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爱楼子浣,我从来就没爱过他。”她急忙的否认,“妈,早在我走进楼家大门那一天,我的人生也就这样了,我不在乎会变得更糟。”

楼子浣身上还穿着西装,热水从上面打下来,全身很快就湿了。纯手工的高档西装,就这么毁了。他并不在意,她有怒气,他的怒气更甚。擒住她的双肩按在墙上:“安紫溪,谁给了你胆子,让你敢冲我这么吼!”

紫溪心疼极了,半跪在她床边:“乐乐,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最后上来的是一个女孩儿,她看上去年龄会比其他孩子大一些,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白色碎花裙子,扎着辫子,有点儿乱。她一直低着头,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紫溪顿了三秒,才去换衣了。她换了条浅紫色的裙子,脚上是简单的白色凉鞋。她本来就只化了淡妆,这般出来清纯得像十**岁的高中生。

紫溪已经对母亲的任何言语都能无动于衷了。她推开母亲,直接站到楼玉棠面前:“楼叔叔,你不用费尽心思找我说什么?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和楼子浣在一起,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应该去跟你儿子说,如果他肯放过我,我马上离开他!”

紫溪脸色一变,早就有共识?她想起楼子浣逼自己默认是楼家的女儿,原来他一早计划把她推给黑耀司,作为他们商业合作牺牲的棋子。其实不应该意外的,楼子浣本来就恨她,他要报复她。能利用当然会千方百计的利用,能牺牲更是会毫不犹豫的牺牲。她不该在乎的,心还是被重重的刺痛了,连带身体也僵硬了!

就这样,把她卖了吗?楼玉棠是什么人?她已经不姓楼了,她已经和楼家脱离关系了,凭什么他来决定她的人生大事!她猛的站起来:“黑耀司,我告诉你,我不可能会嫁给你。黑耀司,我的底线你不是不清楚,你还装模作样,你真是虚伪的让人恶心。”

紫溪拿着衣服去浴室,再三检查浴室,这种地方,只怕到处都是电子眼。将浴室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有。她还是不敢吊以轻心。拿了一条大的浴巾围住身体,才脱衣服。从头到尾都是围着浴巾洗浴的。她穿上了神秘人指定的衣服,打扮好下楼。客厅,黑耀司正和楼玉棠坐着用晚餐。

紫溪却在心里冷笑,好个瓷娃娃儿的人儿!

真是楼家人,什么时候都不忘讲派头讲面子。若是楼家大家小被媒体写成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行为粗鄙也是伤了楼家的面子。她收敛了些,仍专心于桌上的美食。五星级酒店厨师做的菜的确不一样,很对她的胃口。

“我不会跟你上车的!”紫溪扬手要拦计程车,“你走吧,我要回我自己的家,不要再回那个牢笼。”

她抬头,楼子浣语气虽然是生气的,可是眼神还是能捕捉到一丝担心。他会担心她吗?应该是她错觉吧!无妨,此时的她,真的迫切的需要她。

黑耀司挑眉,她苍白的脸色,闪躲的眼神。他嘴角笑意更深:“令千金生得真美,而且还很眼神!”

这两老色鬼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好似她没穿衣服似的。她不知道楼玉棠是什么意思,她已经反感到极点。她一点都不想和楼家有什么关系,正好开口澄清。

紫溪既怒且委屈,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她安紫溪是上辈子欠了他们兄妹吗?要这样被他们欺负!“楼子浣,原来你妹妹根本就反对你跟我纠缠在一起啊!你不是最疼你妹妹的吗?我跟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想必她肯定会很难受的。你舍得让你妹妹难受吗?你何不痛快点,你还有什么手段想要对付我一次性用完,最好把我赶出去,你和你妹妹不就可以相亲相爱的住在一起了吗?”

紫溪吮着花茶,心想,她们才刚见面,她有什么能为楼若希做的?小公主不愧是小公主,在她心目中,所有人都跟他哥哥一样,为她摘天上的星星都可以吧!“什么事?”她还是问。

紫溪身子一僵,现在她不仅腹部绞痛得厉害,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全身虚软无力,只得紧紧纠住他的衣服:“为什么?为什么?”

紫溪一进来,浓郁的晴欲味道令她皱起了眉。眼前的楼子浣已经不是当初的楼子浣了,当初的楼子浣也许恶劣,也许恨她,可是绝不会像今天这么无耻,被人撞见了歼情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想起刚才他和那个女人在这个办公室里做的那些事,她的胃又开始翻涌。天知道,这个办公室进过多少女人,天知道这里留下了多少女人的痕迹。想到这儿,她站在这个办公室都觉得难受。

安夜舞脸色一青一白,甩手就是一个耳光,静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的响亮。“这次是楼玉棠六十岁生日,要在楼宅摆宴席。他特意跟我说,你必须回去。我不管你想不想去,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敢不去,我就闹得人尽皆知,让全市的人都知道,你有多么的不孝,看还有没人请你去走秀。”

她冷哼:“楼子浣,你不给我排头吃我就谢天谢地了!你以我会相信你,真的这么好心?”

她走到一边的脚落,压低声音:“志刚吗?我不能跟你吃饭了,嗯!服装会这边还走不开,你先回去吧!我们再约时间,我给你电话,嗯,好!你开车小心,拜拜!”

紫溪慌乱的穿着衣服,被他问得一头雾水:“你什么意思?”她身子酸疼得厉害,特别是腿心处,只要一动,火辣辣的疼就会传来。她更恨楼子浣这个混蛋,昨天把她折腾得那么惨,现在又被捉歼在床。一会儿的情景只要稍微想像就胆怯,至少母亲是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楼若希躺在床上,意外的失眠了。明天,那个恶魔就要离开这个家了。她该高兴才是,以后没人找她麻烦,想方设法侮辱她了。为何,胸口却窒息的疼痛着。

楼子浣这招够狠,她咬紧了牙关,抬起了头进屋。一照镜子,满脸的红斑,再厚的粉也遮掩不住。最难受的皮肤开始热痒,这样的情形有过,小时候她吃了鸡蛋,也是这个样子。最严重那次,她被送进了医院,住了一个月才好。

想到那张倔强的脸,他心一紧,很快说:“若希,你太善良了。安紫溪一点也不值得同情,好了,很晚了,快睡吧!”

抽得她满床打滚,滚到床上,疼痛还是如雨点般打在她身上。她咬着牙不肯求饶,地板冰冷冰冷的,身上的疼痛却火辣辣的。打吧,疼吧!只要这样的疼,才能让她真正解脱!她咬着牙喊:“打吧,妈,你一定要打死我,这样你就可以甩掉我这个拖油瓶,大家都解脱!”

“没错,我的确是人见人嫌的野种。那么,我可不可以恳请你抬起你高贵的手,放我一条生路。我惹不起你们兄妹,真的惹不起了!”

“楼子浣,你放开我!”紫溪看出楼子浣眼神不像是开玩笑,而且他向来看她顺眼,向来讨厌她,加上他认定了是她欺负了楼若希,他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哥!”楼若稀苍白着脸站在门口,“你不要这么对紫溪,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紫溪咪眼看着一脸无辜的楼若稀,笑道:“若稀,你看到我碰了你的衣服,为什么你还要穿,还要让刀片划伤你!”

“我、我没想到。我以为你只是想看看我的衣服而已,就像小时候那样,你觉得我的衣服好看,要拿去穿。”若稀的声音小小的,脆弱得像朵饱经风雨的小花。

“安紫溪,若稀心地善良,她怎么会想到你居然用这么狠毒的方法来害她。”楼子浣看到若稀手上的伤痕怒火中烧,再往她手上划了一刀。当她手臂全是全时,他愣住,心猛烈的开始抽痛。他扔掉了刀片,别开了脸,“这次是小惩,以后让我现你再敢作怪,我真的会掐死你。”

紫溪倒在地上,好笑的看着这对兄妹,一句话也不再说。她情愿现在就让她死去。

次日,她关了手机,开了自己的qq车去了天使孤儿院。

当她出现在乐乐面前时,乐乐开心的跳到了她身上,她没站稳,两个人一起倒在草地里。

“阿紫,你怎么会来?”乐乐抱着她的脖子问。

她抚着乐乐的头,轻声说:“因为阿紫想乐乐了!”

“阿紫,你的手受伤了!”乐乐看她绑着繃带的手,还有红色晕圈。“还流血了,阿紫,是不是有坏人欺负你了?”

紫溪眼一红,摇头:“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乐乐轻轻的给她呼手:“乐乐给阿紫呼呼,就不疼了!”

紫溪抱紧了乐乐,泪水终于涌出来,她忙拭去,不让乐乐看见。

当晚,院长给她安排了一间房。她和乐乐睡在一张床上,乐乐的小脸在她怀里,贴在她胸口。她感动不得能自己,眼眶也跟着湿润了。

“阿紫,你有心事,对不对?”

乐乐很敏感,能感觉出她的异样。她轻轻的应着:“嗯,因为阿紫要去做一件事。我想在做这件事之前,来看看你。乐乐,阿紫真的很想你。”

“我也很想阿紫!小乐也很想阿紫哦!不过乐乐今晚要对不起小乐,平时它都是跟我睡,今天晚上要一个人睡了。”乐乐抬起圆圆的脸,一脸的内疚。

紫溪笑了:“你跟小乐说,乐乐只跟阿紫睡一晚,平时每晚不都是跟小乐一起睡的吗?”

“嗯嗯!”乐乐点头,“我就是跟这么跟小乐说的。”

过了很久,在紫溪以为乐乐已经睡着了时。又听到她说:“阿紫,你要做的这件事,让你很难过很伤心是不是?”

紫溪酸了鼻子,敏感的乐乐竟然也察觉出来她的伤心。“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能听到阿紫的心跳声啊!阿紫的心告诉我,你现在心里很难过,很痛很痛。”乐乐说完,小眼睛也红了,“阿紫,不可以不做吗?”

“不可以,乐乐!”她低喃着,“不可以,不可以!”

“阿紫,乐乐给你呼呼,阿紫的心就不难过了,就不痛了!”

阿紫紧紧的搂紧了她,只有将乐乐抱在怀里,心里才会有丝丝的清明宽慰。

很晚了,渐渐的,乐乐抵不住睡眠的侵袭,沉沉的睡去。只有她,望着窗外的月光呆。

她在天使孤儿院住了俩天,告别了乐乐。

在车上,她打了黑耀司的电话:“黑先生,我今晚会按你要求准时到。今天我能看到照片的母带对吧?”等对方回应后,她挂了电话,眼光呆滞的望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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