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总是断断续续的疼,还是去挂个号,找妇科医生检查检查。但是这会儿疼的厉害,怕待会一个人撑不住……”陈丹哀哀地说,并悄悄掐了掐此时已站在身旁的沙奕辰。

栾鸾沉思了一下:“怪不得,我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你很大声的在吵什么?我还以为跟谁争吵呢,原来是被吓得呀?胆小鬼!”

“嗨!”一个美丽的女子突然跳到沙奕辰的前面,满怀欣喜地跟他打招呼。沙奕辰抬起头。这位漂亮的女子看清沙奕辰嘴角的淤青,立刻皱紧眉头,“你跟人打架了?走,去医院!”

董华开门见山地问丁叔:“昨天撞倒的那个女孩,水淼说她叫什么?”

“你被谁打的?”

他跟你可不一样,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好学生!这句话明显刺激到6子汐,曾几何时,一位善良的妈妈,也这样劝告。大文学正因为这样一句话,他不得不冷血割爱。十字路口遇到红灯,汽车紧急制动。

水蔓在努力吮吸杯底的珍珠,白了6子汐一眼,“去了啊,你家保姆一听说是找你的,死活不让进你家门。我本来在你家门口也喊来着,可是你那神经的鼓声啊”水蔓做了个哆嗦的动作,“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听你打鼓了!后来,后来被你的邻居放狗给哄出来了。”

褚子汐家住1o楼,透过他的卧室,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楚小区一方的动态。站在小区花园的棱台上,双手叉腰,彪悍得跟泼妇骂街似地,正是女友水淼的妹妹,水蔓!6子汐暗自思量:最近没有得罪水淼吧?再说,这两姐妹平常一见面就掐架,啥时候关系变这么铁?

大队长重新展开报纸端详,面无表情地说:“你找的那个人,身受重伤,被带到省城医治了。”

栾鹏遭受莫大的刺激,冲进厮杀的人群,像复仇的白虎,威力陡增。一边打杀,一边骂“谁叫你拿铁棍啦?谁叫你出手啦?叫你躲起来怎么就不听呢?…我他妈的混成什么样?我他妈的……”栾鹏哭了,他哭自己没用,居然让妹子拿铁棍打架。栾鸾从小就倔强,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她是家里的骄傲,也是家里唯一的希望。栾鸾的优秀,让作为哥哥的栾鹏一直有种像保护神一样去保护她的使命。不管栾鹏在外面混得有多坏,惹多少是非,他都希望妹子是干干净净的,可是,就生在刚刚,栾鸾第一次手握铁棍,参与了斗殴,她的清白全部毁在他这个该死的哥哥身上。栾鹏小心翼翼维护的使命,忽然间被打破了,仿佛自己忽然被人生解雇了一样,难受。栾鹏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事实!

顷刻间,栾鸾明白了: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褚子汐这次会想要逃?以前的他可不管对方有多少人,在哪遇见就在哪解决。原来,这次他之所以没命地逃,就是为了把她带到沙奕辰那儿去。栾鸾开始自责,为什么我这么笨,竟没现这条路是通向沙奕辰入住的酒店?

栾鸾没力气了,咬不动了,松开口,看着自己刻在子汐手臂上深深的牙印,哭了。是啊,明天她就要升学考试了,如果挥正常,她会考上省城最有名气的高中,一个距离这个偏僻小镇有些远的地方。她只能寒暑假的时候才能回家了,再不能跟子汐朝夕相处,再没人在他受伤的时候细心地为他用酒精消毒,再没人管着他的野性子,也不能时刻知道他又跟谁打了架,为什么打架,伤的重不重……

“木鸟!”

栾鸾感觉脑袋在一点点的膨胀,嘭-嘭-嘭,她甚至清晰地听见血管像脉搏一样起伏抖动,她知道,或许下一个瞬间,自己会崩溃,爆炸。她像个被人扎了针的木偶,木然地背起包,跟水蔓拥抱了一下,说:“对不起,我不能做你的老师,谢谢你愿意帮助我。”在水蔓、水淼以及她们年轻漂亮的妈妈惊诧的注视下,栾鸾径直走出了这个陌生的豪宅。

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把门打开,见到小蔓分外惊喜,转而紧张兮兮地对小蔓说,“这两天,你妈一口饭都没吃,先生明天就回来了,千万别再倔了啊。”

可是,小蔓反倒耐不住寂寞了,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就一点都不好奇?你问问吧,那样我才觉得你是一个正常的地球上存在的活物。”