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冷笑,水灵儿说道:“具体时间,到底需要多久?我娘还有多少时日?”

早在三个多月前,或者在更久之前,舒隆革就找到了她娘,并从她娘的口中知道她的存在和她将在数月后回来探望娘。

姣好面容,雨水混结,分不出其中是否有泪,清水剪瞳缓缓阂上,遮掩眼底呆愣复杂之色。

娘的病情尚未稳定,她无法带走她,此刻若不好好静养,娘的生命会飞快消逝的。

步履匆匆,现在不是掩饰心情的时刻,她必须在最短时间内解决这件事,太过荒唐可笑了。

大费周章的把娘接回府,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每天来探望娘,对着娘干老的面容说话,他以为他做的天衣无缝,孰不知他细微如尘埃的动作眼神变化被她尽收眼底。

“傻孩子……”晚香沙哑着声音,半晌才说出一句话,话音未落,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在这里,她会无数次受伤!

一派干净取代,街道上的行人步履匆匆,似乎对她视而不见,但她感觉到每个人关注的

想到这儿,她的心情大好,唇瓣笑容更甜更美。

门里,传出稚童号哭之声,凄厉而惶恐。

追查不出?

是的。

舒隆革手下的负责采集消息的飞消阁,居然追查不到舒菲莲过去的情况。

他的飞消阁有多厉害?

即便是住在深宫的皇帝晚上说了几句梦话,打了几个哈欠,也能准确无误的知道,却追查不出舒菲莲的过去!

这太蹊跷了!

十年时间,他的女儿究竟成长成什么样子了呢?

他非常想知道。

她镇定自若的态度,云淡风轻的表现,守口如瓶的沉默,让他无从下手,一股挫败感,深深围绕着他。

他曾经想过从晚香那里入手,偏偏她对晚香也只字不提,象防贼似的防备着他无孔不入的渗透。8ooxiaoshho

玛嘉那里,她更是冷漠待之,决不跟她多说一个字,什么消息都套不出来。

更别提他那些不会下蛋的夫人们了,一个个碰到她跟对牛弹琴似的,琴弹断了,嗓子唱哑了,也别想她这头倔牛吱一声。

也不知她是否会按照他安排好的路走,是否能得到小皇帝的宠爱,如果她进宫后继续如此……

该死的!

若非他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他早就杀了她了!哪里容得她如此放肆!

“舒才,你退下吧。告诉他们,不用再查了。”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舒才躬身退下,小心关好门,不问,不代表他不知道大人接下来会做什么事。

跟着大人多年,他对大人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

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门,渐渐关上,隔绝几丝光亮,好不容易才挤进门来的,此刻又消失了。

书房,重新陷入灰暗之中。

书架,静静推开。

墙壁,出现一道暗门。

地上,又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与舒隆革的影子相连接。

黑色人影,伫立于黑暗影子中,地面,无法显现他的影子。

“冷凝,去回。”

“是!相爷!”话音才落,人影已消失于暗门中。

书架,已回到原位,紧密贴合着墙,仿佛没有移开过,惟有地上薄薄的尘埃,证明它先前确实移动过。

没关系。

扫帚一扫,尘埃就会消失,毫无踪影。

舒隆革笔直的站着,透过禁闭的窗户,瞧着外头柔和明亮的太阳,眉心,拧出淡淡一个死结。

飞消阁追查不出的事情,朝廷里少之又少,惟有江湖。

想不到,事隔十年,他的女儿会来自江湖。

哼哼!

舒隆革的心稍微平静了些,但水灵儿的心却不平静了。

安谧的清晨,水灵儿目瞪口呆的注视着裹裤上、床褥上的殷红,不知所措。

她来初葵了么?

在距离大婚还有二十天的时候?

这算什么?

命中注定她嫁进皇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