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喘息声渐重,等到萧楚谦终于肯放过他不用看也能才猜到已经红肿了无比的唇,一路亲吻下去开始舔吻他的脖颈胸前,凌祁祐才得以大口喘气,身体在萧楚谦的亲吻爱抚之下却依旧战栗不止,双手箍住了他的脑袋,不耐地催促:“别亲了,直接来吧。”

虽然被凌祁祐派了官职,这两日因为要带小馒头,萧楚谦连府门都没有出过,就这么从早到晚地陪着小馒头玩耍,教他走路说话,哄他睡觉,小馒头很听话,除了到了晚上会想凌祁祐,每日都是哭着被萧楚谦哄睡着,白日里又总是乐颠颠的黏着他,对这点,萧楚谦还是很满意的,不愧是他的儿子,天生就向着他,然后又觉得自己从前实在是太后知后觉了,小馒头除了对他和凌祁祐亲近,对皇后看都不多看一眼,不是凌祁祐给他生的都奇怪了。

徐重卿看着凌祁祐这副冷淡的样子,料定他是一意孤行不会再听自己说的,声音也沉了下去:“陛下是坚持要用他?”

凌祁祐转开了视线,打断了还在喋喋不休的兵部尚书,道:“这事明日早朝再说吧,楚将军和宣王才刚回京,辛苦了,这次二位剿匪有功,明日早朝朕会论功行赏。”

萧楚谦抱着胳膊,得意地扬起了眉:“那自然是。”

沈乐心听得微怔了一下,抬眸看向了凌祁祐,突然就笑了,问他:“陛下,那楚公公才是主帅吧?为何不是他下个月要回来?”

那个萧贵妃,到现在凌祁祐才终于知道为何那么得昏君宠爱,就因为那长相和当年的南蛮质子有七分像而已,但她狠毒的性子,却是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沈乐心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凌祁祐叹道:“你要是就这么死了,凌璟回来朕怎么跟他交代?”

小馒头对凌祁祐面前御案上的东西很好奇,双手都伸了出去,抓那个摸这个的,凌祁祐也不拦着他,只把会伤了他的东西放远些,其他的都由着他玩儿。

萧楚谦冷着脸道:“说了,跟你没关系。”

“那我也不是怕陛下当真宰了宣王惹来更大的麻烦嘛……”

只有他一个,小馒头并不在他的手里。

沈乐心分了一些余光到他身上去,对他这话有些不以为然:“我就算放了他,你们也不会放了我放了南国,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哒哒……”

萧楚谦道:“那日洛王死的时候,后来我问了那晚巡逻的侍卫,除了那现洛王尸体的太监,第一个冲进洛王帐篷里去的人是谁,我估摸着他是后来现了自己的金哨子掉了,想去找,当然没找着就是了,还有今早,下朝的时候,我在外头看到那些朝臣三三两两地出来,他的左手手背上确实有抓痕。”

凌祁祐轻哼了一声,若是把他们交给徐重卿,徐重卿不敢对凌璟直接下手,但很大可能会弄死沈乐心,挑拨凌璟彻底跟他彻底对上,虽然他对这目中无人且心怀不轨的沈乐心实在没有好感,不过也不想就这么和凌璟撕破脸皮如了徐重卿的愿。

在徐重卿离去之后,凌祁祐又派了人去安抚齐王和城外的洛王兵马,让之稍安勿躁,承诺十天之内定会查清楚事情真相,给他们一个交代,这才挥挥手让人都退了下去。

凌璟看沈乐心一眼,犹豫了一下,才回话道:“他是我的护卫,我相信事情跟他无关。”

待到凌祁祐终于到了极限,身子颤抖着尖叫泄出来,黏腻的白浊弄得萧楚谦小腹处一片狼藉,他也再坚持不住,又凶狠地抽插了几十下,火热的硬物送到他身体最深处,尽数泄出来。

萧楚谦却乐笑了,不是他想占人便宜,只不过距离上次他们之间亲密接触已经有半个月了,陛下的身体,泄出来对他反而好,要不到了晚上又得憋得难受了……好吧,刚才看到凌祁祐在自己怀里的样子,他确实一下没忍住,才狠狠逗弄了他一番。

何况岭北是凌珏的封地,真要是这样的原因,当初那场旱灾爆,也是他一直拖着没有开仓放粮,才让灾民人数一翻再翻,朝廷即使有心也是鞭长莫及,京畿运粮过去毕竟是要时间的,这么算起来沈乐心最该恨的人本该是凌珏才是,但事实显然不是这么回事,要不他一直跟在凌璟身边这半个月不可能找不到机会对凌珏下手。

随扈的官兵大多跟着凌祁祐一块上围场去了,萧楚谦却只能在外头的驻地带小馒头,围场这边没有建行宫,每一回皇帝来都是在这外头的驻地扎营,以御帐为中心,其余营帐众星捧月向着四周分散开。这会儿人走了大半,方才还闹哄哄的驻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萧楚谦靠在摇篮边,心不在焉地逗着里头抓着自己的小脚丫子往嘴里送的小馒头,心思却跟着凌祁祐跑远了。

小丑儿哼了一声,干脆带着一众人退了下去,走了两步似乎是有些不放心,又折了回来,没好气地提醒他:“陛下喝醉了,你别……”最后半句被含糊了过去,实在是说不出口叫他别趁机占陛下的便宜。

“啊?”

“新的没用,”萧楚谦道:“太子殿下就喜欢这个,陛下叫人弄了个一模一样的新的给他他也不肯要,就喜欢国舅大人您这位外公送给他的这一个。”

凌祁祐冷嗤:“那就是没有?国舅口口声声说是宣王你居心叵测意图不轨,你却与朕说是国舅做下的事情意欲栽赃,你们一个是朕的舅舅,一个是朕的皇叔,你叫朕是相信你还是相信他?”

凌祁祐听着在心里冷嗤了一声,没有多问就让之退了下去,原本他也没指望这些刑部官员,在人离开之后,才轻敲了敲桌子,另有人前来回报事情。

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其他人的反应,徐重卿很诧异,凌璟虽没有多少表情变化却也微蹙起了眉,凌琛和凌珏吓得抱成一团差点躲桌子下头去,其他官员也是个个惊慌无比。

凌祁祐这么说,凌璟便也没有多问,心下却肯定了,外头那些关于徐太后痴傻了的传闻怕也不是假的。

凌祁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徐重卿喝骂道:“宣王您实在太过分了!陛下送您的礼您竟然就这么当众给放了!您眼里还有陛下吗?!”

萧楚谦不以为然:“他是陛下的儿子,陛下都不心疼,奴婢有什么好心疼的,何况,奴婢早说了,奴婢没那个本事哄好他,陛下不肯来看他,他就一直哭,奴婢也就只能由着他哭,等他哭累了睡着了自然也就消停了。”

“都说了是为了丑公公你好。”

凌祁祐没有再问,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了身,身上没有多少黏腻不适之感,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瞥低着头满脸心虚的小丑儿一眼,话到嘴边,便也还是吞了下去。

“朕封了他做太子。”

“你想如何?”四个字说得几乎咬牙切齿。

“两清?”凌祁祐冷哂着,眼里寒意越加毕露,除非萧楚谦死,否则他们怎么都不可能就这么两清了,更何况,他也不会蠢到做这种放虎归山之事:“你未免想得太好。”

凌祁祐气得几乎浑身抖,尤其这会儿身体还被萧楚谦抱着,又怕他现自己的肚子,挣扎间就抽出了随身藏在袖子里做防身用的匕,狠狠朝着萧楚谦刺了过去。

“那株梅花树,朕砍了。”

凌祁祐原本把玩着手中镇纸的动作停住,眼里有一掠而过的厉色,随即扯起嘴角,笑着道:“舅舅有心了,若无其事他,舅舅便先退下去吧。”

给他守夜的小丑儿被声响惊动,匆匆忙忙地进来,看他脸色惨白一头都是汗,焦急问道:“陛下您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是不是肚子……”

“朝政?”凌祁祐不以为然:“政事不都有你帮我打理吗?哪里需要我去操心,我这皇帝不是只要伺候好你就万事无忧了?”

用力闭了闭眼睛,凌祁祐转过头,看王太医眼里全是震惊和不可置信,沉声问道:“朕如何?”

这样娇媚的声音几乎能将人逼疯,奈何三年的时间,萧楚谦的忍耐力实在是修炼得十足不错,依旧不紧不慢地揉捏着他身上的敏感之处逗弄着他,手指送进了身后的密穴,那一处不经开拓也足够润滑,媚肉已经主动缠了上来咬紧了他的手指,一张一合急不可耐地几乎要将他的手指吞没,果然天生就是离不开男人的身体。

在龙椅被掀起的那一刻,失去了庇护的人惊声尖叫,身体哆嗦往后退,却是避无可避。

“那个啊,还是别提了,”萧楚谦有些无奈道:“我娶了她,你怎么办?”

凌祁祐微微皱眉:“朕给你赐门婚事如何?”

“……”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为什么?”

见萧楚谦眼里的笑意已经渐渐退了下去,凌祁祐的神色里却带上了几分迷茫:“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说要给我赐婚?”

“……年纪到了总要成家立业的,你难不成就想这么浑一辈子?连后继香火也不要了?”

萧楚谦嘴角扯起一抹冷笑:“陛下之前不是很恨我吗?诛我九族还要将我凌迟,怎么现在突然又关心起我成家立业、后继香火的事情来了?”

凌祁祐的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呐呐道:“朕恨的人是萧楚谦,只有他……你不是……”

萧楚谦其实一直想不明白凌祁祐到底为什么这么恨自己,说到底他最大的罪也不过是对他不敬,但是同样对他不敬的凌璟、沈乐心、徐重卿几个,他却又根本不当回事,那又是为什么……?

“我现在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楚肖是吗?从前陛下借徐国舅的手整垮了萧楚谦,如今现徐国舅也不是个善茬,京外又有诸王环视,南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南蛮国,又觉得必须有一个人来帮你对付他们是吗?你和你那个昏君父皇还真是像,用的手段都是一样的,想用女人套牢我……”萧楚谦轻嗤了一声:“思华郡主已经嫁作人妇,陛下这一次是想挑哪个姐姐妹妹,还是侄女外甥女?”

凌祁祐双眉紧蹙了起来,没等开口,萧楚谦却又突然道:“何必那么麻烦!”

然后便一手钳制住了他的下颚,强迫他正视向自己,上扬的唇角带上了几分讥讽之意:“我不需要什么女人,成不成家根本不稀罕,后继香火陛下不都已经亲自给我生了吗?”

凌祁祐的脸都白了:“你好大的……胆子……”

“还有更大胆的,”萧楚谦贴上去,咬住了他的唇,最后一句贴着他的唇呢喃而出:“把你自己赐给我,我绝对不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