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西餐桌,摆满了银座烛台,烛光照应下,宋元礼的表情也是淡淡的,看不出悲喜。他今日着淡蓝色的衬衫,黑色西裤,身材结实又不显得强壮,脸颊没有多余的赘肉和皱纹,三十五六岁的人能保持如此好,应该是花了功夫的。

那人既想害死赵志勇的儿子,又想嫁祸给宋家。毕竟赵志勇刚刚绑匪了宋元礼的小公子,这个时候自然在风口浪尖。

安稳听到女朋友这个字眼,心口微紧,似乎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呼吸,他定了定心神,把安源往身后拉了拉,笑容里含着警告的意味:“这是我妹妹…沈少爷,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寒暄。”

他总是不爱说话,任由她一个人唧唧咋咋,末了还说她是话痨。既然话痨,他为何总是听下去,不是转身就走?只要在淮中市,他每晚都会回来吃饭,是真的吃不下外面的东西,还说只想陪陪她?他每次出差,都会给她带饰,还说怕她寒酸丢了秦家的脸,这话是真的还说借口?

揉了揉太阳穴,秦初零用脚探地板上的拖鞋。看到整整齐齐码在床边的鞋子,身上干净的睡衣,秦初零半晌没有挪脚。他清楚的记得,昨晚回来之后,他没有换衣裳。

“怎么了,这样夸张?”一个就医的日籍男子坐在椅子上排队等着进去,看到慌乱的大厅,忍不住问旁边的护士。因为他听不懂法语。

“安小姐,您在这里签字,便可以离开了。”警员把面前的文件夹和笔递给她。

她现在住的地方,安稳看到了,该多么难过啊?自己第一次看到黄泽出的时候,不是也很心酸么?

想到秦初零总是害怕她去再找他的模样,安源真的有点失落。在一起整整十年了,便是一个玩具,也该知道她的属性了吧?可是秦初零一点都不了解她。所以他才会把安源想的如此没有出息!

众人都笑了笑。

安源瞟了他一眼,这货不懂高雅,对高雅的东西敬谢不敏,反而说人家是垃圾。

安源放下书,叹了一口气,转身趴在椅子背上,看着黄泽出,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试图理出自己的情绪:“我只是想让自己强大一点,下次别人放弃我的时候,会因为我的价值而犹豫一下。”

“下次,我不想在任何地方看到你和那个男人打情骂俏!”秦初零冷冷说道,“你们不要脸,请顾及一下我们家的颜面。毕竟,你曾经是我们家的儿媳妇,别人说你的闲话也会影响我们家。”

但是离婚了,安源就彻底同秦初零朋友圈断了关系,大家都没有必要伪装。

安源很想问,到底是因为被家里赶出来,受这样的罪!他们家做钻石生意,随便一家分店的月营业额就比他辛苦半年赚得多。安源知道黄泽出的妈妈万韶华特别疼爱他,要是老人知道他现在受这样的苦,只怕比安源更加难受吧?

“你先回去吧!”安东方揉了揉脑袋。

“饿了!”宋平凡的回答老实质朴,眼巴巴地望着安源。很多天没有刮胡子,头又乱,他如今的模样跟睡在大桥底下的疯子没有两样。

黄泽出翻了个白眼:“姐姐,你就别捣乱了!你的读心术拿回家糊弄宋平凡那个宅男吧。你说什么他都信的!”

周熏自然认识安源,却不知道他们离婚了。见秦初零不肯搭理安源,以为他们小两口吵架呢,一时间有些尴尬,周熏笑了笑:“少夫人,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您?您这是…”

电梯里的人越来越少,到第二十层的时候,只剩下他们三个了。黄泽出指了指安源,冲卢惠介绍道:“安源,这是我们市场部的经理卢惠,这是新来的前台安源。”

黄泽出瞥了她一眼,一米虫敢夸这么大的海口?回头房东太太真让她去帮忙装修,看她如何收场!

“初零,坐吧。”秦渊依旧是一身的绸布长衫,敞口布鞋。

查好了去民政局的公交路线,安源再敲了敲宋平凡的房门:“某作家,我煮了饭菜,想吃的话用微波炉热一下。”

黄泽出十分不情愿出门,又要走路又坐公交,又挤又累,十分受罪,还是在家里呆着舒服适宜,忙道:“不去,我没有吃午饭,快饿死了,挤不动。而且我还感冒着呢”

黄泽出扛着安源巨大的行李箱,进了楼道。楼道里一片漆黑,又窄又陡的。黄泽出呵呵笑道:“这楼道一直都没有灯,你拉着我的衣裳,别摔了。那张脸本来就丑,要是磕破了…”然后巴拉巴拉打击了安源一大堆。

安源咳了咳,故意暧昧不清说道:“我男人回来了,刚刚在跟我男人做某事呢!”

“你没事吧?安源,快醒醒,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安源!”秦初零使劲地晃动安源,想把她晃醒。他刚刚从浴室里出来,就见安源在床上睡着了。睡梦中的脸很文静,没有往日那份泼辣与粗鲁,像个柔美的孩子,忍不住让秦初零心头一动,缓缓躺在她身边。

话音未落,浴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拉开,安源不慎,跌了数步。刚刚想站直身子稳住步行,秦初零骨节分明的手攥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拉了进来。浴室里热气腾腾,烟雾氤氲中,两人的视线变得有些湿润。

看到了凶手是谁,安源没有耐心再回头去看,便继续放一下集。

饭桌上,秦初零冷冷地说:“自从去年,我的标底一次又一次被你偷回娘家,我就想告诉你,你是个贱人!”

安源没有具体想去的地方,笑了笑:“就是想到处走走。”

安源忙不迭地进来了。

白鸥的死亡,在网上引了很多的猜想,甚至有网友认为,是宋氏有意逼死白鸥的。至于为什么逼死她,又有更多的猜想,五花八门,认可度最高的猜想,居然说白鸥是内奸,离间宋氏兄弟失败而自杀的,因为她曾经是宋元礼哥哥、宋家的三公子宋行舟的情人。

宋笙歌被人劫持入院之后,白鸥就自杀了。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关联?是不是牵涉了家族的丑闻。这个话题引了很多的猜测。

才短短几天,宋氏的股票便有了一定幅度的下跌。

大的家族最害怕生兄弟失和、父子反目、夫妻成仇的丑闻,这会影响公众对这个家族企业的信心。

但是这个话题,截止昨天就渐渐冷却了下去,而安源是不是贱人、是不是宋元礼的外室的话题,成了最最时新热门的。

看到这里,安源关了电脑。

这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这是宋元礼自导自演,一手策划的。把安源推出来,又派人在幕后操作这条新闻,正好安源新近离婚,是最好的噱头。一下子就盖过了白鸥的事情,让关于白鸥死亡的猜测一时间便冷却了下去。

安源虽然有些噱头,但是她并不是名人,怎么网友一下子对她感兴趣?当然需要宋元礼的推波助澜。钻石项链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大头应该在收买媒体炒作吧?

“果然,宋元礼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安源心想。她还以为他知道了是自己匿名通知警方,找到了赵志勇儿子的事情。殊不知,这件小事根本不值得宋元礼上心。

既然已经成了定局,唯有努力翻身了。自怨自艾与诅咒谩骂宋元礼都没有了意义,安源正在想什么样的点子,可以让自己出这口恶气的时候,一块淡绿色的抹茶蛋糕伸到自己的面前。

赵娜笑嘻嘻道:“喏,填填肚子,贱人也要吃东西嘛!”

夏疆虹咳了咳。

安源听到这话,真想吐血,一下子把蛋糕接过来,骂道:“你嘴巴不刻薄会长痔疮吗?”

赵娜一点都不恼,笑嘻嘻坐在安源身边,问她要看那条项链。安源没有带在身上,道:“要不你下班跟我一起回家吧,去我家看看如何?”

“好哇好哇!”赵娜立马同意。

回到座位的时候,收到了夏疆虹给她的企鹅信息:“娜娜,你别这样,源源心情不好呢,你让她一个人静静。”

“心情不好,说些话绕过去就放开了,让她憋着,她更加难受。”赵娜拍拍打了这行字传了过来。

夏疆虹的手停留在键盘上,半晌不知道该打什么,索性放弃了,关了企鹅对话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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