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拉回飞游神外的思绪,皇帝聍沉声道:“小桂子,怎么了?”
如此美好日子,恍若梦中。
朝堂上,各个权贵大臣恨的牙痒痒,家中有女在后宫的更是气的疯,尤其是舒隆革舒相,他好不容易安排出了个皇后,结果皇后尚未得宠就先失宠。
“臣妾不知……”
来仪宫,是正一品贵妃的寝宫,皇上让骆昭仪住来仪宫,其用意明显。
上门诉苦嫔妃多如过江之鲫,水灵儿手捧一卷书,完全不加理睬,对于皇帝没有宠幸自己,也没有说过一个字,露出过半分怨色。
曾经遗憾,曾经渴望,如今好了,她有一生的时间看书,却不知皇宫中的藏书,是否够她看一生?
可惜……
“皇上……唔……”急着想解释,唇,被封,思维,开始涣散。
后宫,流言流传之快,度是无法想象的,稍有风吹草动,顷刻间便会传的人尽皆知。
玛嘉嘴一撇:真是个没用的主儿!看来她在舒相府里的厉害劲全是装出来的!
“玛嘉,打赏。”面无表情,水灵儿说道,下一句,让笑颖略显喜色的脸一白,“以后别这么弄。”她不想穿的花枝招展,来提醒自己不过是为男人暖床的妓女。
深吸一口气,她选择尘封,深深的尘封一切,将噩梦沉溺入谷底,永远埋葬它!
那熟悉的面容……
忘记何时,皇帝粗暴地撕开她沉重繁琐的凤袍霞帔……
眼光一扫,各个都是绝色美人,比起她们,她水灵儿顶多只能挤进中上流之姿。
自此,她便恨上了不怎么得宠的潭家两朵姐妹花,她们二人分别为先皇生下了六皇子莫苒聍与八皇子莫冉成,想尽办法要弄死潭家两姐妹及两位皇子。
前些日子,他差连玉来询问过她这事,没有来过葵水的女子是不可以与男子同房的,而她要嫁的人是一国之君,拥有六宫粉黛的男人,如果不能在第一夜让皇帝满意,她以后的日子决不会好过,更别提得到皇帝的宠爱,近而监视皇帝了。
即便是住在深宫的皇帝晚上说了几句梦话,打了几个哈欠,也能准确无误的知道,却追查不出舒菲莲的过去!
踟躇着,袁利感觉周围越来越冷,裸露在外的手指几乎快冻掉。“皇……皇后娘娘放心,大约在……在过一两年,夫人的病就会痊……痊愈。”
难道……
使了使力,想站起身来,身子一动才觉脚早已麻木,跪的太久了,身后女子赶紧松开纸伞,双手小心扶起她,浑身上下透湿,若不尽快洗个热水澡,她会生病的。
好熟悉的身影!
他早就料到她会来找他,无庸置疑,他沉稳的气度说明了事实。
她不知道!
水灵儿一声怒喝,气势展露无疑,幸亏他年纪大了,耳朵不怎么听使唤,若换成十几年前,早已吓的跪倒在地。
水灵儿轻拍晚香微驼脊背,强行扶她起身,笑道:“您看您,病的连自家的门都走错了,还强撑什么?莲儿雇了辆马车,娘,我们上车吧。”
纸,低头看看白纸,又抬头看看她,阳光映透下她感觉纸上似乎画着什么,看不清楚。
她的美,沾染着少许山野之气,不野性,惟是清新烂漫,仿佛是黎明十分第一口吸进胸腔的空气,充斥着身心,再疲惫的身心,在见到她的美时,尽数化为乌有!
妒恨的眼神,残暴的举动。
这就是她的目的么?
把凤暄宫弄成冷宫,无声控诉他?
呵……
好有心计的女子!
若非他早已看穿她险恶用心,只怕会愚蠢到以为,她是个比贤妃还善良的姑娘。
瞧着站在五步以外的皇后,皇帝聍奇怪她的个头为何如此之矮?
估计不到他肩膀。
此刻,皇帝聍忘了,水灵儿虽贵为皇后,却是个年仅十四的小姑娘,尚未及笄,懵懂无知之年,便入宫嫁人,成为三千佳丽之一,沧海中一粒灰沙,毫不起眼。
皇帝聍坐下,呷了口君山银针,不甚满意,平日喝惯了雪片龙井、庐山云雾女儿茶等极品,君山银针虽说也是一等一好茶,与极品相比,差别难掩。
浅尝几口糕点,皇帝聍才现,皇后依旧站在方才站的位置,低眉顺眼,丝毫没有靠近他的意思,心中不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