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对徐庶赞道:“徐侠士年纪轻轻就有这番本领气魄,比那些贪生怕死之徒强过百倍,群悔不能与侠士、张沽同斗恶徒,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陈群笑道:“我刚才听你的曲子新颖独特,是何曲?”

“既如此,回去吧。”张沽转身登上马车,车夫马鞭一抽,向颍川驶去。

叫小八的男孩上来接过药箱,说道:“少爷,老大到老五都去山上采药了,晚上一定会准时回来的,他们可不想错过少爷十岁的生日。”

“我念你黄口小儿,不与你一般见识,管家送客。”郡丞喊道。

当夜,张沽认华佗为义父,张府只能挂灯结彩庆贺。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

“是。”挂断了电话,四人消失在夜幕中。

郭嘉看到张沽也笑了起来,陈群无奈道:“也就你两人能相处。”口气一转对张沽说:“你练剑回来可曾听到颍川城内有什么议论。”

张沽摇头:“未曾听说,还和往日一样,我正想问你,书院里的人都哪去了,为何卧房和学堂空无一人。”

陈群扶着郭嘉往屋内走:“我们进去说。”

待把郭嘉扶到床上,陈群和张沽沿床坐下,陈群表情有些忧愁说:“你不知道,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张沽好奇道,一年来的平淡日子让他对这所谓大事很感兴趣。

陈群忧道:“所有人都去了后院,院长刚刚收到消息太平道张角在冀州巨鹿举事,各地太平道纷纷响应,以黄巾包头,还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我颍川之地更有波才率领举事,也许今晚,也许明日便会到达城下。”

“哦,黄巾起事了。”张沽的话不咸不淡。一直担心黄巾起义,但终于听到黄巾起义,张沽反倒不担心了,一年来的学习,下棋、弹起、练剑,早已磨掉了张沽初来东汉的毛躁,毕竟他已经活了三十多年。

陈群见张沽只是应了声,并无甚大反应,问道:“你为何不惊?”

张沽大叫一声,面容惊愕,叫道:“啊!有这种事!”

郭嘉在旁看了捂着肚子大笑,陈群的没毛抖了又抖,对郭嘉拱了拱手,叹道:“知张沽者,郭嘉也。”

张沽问道:“陈群何出此言?”

陈群说:“我和郭嘉在来时赌你若听到这个消息当如何,我说你必惊讶且为百姓受难而惋惜,郭嘉说你泰然自若,我不信,张沽身为医者,时常救助颍川周围的贫苦百姓,有此善心的人怎能无所动容,不想我还是输了。”

陈群的话让张沽一阵脸红,忙解释道:“见惯了苦难,所以反应不大。”

陈群听后眼睛陡然睁大,砖头看着郭嘉,语气有些不可思议:“你们可是串通好的。”

郭嘉笑意更浓:“我又怎知这黄巾什么时候起事,张沽又是一直在外,刚刚回来,我们如何串通。”

“神了,当真神了。”陈群重复絮叨。

张沽满脑袋疑惑:“你二人打什么哑谜,把我一人蒙在鼓里。”

陈群忙问:“你之前那句,或与其意相近的话可曾有说过?”

张沽想了想道:“谁会无缘无故问我百姓受苦,我当如何,自然没有说过。”

陈群声音有些飘忽,道:“那句,郭嘉也说对了,这浪子莫不是得了什么神通。”

张沽心中也满是惊讶,他可不会认为郭嘉能有什么奇遇,这就是郭嘉的能力,鬼才郭奉孝的能力。尚未及冠取字的郭嘉就能把自己判断的如此准确,那几年后学艺有成的郭嘉又当如何?虽然知道郭嘉对人心的掌握非常厉害,但一旦用在自己身上,张沽还是很难接受,试想一个把你彻底看透的人如果想对你不利,那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不过,这也更加坚定张沽得到郭嘉的决心。

一切思量仅在电光石火间完成,张沽压住心中惊讶笑道:“你认为整日喝酒就能得到神通?就算有也不是什么神通,说是鬼才更佳。”

陈群连连点头:“不错,就是鬼才。”

郭嘉悠悠道:“你们对我的兴趣比这黄巾还大。”

张沽转话题道:“你为何被陈群拉回来,是不是又说了什么狂话。”

陈群叹口气:“其他同窗正在讨论该做什么准备,他过去说‘我等一介寒衣,要钱无钱,要力无力,要粮无粮,也就可写信记账,黄巾却用不到,做什么准备,难道准备去投黄巾?’,当时几个同窗就和他了吵起来,最后险些要动手,幸好我手快把拉他走。”

郭嘉仰脸道:“他们辩不过我就要动手,动起手来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陈群恼道:“张沽练剑动手也就罢了,你双拳如何架得住四手。”

张沽劝道:“郭嘉所说又没错,是那群人不对。”

陈群叹口气,“我再去那边看看,你好生看好这狂生,不要再让他出去惹事。”

陈群走后,张沽坐在郭嘉对面看着郭嘉。

郭嘉眼神中醉意已经没有了,他同样看着张沽:“你在想我为什么会猜出你会说什么。”

张沽摇摇头,“虽然有些突然,但是你能猜出倒也没什么惊讶。”

郭嘉坐起身子,饶有兴趣的问道:“为何?”

张沽看着郭嘉的双眼,一字一顿道:“因为你是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