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沽坐下问甄偐道:“甄兄既然回来了上蔡,看来颍川的生意已经大好了。”

于吉轻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有天禄兽护你,应该不会有事。南方还有许多百姓受疫病肆虐,老道告辞。”转身走下平台,向山下走去。

人吓人吓死人,更何况于吉还不一定是人,张沽急忙转身,看于吉还是白天那副打扮,拄着藜杖,山顶风大,吹的道袍瑟瑟作响。

张沽接着一盆凉水扣在张清脑袋上,“这两人分明是受了风寒,又不是什么大病,你跟了这么久练这都不知道?”

盛宪也站出来道:“大家放心,小神医医术精湛,现在病人都有所好转就是铁证,大家不用担心。”

张沽想了想说道:“我回去写些药材,希望伯父保证这些药材供应不要断,还有就是我还需要一些有多年经验的医师帮忙。”

盛宪转身,上下看了看张沽,笑了:“贤侄有这份心是好的,但是如果是你爹过来也许可以,你还太年轻,治病不成反得病,我又怎么跟张机交代,快些离开这里吧。”

张宗汉听后点头,捋须道:“让他们多留些时间也好,你看这个。”把张沽的信递了过去。

张沽蹲下摸了摸庞统的头,轻声道:“是啊,明日一早就走。”

张沽把门关上,开始复试,先问了六人的生活情况,无一列外都是家庭清苦,冲着月钱来的。张沽点头,虽然说话是直接了些,总比那些做作虚伪的人要好。

张沽笑了笑,拉着彦平说:“你是徐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而且你也在外做过多年生意,这方面自然比我一个门外汉要熟悉,而且我已和郡丞大人说过,你还想让我反悔不成?”

下人上次见过张沽,自然知道,匆匆跑进去通报。

郡丞取过纸笔,一边写信,一边说道:“我欠小神医的情,帮这忙是分内的事。”写好后把信一封。

甄偐听后一拍额头,“即是,既是,我差点昏了头,让他进来,管家在我身旁,提醒我不要再犯错了。”

“不是说过不见客了吗。”郡丞不悦道。

今年正月,徐庶与彦平各自回家过年,但是眼皮哦那个回家却现房子被人砸毁,一家人都不见了,问了周围邻里才知道,是家里人得罪了当地的一家豪门恶霸而被害得家破人亡,彦平一阶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数次要去告状,都被守候在官府门口的恶霸家仆阻止,并是一通乱打。

庞统头正挨在张沽侧脸,看得更是清楚,挥着小手气道:“是谁打了沽哥哥,我去给你报仇。”

张沽坐下喘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把样式奇特的小刀,找来一个斗笠,用刀轻轻一划,划过之处就像被大刀切过一样,纷纷裂开。“若我刚才从怀里拿出这个,你早就躺在地上了。”

七儿点头,“姐姐一直宽我心,说少爷不会有事,而且张清机灵,出事定会回来告诉我们。刚刚远看到少爷回来,姐姐便回厨房热粥去了。”

中年人又笑道:“做砸了,连本钱都一干二净,还不如种地。”

张沽道:“距黄巾被平已四年有余,期间各地黄巾余部都曾有翻反叛,就在前不久,黄大伯也听说了吧,郭太等于西河白波谷起事,攻太原、河东等郡,黄巾所过尽掳百姓,百姓为活命,才反抗朝廷,这些人也属乱臣贼子?”

张三看到那个红肿的耳朵对小九也有点后怕,于是打了个哈哈:“还是少爷能制住九妹,咳咳,我们接着说,刚才说到哪了?哦,对了,说着魏延带兵很有本事,武艺更是厉害,十几个壮兵都近不了身。我看,和黄大伯比也不差。”

小九羞着上前拜道:“小九拜见义父。”

黄忠固执摇头道:“此事对张公子是举手之劳,但黄某却不敢心安接受。”

文氏忙过去,把男子扶到床上靠着,嘴里说道:“叙儿,先坐下。”

“你看这个雪人,”张沽手中的雪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雪人,“就算他再如何结实,一旦这两处受创,身体也会瞬间散掉。”张沽手指轻轻戳了雪人的颈部和软肋处,雪人转眼间又变回了一堆雪。

张沽宽解道:“娘现在身体好着,而且就算有什么病,也有我和父亲,不用担心这些。”

张沽也不理他,转脸看剩下的三个女孩。六儿和七儿是孪生姐妹,同样的清秀,六儿身为姐姐,大方得体,七儿是妹妹,温婉可人。两人平时都是被母亲带在身边,做丫鬟,但是母亲说过,待自己读书回来时便把两人送给自己做贴身丫鬟,两姐妹几年来在母亲身边学习女工刺绣,都有一对灵心巧手。张沽对两个女孩也不知说什么,“这三年你们过得可好?”

六儿急忙道:“为少爷做事,本来就是应该的,而且这钱是夫人赏下的,用在少爷身上也是物归原主。”

司马徽微笑点头:“庞德公才是真正有识人之才。今日你们颍川三子的名头暂从我口中记下,若是他日见到庞德公,可要让他们看看你们是不是名副其实?”

陈群看到张沽时一惊,只见他两眼微肿,双眼带有血丝,面容也有些苍白,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郭嘉笑意更浓:“我又怎知这黄巾什么时候起事,张沽又是一直在外,刚刚回来,我们如何串通。”

陈群、徐庶两人听的一头雾水,陈群问道:“此纸到底何物,张沽快说。”

八个人已经走到三人身边,其中一个领模样的汉子径直走到张沽面前,“俺们兄弟是太平道的,来这里行道,来找你们化点吃的。”说着抓起地上的酒壶仰头就灌,其他几个太平道的看张沽三人定在那里不说话,以为他们和之前遇到的人一样也被吓住了,纷纷走过来抓起地上的食物就吃。

“想是郭兄为人性僻,不愿与人同住。”张沽想了想说道。

“东升王掌柜来贺。”门口家丁喊道。

因为光线的问题,手术安排在午后,因为私人医术问题,郡丞也不好请其他的医生过来,恐怕就算当事能帮得上忙的也就华佗,郡丞要求自己在旁,张沽点头应允,交代了些注意的事情,带上白布手套把手术刀在火上烘烤消毒,等老夫人被麻沸散完全麻醉后,开始手术。

却说郡丞老母病情日重,已经难进饭食,听闻去请张机的差人回来,急忙出门迎接,一看差人后面一个老人一个孩童,想也没想直接握住老人的手,“张神医,家母病情严重,请快些进去。”旁边差人急忙耳语。

“喔?此拳法何名?”张机对老友自创的拳法颇有兴趣。

甄偐继续道:“黄锦最近喜欢上了个叫小翠的,至于情么,这烟花女子,你有钱,就有情,你没钱,就无情。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睡过一觉谁还记得谁?”

张沽听后点头,确定道:“这么说只要有足够的钱,就可以买通小翠?”

甄偐点头道:“谁会和钱有仇,不过你买通她做什么。”

张沽也不答,而是说道:“今晚甄兄还是和黄锦一起去,如往常一样,如果见到张沽也当做没看见。”

甄偐一听疑惑道:“子谋今晚也要过去?”

张沽点头,“成败就在今晚,我这就回去准备。”

张沽离开甄府,回到客栈,只有七儿在,告诉七儿,若张三回来让张三在房里等他,然后从行李中翻出一个精致的药箱,把自己反锁在屋里。

张沽见到甄宓吟的那诗颂的是曼陀罗,张沽前世在资助他的老中医见过,当时老中医告诉他这就是曼陀罗,是一个让人又恨又爱的植物,在佛经里它是灵洁圣物,但在西方的传说里又是死亡的象征,不同色的曼陀罗被赋予了不同的象征,老中医家的是一朵白色曼陀罗,这诗就是老中医告诉张沽的,因此张沽也特别喜爱曼陀罗,后来张沽了解到,曼陀罗本身有剧毒,既能治病,也能杀人。曼陀罗是一种致幻植物,前世张沽曾调配过以曼陀罗花为主,配伍当归、防己、草乌等的麻醉止痛剂,但这些都不是张沽现在要用的,他要用的是曼陀罗的致幻性。

华佗把麻佛散的制法传给了张沽,其中曼陀罗就是主药,而张沽出行为了应付一些特殊情况,特意带了些应急的东西,其中就有麻佛散,只不过麻佛散要是不小心被坏人得到,后果不堪设想。所以除了做出一点成品外,张沽带的都是原料,用时做些就是。

张沽从小药箱里取出一朵曼陀罗,眼神里露出一丝邪恶的光芒。前世他从老中医那里得到了两个已曼陀罗为料的古老配方,老中医得知后特别警告张沽不准乱用。张沽也认为自己永远不会用到,只是把配方铭记在心。

没想到前世没有用到,现在却要亲手调配了,张沽微微一笑,吐出三个字:“**香。”

ps:此诗引用韦俊之《曼陀罗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