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谦非但不放,反倒双手都圈住了他的腰,禁锢住他的身体,唇角扬起了笑意:“一次没成功,还想再给我下一回毒?”

藩王入京按着规矩最多只可带五百人,凌琛和凌珏各自只带了百余号人做护卫,只凌璟一个,不多不少,堪堪五百人,个个是精兵强将,在他出上路之时,凌祁祐就已经收到消息,徐国舅几乎跳脚痛骂,直言凌祁祐就不该让之入京,凌祁祐由着他说,却自始至终没有反驳过半句。

凌祁祐当然知道是小馒头在哭,也只有那个小孽种哭起来会这么撕心裂肺又不能停,犹豫了片刻,他问道:“小楚子人呢,他是怎么办差的?”

他这话里带上了几分讥讽之意,凌祁祐慢慢握紧了拳,眼神更冷了几分:“你这么做,就是想看朕的舅舅逼迫朕,想看朕难堪?”

凌祁祐有些急了,一双眸子被情欲烧得赤红,三两下就将萧楚谦的衣裳全部扯了开,连带着亵裤一并扯下,扶住那挣脱了束缚弹跳出来已经胀大到狰狞可怖的巨物,对准自己那已经迫不及待一张一合的密穴处,没有半点犹豫,就这么重重坐了下去。

期间皇后也来昭德殿看过几次,小太子对着皇后也不太给面子,也同样是说哭就放声痛哭,以至于徐心兰每每被他弄得尴尬无比,而萧楚谦瞅着凌祁祐的皇后这般面露难堪之色,心里就免不得有些舒坦,也对这原本不怎么待见的小太子总算是有了一些好感。

萧楚谦也懒得再问,闭上了眼睛,任由人赶着走还省点力气。

萧楚谦思来想去,自己做的不对的地方,勉强说起来也就是没有给凌祁祐足够的尊重,一直把他当做自己圈养的宠物,下意识地认为他担负不起这个江山,经常不过问他就帮他拿定主意,没有把他皇帝的身份真正放在眼里,这样,也罪不至死吧?何况还是恨不得将自己凌迟的那种死法。

萧楚谦坐起了身,抬头看向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人,半晌,轻笑了起来:“陛下来这里,不会是想我了吧?”

“朕说,砍了。”丢下这一句,他也没了再看的兴趣,收回视线,抬脚便就走远了。

小丑儿领着徐重卿进来,见过礼之后凌祁祐先着开了口:“舅舅不来,朕本也准备派人去请舅舅前来的。”

“朕不见他,”凌祁祐冷淡回道:“事情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饱了。”

“小丑儿……朕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

凌祁祐咬住唇,想强迫自己冷静一些,奈何身体的变化并非他能控制,强撑下去,最后痛苦的那个一定是他自己。

他唇角的笑意又上扬了几分,慢慢走上前去,在离男人三步远处站定。

凌祁祐瞬间清醒过来,错愕抬头,萧楚谦刚想撑起身,下一刻,却又突然栽倒在他身上,昏死了过去,凌祁祐一看他手胳膊处的伤口,冒出来的是黑血,当下明白过来,那匕上抹了毒!

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其他人的反应,徐重卿很诧异,凌璟虽没有多少表情变化却也微蹙起了眉,凌琛和凌珏吓得抱成一团差点躲桌子下头去,其他官员也是个个惊慌无比。

那女刺客已经被侍卫制服没等凌祁祐开口吩咐留活口就已经先自己抹了脖子,其他舞姬则一并被扣了住,个个面色惨白瘫软在地。

徐重卿第一个回过神,一拍桌子而起,愤怒质问凌璟:“宣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派人当众行刺陛下!你是要造反了不成?!”

之后便也不等凌祁祐开口就大声呵斥那些侍卫:“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宣王给拿下!”

凌璟嘴角勾起,看也不看他,双眼直视向凌祁祐,眼里完全没有半点畏惧之意,镇定解释道:“这个女人不是本王带来的,本王带了十二个人来,当中一个脚扭了不能献演,本王本打算算了的,是陛下的礼部侍郎坚持,还特地给找了个人来替上,这人,是他找来的,和本王没有关系。”

“陛下您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就算当真是找来替补上的也不代表就跟他没关系!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样为的就是撇清自己的嫌疑!”

徐重卿有些气急败坏,似乎是上赶着要凌祁祐赶紧将凌璟拿下,最好就这么当场将他就地正法了。

凌祁祐将压在自己身上的萧楚谦推开,命小丑儿带人将之抬进去,也不理会一众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朝臣在看到这给他挡刀子的太监相貌之后流露出的更加惊愕的神色,冷眼从徐重卿扫到凌璟,最后叫了礼部尚书和礼部侍郎出列,先问起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俩人俱是满头大汗,那礼部侍郎抖抖索索地回话:“微臣死罪……晌午的时候宣王和微臣说带了人给陛下献舞,微臣先在宣王处看过她们排演,想着这舞确实排得精妙绝伦,陛下一定会喜欢,哪知道当中一人在最后收尾的时候突然扭了脚,这是十二人的群舞,缺一不可,不能演了微臣实在是觉得可惜,就和宣王说找个人替上,这人是京里最大的舞坊里的名姬……后来微臣就派人去请了她来,跟着宣王的人一块练了几个时辰……微臣实在没想到她……她会是刺客……微臣该死,微臣罪该万死……”

徐重卿见凌祁祐虽面色难看却没有难的意思,敢提提醒他:“陛下,这事情实在太蹊跷了,无论如何,刺客是宣王带进宫的,他总是脱不了干系!”

凌璟懒洋洋地接上话:“徐国舅这么急急忙忙地要给本王定罪,本王怎么瞧着怪稀奇的,倒像是有人处心积虑安排一出戏要嫁祸本王呢?”

“你休要阴阳怪气!你要是没做过谁会用这样的事情嫁祸你!”

“够了!都少说两句!”凌祁祐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直接下令,宣王回离宫住所暂且禁足,待到刑部把事情查清楚再说。

至于这负责接待一众藩王事宜的礼部侍郎则被押下了狱去候审。

将人都遣散之后,凌祁祐才转身回了寝殿去,小丑儿跟进来低声与他禀报:“太医去小楚子那里看过了,都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怪异的毒,一时半会地也没法子解,就是人一直昏迷不醒,太医说怕会……他们说会回去详查典籍,尽快找出法子来……”

凌祁祐冷冷打断他的话:“救不回来就算了,一个太监而已,需要这般费功夫吗?”

小丑儿惊得低下了头:“是……”

原本摇篮里难得很乖没有吵闹的小馒头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凌祁祐皱着眉转过身去看,奶娘似乎也没想到好端端地小太子突然又哭了,一时有些手忙脚乱,无奈她越是哄小馒头反倒是哭得越加厉害,小丑儿走上去将之抱起来,疑惑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殿下怎么又哭了……”

见凌祁祐只是看着却没半点其他反应,小丑儿犹豫了一下,抱着小馒头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问他:“……陛下,您抱抱殿下吧?”

犹豫了一下,凌祁祐到底是伸出了手。

只是头一次,小馒头到了他的怀里依旧哭闹不停,而且是伤心欲绝的那种哭法,凌祁祐抱着人晃了两下见他还是不给面子就没了耐性,把人往小丑儿怀里一塞,大步就走出了殿外去。

小丑儿抱着小馒头追上去,却见凌祁祐脚步一拐直接去了后院,当下明白过来他是去看萧楚谦,也不敢耽搁,就一块跟着去了。

萧楚谦确实昏迷不醒,毒似乎已经上了脸,脸色黑,嘴唇都是乌青的,凌祁祐站在床边看着,太医在一旁小声禀报着他的状况,凌祁祐没有说话,眉却似乎蹙得更紧了一些。

小馒头见到了萧楚谦终于是不哭了,只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一下一下抽泣,小丑儿心知这小娃娃对自己父皇和亲爹的事情反应都特别大,也免不得觉得实在是神奇,见凌祁祐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就把小馒头放到了萧楚谦身边,三个多月的小娃娃勉强只能翻身,就见他拱着身子艰难地翻过去,伸手去抓萧楚谦的手。

凌祁祐看小馒头这个样子,心下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准备走,小馒头却又再次放声哭号,小丑儿赶紧硬着头皮拦住他:“陛下,您还是在这里陪陪太子殿下吧……”

小馒头的嚎啕声无比刺耳,凌祁祐的脚步却跟生了根一般,踟蹰片刻,到底是走到一旁的椅子里坐了下去,冷眼看着床上的两个。

小丑儿暗暗松了口气,小馒头也不哭了,趴在床上,紧紧抓着萧楚谦的手慢慢就睡了过去。

凌祁祐坐了一阵,觉得身体里方才那因为瞬间j□j被强压下去的反应似乎又蹿了起来,一只手慢慢攥了紧,正犹豫不决间,有太监匆匆来禀报,宣王方才派人送了解药来,说是喝了这药这楚公公身上的毒就能除。

凌祁祐看着那递到面前来的瓷瓶子,冷嗤:“他不是说刺客跟他没关系吗?他怎么会知道小楚子中的是什么毒?”

禀事的小太监满头大汗,道:“宣王说,这毒并不稀奇,他从前见过正巧有解药而已,他还说……那刺客是徐国舅安排的……”

“不可能。”

凌祁祐话冷冷打断也不欲再多说,让太医检查了宣王送来的药,太医依旧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确定那应该不是毒药,于是凌祁祐挥了挥手,将屋子里的人撵了下去,连带着小丑儿也一并让之退去了外头,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床边去。

一手箍住萧楚谦的下颚,强迫他张开嘴,一整瓶的药都直接灌进了他嘴里。

昏迷中的萧楚谦被灌得咳嗽了几声,慢慢倒是有了反应,眼皮子动了几下,似是就要睁开,凌祁祐撇了撇嘴,正准备走,突然就被人用力拉住了手,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都被扯了下去摔到萧楚谦身上,还差点砸到了一旁睡得正香的小馒头。

凌祁祐气恼地想撑起身,下一刻,却被人抱着用力翻过了身去压住,身上的腰带也瞬间就被抽了走。

凌祁祐惊讶地抬头,萧楚谦的脸已经没有方才乌青得那么厉害了,取而代之的,是微眯着的眼里,几乎要炙伤人的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