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虽然单打独斗,沈乐心要赢凌祁祐必然是轻而易举,但对上他的上百侍卫外加萧楚谦,却绝对是没有任何胜算的,凌璟就怕沈乐心会疯到去硬碰硬到时候闹得不可收拾。

他说这话时依旧在笑着,似乎半点不以为耻,也半点不介意凌祁祐怎么看他。

而比起凌璟,凌琛和凌珏俩人一个热衷附庸风雅,一个是典型的风流纨绔,封地也少,年纪尚轻,更是没人将之放在眼里,连凌祁祐也甚少在他们身上浪费功夫,当然,这俩人也确实不敢起其他的心思就是了。

“那不还有大半个月嘛……”凌璟不以为然:“这京里好山好水的,我等难得来一次,下次还不定什么时候有机会,当然得多享受几日,陛下放心,一个月期限到了之后,本王也不会在京里多留让陛下为难。”

一旁抱着小馒头的萧楚谦白了因为凌祁祐的反应笑得更乐的凌璟一眼,跟着上了后头的那辆车。

“够了,”凌祁祐不耐烦地再次打断他:“毒药是南蛮国传来的也不定就和南蛮国有关,就算当真是他们做的,也不能说就是皇叔和他们勾结,舅舅别忘了那刺客舞姬并不是皇叔带来的人。”

凌璟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下移,落在凌祁祐的脖颈处,即使他刻意换了身领子高的外袍遮住,那暧昧的痕迹依旧是若隐若现,看着凌璟嘴角带上的不怀好意的笑意,凌祁祐眼里的神色沉了几分,凌璟这才慢悠悠地开了口:“那药本王从前也曾误中过,是南蛮国流传来的一种毒药,中毒之后的症状就和昨晚替陛下挡刀子的那公公一模一样,恰巧本王自那回误中毒药之后就多存了个心眼命医护随身带着那解毒之剂,便就派人给陛下送了来。”

凌祁祐被过于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几乎全身痉挛,整个人死死缠在他的身上,一脸都是瞬间席卷而来的高潮逼出的眼泪,实在太刺激了,哪里还顾得什么皇帝仪态,能做的也只有不断地呻吟喘息泄着自己的情绪。萧楚谦也是满头大汗,脑子里已经空了,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身体起伏抽插,唯一的念头就只有狠狠干死剩下这几乎要将他榨干的妖精。

凌璟拍了拍手,十余美人鱼贯而入,随音乐起舞,这下不单是凌琛和凌珏两个,一众朝臣也都看直了眼,凌璟带来的人不单个个国色天香,舞技更是卓越,跳跃旋转间叫人眼花缭乱且粉脂香四溢。

凌祁祐忍无可忍,也再顾不得仪态,用力挣脱开伸手就想推人,萧楚谦却笑着先一步放开了他,后退两步,出了外头去抱小馒头。

等到三人大礼行完,凌祁祐才慢慢开了口:“三位皇叔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都起吧。”

萧楚谦睁开眼觑向凌祁祐,好半晌才懒洋洋地坐起了身,而那给他捶腿的小太监却已经哆嗦着身子跪到了地上去。

“来人。”两个字说的几乎是咬牙切齿。

茎物被媚肉紧紧咬住的快感刺激得萧楚谦的理智也渐渐开始溃散,很快就再把持不住,也不再满足于凌祁祐这挠痒似的频率,终于是变被动为主动,一手勾着他的腰,就这么就着身体相接的姿势,抱着人翻转过了身去。

萧楚谦随口说着,头也不抬,一直在逗弄那小东西,每喊一声“小馒头”,小东西就很给面子地“哒”一声,算是回应他。

“这……别开玩笑了。”

昭徳殿。

“祁祐?!”

关押萧楚谦的地牢在皇宫的西北角,深到地下,昏暗又阴湿,霉臭味扑鼻,凌祁祐站在那长满了斑斑青苔的石阶上,闭起眼睛,便又回想起当初那场可怕的噩梦,他也是被人关在这样的地窖里,与冰冷黑暗为伍,萧楚谦不肯直接杀了他,却用这样的方式狠狠折磨着他,几乎将他逼疯。

原本身为一朝皇太子,凌祁祐身边总该有几个侍妾的,但因为他自小体弱多病,这事之前年纪小便也没人张罗过,三年前徐国公去世之后母后失宠,更是再没人管他这个随时可能被废的皇太子,东宫詹事府形同虚设,而他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扑在勾搭萧楚谦上……想到这些,凌祁祐眼里闪过一抹晦涩之色,只低着头的徐重卿并没看到而已。

“去江东……陛下,江东那边是宣王的封地……”

一屋子的下人都自觉低着头退了下去,衣裳已经被扯得凌乱不堪,凌祁祐推拒着欺身上来在自己脖颈间胡乱亲吻的男人,不耐道:“朕身体不适,不想……”

天蒙蒙亮之时,凌祁祐翻身醒过来,腰眼处一阵酸软,昨晚他又被萧楚谦折腾了大半宿,这会儿几乎连恨的力气都没有,只叫了小丑儿进来伺候他更衣起身。

但凌祁祐却似乎对他分外感兴趣,主动找上他,不遗余力地想要靠近他,对他的过往点滴乃至喜好都了如指掌,从起初的不在意逗着他玩,到后来不知不觉间也就这么被他吸引,即使之后明知道他接近自己是另有目的,凌祁祐的初心不单纯,萧楚谦却也并不介意。

他冷笑:“陛下,是本宫杀的吗?”

凌璟接过他扔到手里来的东西,一下就笑了,是前几日他在京里的古玩市场淘来的前朝名家用过的一个玉笔洗,后来被齐王凌琛看到了,死皮赖脸地给要了去,沈乐心是知道自己也喜欢收藏这些小玩意儿,才特地找机会去给他偷回来。

凌璟拥紧了他,亲了亲他白皙如玉的脖颈,又问他:“那你到底在御帐那里看到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沈乐心哼哼道:“你的大侄子被那阉人压在身下翻过来倒过去……”

凌璟闻言却是更乐了:“就这?”

“凌珏那厮估摸着是下午比试输了不服气,也想去偷小皇帝的金马鞍,结果看到这个,就吓得跑了,本来想让他给那小皇帝找找麻烦的,”沈乐心说着又撇了嘴:“后来想到姓萧的脸皮厚怕是被人知道自己跟小皇帝有一腿反倒要偷笑就算了,没想到凌珏倒是被人给杀了。”

说到凌珏的死,凌璟心里也有些不痛快,虽然他跟凌珏没什么感情,毕竟是自己兄弟,而且沈乐心这下还成了疑凶,怎么都是让他很不爽的,想来想去,一时也没有头绪,于是他再次亲了亲沈乐心的脸,提醒他:“这几天你安分一些,不是你做的,我不会让人冤枉你的。”

萧楚谦进门的时候,凌祁祐正抱着已经醒了的小馒头心不在焉地逗弄着,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外头天也快亮了,再过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要启程回宫去。

凌祁祐抬眼看向他,问道:“你方才去哪里去了?”

“去梳洗了一下……”萧楚谦随口回答他,自然不会说方才凌璟派人来跟他再三保证事情跟沈乐心没有关系,且还要他在凌祁祐面前帮着斡旋,凌璟这么说,以萧楚谦对他的了解,他其实是信的,但是看着面前凌祁祐带着怀疑和不善意的双眼,他又实在觉得,要他斡旋,那也得凌祁祐能听得进去啊……:“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凌祁祐的语气很冷淡:“这是你一个太监该管的事情?”

看吧,就是这个态度。

也不管他听是不听,萧楚谦自顾自地说道:“若是宣王的人做的,其实根本说不通,他杀了洛王能有什么好处?反倒给了陛下您正大光明给他定罪削藩的理由,而且宣王跟洛王素无恩怨……”

“若是是那沈乐心自己所为呢?”凌祁祐不以为然:“朕看着他根本就没把宣王放在眼里过,未必会那么听宣王的话。”

萧楚谦轻叹气,那沈乐心虽然刁钻了一些,却也当真满心满眼都是宣王,把宣王当作心尖上的人,倒是小皇帝对自己,才是真正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过吧。

差距也忒大了。

“也许是徐国舅,上回就是他……”

“够了,”凌祁祐不耐烦地打断他:“事情到底是何人所为,朕会去查,朕再说一遍,跟你无关。”

萧楚谦摇了摇头,也不再说了惹他不痛快,心知若当真是徐国舅所为绝对是凌祁祐最不愿意看到的状况,到时候必然是天下藩王群起而攻之要逼迫凌祁祐处置徐国舅给他们一个交代,只是要处置徐国舅又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才是真正麻烦的地方。

走上前去,将小馒头从他手里接过来,萧楚谦笑着提醒他:“陛下,您还是换过一身衣裳吧,一会儿天亮了,大伙儿都看到了。”

他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落在凌祁祐的脖颈处,凌祁祐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一下便明白过来他这话里的意思,方才他匆忙出去随便换了身衣裳,根本忘记了自己一身都是面前这罪魁祸留下的痕迹,好在是众人注意力都在凶案上又天黑着才没人看到。

“你出去。”极力控制着自己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凌祁祐以尽量平缓的语调却又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三个字。

萧楚谦眼里的笑意却更浓了几分,也不再逗他,抱着小馒头先出了帐篷外头去等。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请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