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祁祐笑了:“皇叔若是当真没做过,又何必要心虚,只是朕有些好奇,为何皇叔一眼就能看出,那匕上抹的,到底是什么毒药?”

强烈的直观的刺激,凌祁祐轻哼了一声,理智在瞬间被一击即溃,身体里燃起来的热切*只须臾就已经几乎烧红了他的眼,双手双脚不自觉间就从方才的试图挣扎开变成了主动缠上去的姿势,难耐地扭动着身体,依旧饱受蹂躏的唇不断溢出渴望撩人的呻吟。

凌祁祐瞥他一眼,半晌,嘴里才蹦出一个字:“准。”

“生气了?”

这三人说是他的皇叔,最大的宣王也不过只比他大九岁,最小的洛王几乎和凌祁祐同龄,宣王因为身份特殊,当年是中宫嫡子的身份,本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储君继承大统之人,只不过因为年幼又在朝中势力远比不上那个时候有徐家支持的凌祁祐父皇,才最终落败,在凌祁祐父皇被封太子之后以宣王身份出京去了江东,一年之后天承皇帝病逝,凌祁祐父皇登基,凌璟也没有回来拜祭过,如今时隔十七年,他在江东势力稳固,几乎是只手遮天,朝廷在江东的办事衙门形同虚设,江东一带驻军将领也全是他的心腹,他几乎牢牢掌控了整个江东,而江东又是大晟朝最大的州府,是大晟朝家的地方,朝中官员闻宣王色变,徐国舅屡次提起这不把朝廷诏令当回事的宣王都是咬牙切齿,凌祁祐虽然面上没有过多表露,心里却清楚得很,宣王同样是他如今内忧外患中最为头疼的人物之一。

双眉当下又蹙了起来,小丑儿赶紧提醒他:“是殿下在哭……”

很好,这句话彻底闯了大祸了。

萧楚谦看着他被情欲控制之下呈现出的种种撩人之态,原本抱着看笑话的心情这会儿反倒被他挑逗得心痒难耐、燥热无比,只是想起凌祁祐对自己做下的种种,心里难免不痛快,即使呼吸已经不稳,也依旧一动不动,就是不给他半点回应。

“奴婢给太子殿下取的小名。”

“你跟着走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小丑儿对着他也是十足的没好气,挥挥手就叫了两个太监一左一右地押着他,将人给带了走。

小石头一跺脚,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你很得意?”四个字凌祁祐说得几乎咬牙切齿。

小丑儿一惊,猛地抬头看向了他,凌祁祐淡漠的双眼没有焦距地落在远处,再一次重复:“去地牢。”

虽然,凌祁祐其实并不希望,有朝一日他也要费心费力去思考如何对付他的亲舅舅。

被托事的官员听闻心下纳罕,都要凌迟处死的人,还管他之前做过什么呢?

萧楚谦也停了筷子,倒了杯温水递过去给他:“不想吃?”

昭徳殿。

萧楚谦一瞬不瞬看着他眼神的变化,见他原本清明的双眼渐渐蒙上了一层带着异样色彩的光亮,变得涣散起来,红艳的双唇微启着,轻喘着气,半日,轻笑了起来,撑起身,一手再次抚上了他的腰眼,慢慢摩挲着:“陛下可是想要了不成?”

握着剑的手微一滞,他慢慢睨向了说话之人,眼里的冷然和杀意毕现,侍从惊动之下跪了下去,却依旧坚持:“将军说,除了陛下不能杀,您不能背上弑君之名。”

才怪,徐重卿送的东西,小馒头根本连碰的兴趣都没有,塞他手里就直接给扔了,当然,萧楚谦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就是了。

徐重卿懒得跟他多废话,直接将东西收了下来塞进了自己袖子里,又向凌祁祐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你要做什么?”人走之后,凌祁祐才冷言问起了萧楚谦。

萧楚谦笑着道:“宫里人用来祛蚊虫的药水,灌了一些到那摇鼓里头,再扎上几个洞,在他袖子里这么一晃悠……也不会怎么样,就是让国舅大人生几颗红疹,难受个几日而已。”

凌祁祐冷哼一声,起身回了寝殿里头去。

萧楚谦打扫完了终于能领了吃食,回自己住处去用过膳才又慢悠悠地晃了回来,走进寝殿里,见凌祁祐靠坐在床头闭目养神,小馒头趴在他的腿上身子一拱一拱,还不停地滴口水,一下就乐了,小丑儿拿了虎皮毯子来想给凌祁祐盖上,被萧楚谦拦了住:“我来。”

小丑儿自然是不乐意,萧楚谦压低了声音轻笑了起来:“你搞得定小太子吗?一会儿他又哭了把陛下吵醒了还不是得本公公来?”

虽然这话不太好听,不过却也算是实话,小丑儿瞪他一眼,将毯子往他手里一塞,走了。

凌祁祐原本也不喜欢寝殿里人太多,剩下的几个也一并被萧楚谦给撵了出去,门阖上之后,他才放轻脚步走上前去,在床边蹲了下来,先把小馒头从凌祁祐身上抱了起来,小馒头不满地伸手拍他的脸,嘴里习惯性地出意味不明的“哒哒”声,萧楚谦笑着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乖,别吵醒你父皇了。”

小馒头当然是听不懂的,不过却很听话地安静了下来,萧楚谦把他放摇篮里去也没有闹,手抓着自己的脚丫子扭过身子就自得其乐去了。

萧楚谦也不再管他,又蹲回了凌祁祐面前去,见他大半个身子歪靠在床头,闭着眼睛睫毛微缠着似乎已经睡熟了,心中暗笑,昨晚确实把他给累惨了,小心翼翼地给他把毯子盖到腿上,手抬起,拇指摩挲上了他睡着之后不自觉微抿起来的唇上。

湿润的触感让他不由地心悸,片刻之后到底还是忍不住,欺身靠了过去,在俩人近到几乎呼吸相交,萧楚谦顿住,凌祁祐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的迷茫只一瞬间,顷刻就已经充满了警惕,戒备地冷眼直视向面前的萧楚谦。

萧楚谦一怔,然后又笑了:“陛下,要亲一个吗?”

“让开。”

不带半点声调起伏的两个字,萧楚谦听着心下轻叹了一声,往后退开了一些,当然并没有让开,而是扣住了凌祁祐的左脚脚踝,在他错愕尚未来得及反应时已经帮他把鞋袜都给脱了下来,凌祁祐的脚形很漂亮,骨骼匀称,脚趾晶莹圆润,脚踝弧度带着无言的诱惑,他一手握着轻捏了捏,手指挠着他脚心,不出意料的,凌祁祐身子几乎瘫软下去,嘴角不可抑制地溢出了一声带着情欲的呻吟声。

“嗯……下……下去……”

脚心是凌祁祐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几乎是他的死穴,只是被萧楚谦这么随意地逗弄了几下,身体里那种撩人的炙热敢感就又有了窜起席卷全身的趋势,凌祁祐一手不自觉间攥紧了身下床褥,唇也启开了,轻喘着气,努力强迫自己才不至失态:“下去!”

萧楚谦眼里泛起的笑意越浓,将他的脚抬起,红色的细绳缠到了他漂亮白皙的脚踝上去,在凌祁祐面露惊讶之色时,凑到他耳边轻笑着低声提醒他:“昨晚……掉我哪里了……”

语气里的暧昧根本就是刻意在提醒凌祁祐昨晚那场火热的情事。

那是凌祁祐的保命红绳,小时候因为一场大病差点夭折之后就一直戴着的,十几年都没有取下来过,萧楚谦自然知道,缠得那么紧的红绳掉了,也是因为昨晚两个都没了理智的人太过激动了,激情纠缠之下才……

凌祁祐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身体里的热度似乎已经烧到了脸上,萧楚谦帮他把绳子缠紧却并没有把他的脚放下去,下一刻,竟就凑过去,伸舌舔上了他的脚心处,双眼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凌祁祐,眼里的笑意带着十足的暧昧和挑逗。

“嗯……”又是一声呻吟溢出口,凌祁祐终于是失态地一手捂住了嘴,紧咬住唇,语调整个变了,即使拼命克制,也听得出当中的难耐:“你给……朕滚……”

萧楚谦却反倒得寸进尺,欺身上去,一手勾住了凌祁祐的腰,就这么在他的惊呼声中将人压到了床上去。

双唇被掠夺,几乎是侵略似的深吻,凌祁祐气得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奈何根本推不开他,身体上每一处的敏感点萧楚谦都了如指掌,没几下就被挑逗得连推开他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这么瘫软着任由他为所欲为。

“抬高腰……”

萧楚谦贴在他的耳边低声蛊惑着,最禁不住逗弄的地方落在他的手里,凌祁祐意识已经有些混沌,连自己都没现是什么时候就已经缠上了他的身,一声闷哼之后,身体再次被他占有。

摇篮里的小馒头艰难地抬起头,睁着大眼睛看着床上的激烈纠缠的两个,片刻之后,“哒”了一声,翻转过身去,似乎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寝殿之外,小丑儿把闲杂人等都撵远了,听着里头传出的暧昧声响,抬头看看冬日里难得出了太阳的天,暗自感叹,这青天白日的,怎么白日就宣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