闹,又有钱赚,单小彬想,单婧媛应该会同意。

无论是哪一种,都绝对是逆天逆天再逆天的存在!

婧媛妈妈皱了皱眉,女医生顺着这姑娘的话说,是没有什么错,但那话里的意思怎么听着那么不顺耳呢?

有趣!

婧媛妈妈离之最近,看到那女子睁开眼睛也是一惊,正要说话,便对上女子的眼睛,婧媛妈妈也和那女医生一样,双目涣散,随后晕倒。

作孽啊!

“你……唉。罢了罢了。”柴米将两万多块钱揣好,看向单小彬,“小姑娘,你我还真挺投缘的。好了,叔叔还有事情要做,就先走了,下次如果还有缘见到,叔就请你吃顿饭哈。”

单义一见果真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那贵气逼人的男人果真会是大贵人,便将他‘珍藏’起来的石头拿了出来。

“哎呀,小沅啊,想不到你还懂这么多。”婧媛妈妈那颗已经衰老的心在听凌沅的那番一席话之后,像是得到了雨泽,瞬间充满了生命力。“你中午想吃什么?婶子给你做!哦对了,昨儿个婶子刚买了一条火腿!婶子这就弄去!”

凌沅不在意地拍掉她的手,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衣衫,夜色中,风华一笑,尽显妖娆魅力,连月光也黯然失色。“小野猫什么时候温温顺顺地蜷在我的怀里,我就什么时候走。”

不过,一个拥有灵元之力的人身上竟然有魔力?

“你知道?”

然,单婧媛说到一半,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身子不由得后退一步,似乎……害怕那女子?单小彬暗暗不解。

于是,转身,北棠寒无声的大笑,然后在他们还被乘客围着的时候,挥一挥手中的棒棒糖,赶紧闪人!

他该不会是冲着她的空间来的吧!

“这些花儿……都是空间自然生长的吗?”单小彬喃喃自语,下一秒脑海中出现一条信息,大概意思就是,空间内的花草全部都是由之前那十平米地儿的花繁衍出来的。

遂,现在的农村,除了一些个别的农户,几乎没有人会选择种植花卉大棚。虽然,花圃依旧很赚钱。

单小彬家本来有三间房,她和父亲单勇还在家时,一人一间,还有一间是厨房。自从单婧媛一家搬进来之后,单义因为经常在外不知道忙些什么,遂,婧媛妈妈和单婧媛一人一间,若是单义回来则和自己老婆一间。

“哎呀!真的是小彬!怎么还站着?快快快!快进家!路上累了吧?婶子……”婧媛妈妈的声音在看到单小彬拖着的男人时弱了下去,忙走过去,狐疑地看看那男人,因为凌沅是趴着的,遂没有看到样子。但饶是一个凌乱的背面,也让人感觉到一股贵气。

徒步走了十多分钟,终于见到记忆中的村庄,单小彬突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悸动。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单婧媛将外挂脱掉,露出里面的非主流T恤,单小彬无意中瞄到那胸前凸起的汹涌,一顿,下意识低头,然后状似自然地拉拉衣服。没关系,婧媛大她一岁,比她大是自然的,她还有成长空间。正在自我安慰,突然察觉到凌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单小彬感觉他一定看到了自己刚才的小举动,于是,羞怒地瞪他一眼,没有好气。

不知为何,单小彬突然在那丝笑容中感觉到一丝丝的悲凉,想要仔细感觉时,悲凉不在,剩下的则是满满的戏虐。单小彬瞪之一眼,深觉什么悲凉,纯属幻觉!这妖孽明明就是没心没肺……

单小彬并没有去那个所谓的公共厕所,而是找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将花盆放进空间,便往饭馆的方向走。

单婧媛一直注意着单小彬的举动,听到单小彬要用六千块买下一盆草,第一感觉她脑残了。没想到中年男人竟然相信了,两人还貌似要一起去取钱?

柴米一怔,周围以为已经没有戏看的客人们皆是一愣,看向……衣着普通,容貌也普通,但身上莫名地有一股亲和力的女孩儿。

“服务员,一碗拉面,多放点辣子!”中年男人坐下,将花盆放在桌子上,力度似乎有意加重,放下的时候砸出了轻微的声音。于是,老者立马苦大仇深地瞪着中年男人,口喷吐沫星子,异常气愤,“过分!太过分了!你竟然这么对待小宝贝!”

单婧媛脸色微红,窘迫不已。有些不敢相信单小彬竟然能说出那番话,但,单小彬说得句句在理,她的确是有意抹黑单小彬……

但此时,在单婧媛的眼中,瑰丽的男人和萌翻的奶娃都吸引不了她过多的目光,因为……

单小彬不在意他滑稽的样子,对他的话有了兴致。

“小轮子,过来!”单小彬明显带了很压抑的怒气。

“呵呵。”或许是感觉到单小彬身体语言上的突然抗拒,凌沅挑眉一笑,缓和了尴尬的气氛,瞥一眼依旧在傲娇的小凤仑,淡淡道,“不打算哄哄他吗?小孩子嘛,哄一哄,什么事都没有了。”

“咦,你认识我?北棠寒这个名字很有范儿是不是?帅哥你叫什么……”北棠寒微微一惊,然话说到一半突然把忧天往君旨身上扔去,力度之大连男人都自叹不如。

单小彬一惊,小凤仑的眼神也是一凌,一人一……鸟皆盯着男人瑰丽的脸看。

单小彬刚一出现,一个衣衫不搭的憔悴女人便想要冲过去,被一旁的女警拦下。单小彬皱皱眉,认出了那女人是文丽。

“打听得挺清楚的嘛。带走,暂时安置在总部。”北棠寒苓对无关紧要的人不感兴趣,咬着棒棒糖,接下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决定了七楼以及七楼所有病患的命运,“最近手头紧,都没有钱买棒棒糖,听说这楼住的都是有钱人?既然来了,就顺便一起带回帮里做做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