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抱着小馒头的萧楚谦白了因为凌祁祐的反应笑得更乐的凌璟一眼,跟着上了后头的那辆车。

“舅舅这话的意思是要朕杀了朕的皇叔不成?”凌祁祐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几分不悦,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朕自然知道,若是朕身边的人做的,无论是谁,朕自然也不会姑息……这点舅舅大可放心,但在没有确实证据之前,朕也断然没有草率就做出处置的道理。”

凌璟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下移,落在凌祁祐的脖颈处,即使他刻意换了身领子高的外袍遮住,那暧昧的痕迹依旧是若隐若现,看着凌璟嘴角带上的不怀好意的笑意,凌祁祐眼里的神色沉了几分,凌璟这才慢悠悠地开了口:“那药本王从前也曾误中过,是南蛮国流传来的一种毒药,中毒之后的症状就和昨晚替陛下挡刀子的那公公一模一样,恰巧本王自那回误中毒药之后就多存了个心眼命医护随身带着那解毒之剂,便就派人给陛下送了来。”

只是一根手指送进他的身体里,那*的媚肉就已经自觉缠了上来,紧紧咬住不放,萧楚谦的手指逗弄着他体内的敏感,几乎要滴出血的眼里晕染开了笑意,嘴唇贴在他的耳边低声呢喃:“好紧……”

凌璟拍了拍手,十余美人鱼贯而入,随音乐起舞,这下不单是凌琛和凌珏两个,一众朝臣也都看直了眼,凌璟带来的人不单个个国色天香,舞技更是卓越,跳跃旋转间叫人眼花缭乱且粉脂香四溢。

萧楚谦非但不放,反倒双手都圈住了他的腰,禁锢住他的身体,唇角扬起了笑意:“一次没成功,还想再给我下一回毒?”

等到三人大礼行完,凌祁祐才慢慢开了口:“三位皇叔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都起吧。”

凌祁祐当然知道是小馒头在哭,也只有那个小孽种哭起来会这么撕心裂肺又不能停,犹豫了片刻,他问道:“小楚子人呢,他是怎么办差的?”

“来人。”两个字说的几乎是咬牙切齿。

凌祁祐有些急了,一双眸子被情欲烧得赤红,三两下就将萧楚谦的衣裳全部扯了开,连带着亵裤一并扯下,扶住那挣脱了束缚弹跳出来已经胀大到狰狞可怖的巨物,对准自己那已经迫不及待一张一合的密穴处,没有半点犹豫,就这么重重坐了下去。

萧楚谦随口说着,头也不抬,一直在逗弄那小东西,每喊一声“小馒头”,小东西就很给面子地“哒”一声,算是回应他。

萧楚谦也懒得再问,闭上了眼睛,任由人赶着走还省点力气。

昭徳殿。

萧楚谦坐起了身,抬头看向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人,半晌,轻笑了起来:“陛下来这里,不会是想我了吧?”

关押萧楚谦的地牢在皇宫的西北角,深到地下,昏暗又阴湿,霉臭味扑鼻,凌祁祐站在那长满了斑斑青苔的石阶上,闭起眼睛,便又回想起当初那场可怕的噩梦,他也是被人关在这样的地窖里,与冰冷黑暗为伍,萧楚谦不肯直接杀了他,却用这样的方式狠狠折磨着他,几乎将他逼疯。

小丑儿领着徐重卿进来,见过礼之后凌祁祐先着开了口:“舅舅不来,朕本也准备派人去请舅舅前来的。”

“去江东……陛下,江东那边是宣王的封地……”

“饱了。”

天蒙蒙亮之时,凌祁祐翻身醒过来,腰眼处一阵酸软,昨晚他又被萧楚谦折腾了大半宿,这会儿几乎连恨的力气都没有,只叫了小丑儿进来伺候他更衣起身。

凌祁祐咬住唇,想强迫自己冷静一些,奈何身体的变化并非他能控制,强撑下去,最后痛苦的那个一定是他自己。

他冷笑:“陛下,是本宫杀的吗?”

凌祁祐侧过身脑袋就枕到了他的手胳膊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很快就睡了过去,萧楚谦看着他睡着了的模样依旧在轻捏着他的脸,想到从前只要自己跟他一块睡,他睡死之后多半会这么缠自己身上来,尤其喜欢这么抱着自己,即使嘴里说着受了屈辱,到底还是并不排斥的吧……

“祁祐……”

已经睡过去了的人没有半点反应,却又似乎缠得他更紧了一些,萧楚谦无奈一叹,到底是算了。

凌祁祐五更不到就行了,大冬天的外头天还是黑的,原本每日这个时候一定先是小馒头醒过来嚎啕,然后把他吵醒,再叫人进来伺候他起身,给小馒头喂奶,却因为不是在宫里,昨晚又喝多了酒,凌祁祐也睡不踏实,今日倒是醒得比往常还要早一些。

身体都睡僵硬了,稍微一动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然后便又感觉到身旁还有另一个人均匀的呼吸声,转过头去,不出意外,正是萧楚谦。

凌祁祐愣了一下,眼里的复杂之色隐匿一片漆黑的寝殿里,不露半点端倪。

他一动,本就浅眠的萧楚谦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冲他笑了:“醒了?”

就像之前许多次的过往那样,他们一夜好眠一起醒来,他这么自然而然地与他打招呼。

凌祁祐微微皱眉,撤开了身,略有不耐道:“下去,去叫人来伺候朕起身。”

开口才现因为宿醉嗓子干哑疼痛得厉害。

萧楚谦低低笑了起来,按住了他的一只手,欺身过去,黑暗里只能看清楚他的一双眼睛,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陛下,昨晚可是您拉着不让奴婢走非缠着奴婢跟您一块睡……”

凌祁祐冷眼看着他,几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下去。”

“当真有这么恨我?”

突然转开的话题,再次让凌祁祐微怔了住,萧楚谦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语气里的轻快笑意已经退去,却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每个字都轻敲着凌祁祐的心弦,见他不答,便再一次的缓缓重复:“当真有这么恨我?”

凌祁祐闭上了眼睛,当然是恨的,只要一想到从前的那些事情,他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那场噩梦里不单有那长达四十七天的绝望的冰冷和黑暗,还有他潜意识里逼迫自己强行删去的更痛苦的记忆,他被他强行按在身下,尊严并同身体一起被践踏,痛的不单是当时几乎被撕裂的肉身,更是他的灵魂。

可笑的是,重来一次,他能做的却只能是主动躺在他身下,讨宠邀欢,就是因为知道萧楚谦对他是有*的,他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套牢他,只是从来在萧楚谦眼里,自己不过就是一只任他逗玩的玩物而已,他怎么可能不恨。

“不是的……”几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萧楚谦低声呢喃,一个轻吻落在了他的唇上:“我对你是真心的,一直都是。”

即使一开始就知道他目的不纯,却也心甘情愿被他利用,只是他在对待他的方式上确实存在问题也很容易让他误会,就这点来说,萧楚谦其实是有些后悔的,但要凌祁祐再相信他,却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就像一瞬间被针扎到心尖处,微微的刺痛,却并不强烈,脑子里不期然地浮现起那日萧楚谦没有半点犹豫冲出来替自己挡下那一刀子的一幕,怔愣间,凌祁祐几乎忘了推开深入纠缠着亲吻自己的人呢,一直到摇篮里才醒过来的小馒头适时地开嚎。

在小馒头的嚎哭声中,他猛地回过神,顺势用力推开了还压着自己的人,撑起身,传了外头守夜的人进来。

萧楚谦看着背对着自己由下人伺候着更衣的人,又瞪了一眼被奶娘喂饱送回来这会儿正满足打着饱嗝在摇篮里自得其乐的小馒头,轻叹了叹气,好不容易陛下有一丝松动了,可惜……还是慢慢来吧。

很难得的是,之后凌祁祐没有再借故找他的茬,当然也没有再搭理他,一直到辰时之时启程回宫,在上车前看到跟在凌璟身后出来的沈乐心,凌祁祐瞳孔微缩,便顿住了脚步。

沈乐心漫不经心的目光荡过来,也看到了凌祁祐,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就偏转开去,跟着抱着儿子的凌璟上了同一辆车。

萧楚谦见凌祁祐一直看着那车子呆,似是若有所思,略有不满地提醒他:“陛下,该上车了。”

不过就是长得比别人好看些,至于每次看到都这副丢了魂的模样吗?

要萧楚谦来说,比起那刁钻的美人,他还是觉得外表冷淡实则心里藏着团火的凌祁祐要好得多了。

凌祁祐没有说什么,从他手里接过了小馒头,上了御驾去,顺手带上了门。(7)&1t;7&『8』〖8〗[小]说[网]

吃了闭门羹的萧楚谦,摇了摇头,只能是算了。

车子里,凌祁祐让小馒头趴自己怀里塞了个木偶到他手里让他自己捏着玩,心思却又不知道飘哪里去了,沈乐心确实长得好,但惊艳也只是前两日初见之时,今日再次看到他,却是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从前在哪里见过他一般,似曾相识,但一时半会的,又实在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见过了。

但直觉告诉他,他的身份很可疑,且对他就很深的敌意就对了。

“哒……”

凌祁祐低下头,见小馒头傻呼呼地趴在自己身上淌口水,一双玻璃球一样的眼珠子大睁着好奇看着自己,心绪微动,第一次把人抱起来,一个轻吻印在了他柔软的脸蛋上。

“哒哒……”

小馒头咧开嘴笑了,似乎是感觉到他的父皇终于肯亲近他了而乐得几乎合不拢嘴。

“小东西……”凌祁祐无奈捏了捏他的脸,不自觉上扬的唇角终于是带上了一抹浅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